我拍了视频……”
“如果我哪天晚上没有安全到家,黎风就会把那天的视频发布出去,你可以不在乎这些,但你的手下不一定不在乎……”
“你现在最好把你的木仓拿走,惹我不高兴了,黎风同样不会让你好过……我和黎风,可比你想象的要亲密多了……”
安诺说着,猛地翻身推开禁锢着他的卓凡,双眸内让人摸不清意味的情绪,是安诺的标配。
卓凡原本Yin沉的目光,在捕捉到安诺如此熟悉的视线时,不由自主地凝滞了,消散了。
地位、身份、名誉,这些从不是卓凡会放在眼里的事情。
有手下敢背地里嚼他舌根子,他就割了那个人的舌头。
有员工敢对他的生活指指点点,他就切了那些人的手。
若换成任何其他人这样要挟卓凡,卓凡绝对会不计任何后果的一木仓爆了他的头。
可是眼前人的眼神,竟有那么一点像他,有他的影子……
他下不了手……
卓凡盯了安诺半晌,最后姿势熟练又帅气地把木仓在手中转了个圈,不再指着安诺。
他伸手捏住旋转椅的椅背,将之拉过来坐了上去:“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安诺抬手揉了揉刚刚被卓凡用木仓戳疼的腰,察觉到卓凡有和他谈话的意愿,终于松了口气。
他不是不怕,只是习惯与卓凡赌博罢了。
赌什么?
赌他到底有多了解卓凡,赌卓凡到底有多在乎他。
“你坐了我的位置,是打算让我坐在你腿上吃饭吗?”安诺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又瞥了一眼卓凡。
狭长的眼眸没有以往的杏眼看起来那么清雅,总是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艳丽。目光这样流转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像在勾引人。
所以卓凡的语气反感又憎恶,他将木仓抵在了桌子上,态度里的冷漠,如一层巨大的屏障,欲将安诺与自己隔绝开:“要是不想让老子找人玩废你的屁股,就坐。”
安诺轻轻叹了口气,朝着卓凡迈开步伐:“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坐。”
话音刚落,他就找准位置,抬手迅速拉过卓凡的椅子,直接跨坐在卓凡腿上。
卓凡条件反射地按着他的身躯就要将他推下去,安诺连忙扯住他的衣服,电光火石之间,一把银灰色的特制木仓在同一时刻抵在了卓凡的腰上。
安诺最终还是将卓凡压制在了椅背上。
“但是听你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就特别想坐。”安诺说着,嘴角故意勾出了一抹轻而温柔的笑。
算准了弧度和眼神的笑。
卓凡凝视着眼前神情几乎和他永远失去的爱人重叠的面庞,忘了反击,忘了还手,忘了挣扎,忘了理会那把即刻能要了他的命的木仓,也忘了此刻坐在他身上的,并不是他的爱人。
他愣在了原处,眼底的情绪开始无法抑制地汹涌波动。
为什么明明长得一点都不像,说话的神情和笑容,却和他一模一样……
“我没有什么目的,就是见你第一眼就很喜欢,想靠近你。”安诺用手中的木仓挑起卓凡的衣服,冰凉的木仓身肆无忌惮地在卓凡腰腹游走。
就是仗着卓凡喜欢自己,所以当着卓凡的面展现以往的自己所具有的特征,从而让卓凡无从挣扎,无从反抗。
让他一边在自己现在这副身躯上找着往日安诺的影子,一边又因为无法探索到真正的安诺而难受和纠结。
什么叫触手可及,现在就是。
什么是爱而不得,现在也是。
他不是在戏弄卓凡,他是在报复卓凡。
生意人最不愿做的事情就是吃亏,安诺也一样。
卓凡让他吃了三年深爱又得不到的亏,得还。
就像他当初没有把谢氏栽赃给他的罪告诉卓凡,是还谢家生他养他的恩情。
还清债务,现在眼看谢氏楼塌了,他也不会有半分痛心,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亲手报复回去。
两不相欠,爱憎分明,毫无负累,做起事来才能痛痛快快,在随心所欲的中寻找属于他的乐趣。
这就是安诺。
卓凡狠狠抓住安诺拿着木仓的手,制止他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举动:“你再多坐一秒,我保证……”
“你会杀了我。”安诺接着卓凡的话道。
“知道就给我滚下去!”卓凡是在吼他,可是吼话的音量和压人的气场,因为对方说话的语气过于与安诺相似,而刻意有些压制。
卓凡很凌乱,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面前的人。
明明讨厌他的靠近,又魔怔了一般无法拒绝……
心里因此产生背叛安诺的深深自责和愧疚,可却又是因为安诺,他才没法果断地踹开对方。
矛盾而纠结。
“不。”安诺不但拒绝了,还转移话题,“凡哥,我胃不太好,不能饿着。医生说我有中度的萎缩性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