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轻懵懵懂懂跟着人家穿男装剪短发的时候,就一直都在想疼惜女孩子的心,虽然那算伤是自己造成的,梁郁宣,躲到这个地步妳依旧是个王八蛋。
那旧伤又隐隐生疼,明明身旁没有人,明明知道它早就好了,郁宣还是像它会流血那样捂着,最亲的人造成的伤痕,早就是一辈子去不掉的疤。
烟熄了,郁宣默默下楼回到没有人的办公室,桌上跟大进百货的计划书还躺在那,仿佛嘲笑着郁宣,仿佛说:『妳依旧做了跟妳妈相同的选择,认为她不会长大不能独立,就想把她推离这个世界。 』
郁宣默默将它扔在一旁,打开电脑,告诉自己既然栩宁选择如此,那收了好处的自己,也该收钱办事才对,冷硬的工作企图升起,郁宣那破弱的善心被关回栅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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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穿着' 皱巴巴的套装,栩宁无暇顾及是否李婶会因此念上两句,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郁宣清理干净,包括自己身上能消除掉的,但手腕暂时退不去的残红,依旧提醒她,方才的一切,自己确实在她身下感觉到欢愉,因为跟自己相同的生理构造造感到兴奋,但是这一切是因为她是女人,还是她是她,栩宁依旧理不清,走出公司大门想拦计程车,却又回头仰望了一下天台,或许她还在那里也说不定。
坐在车上,任由两侧霓虹光点掠过自己,栩宁心头盘算着,不管怎么说,现在有两个事实无法改变,一是喜欢上跟同性别的人上床,二是想要多了解梁郁宣这个人,就自己所知,她是前国邦经理,现在寰鼎的清洁工,然后剩下的不多了,到底她除了工作跟床上之外是怎样的人?自己真的跟一无所知差不多,这样真的很难告诉自己,到底是爱不爱她。
回到家,今日请李叔先走,家里自然没有饭菜,栩宁决定先冲个澡再吃点东西,这个时候,包包内一阵闪烁,提醒她有来电。
「表姊!我打好几通妳都没接。」打电话来的是赵燕绫,爽朗的笑声从话筒传来。
「喔!我在公司忙。」栩宁有些心虚的搪塞个理由。
「表姊好认真喔!新产品一定会大卖的。」赵燕绫才听不出那细微的弯弯绕绕。
「大卖妳也有功劳。」栩宁这几日说惯了交际,提到公事,无意间又拿出交际语气。
「表姊妳真的太忙了,跟我不用客气,我是来约妳吃饭的,绍芃说她有新开那间饭店的下午茶卷,找我们一起去吃。」
「这两三个周末我尽量挤出时间,要不然就得等到上市后了。」栩宁想了一下,现在自己的行程都是郁宣在掌握,真的很难订个时间,不过一个下午,挪挪应该是可以的吧!
「好,那我跟绍芃约好再跟妳說了,再见。」赵燕绫也不是笨蛋,听出栩宁语气阑珊,达到目的之后就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断的空寂声音传来,栩宁有些感谢赵燕绫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虽然自己没有办法像她过得那么开心,但是能有人多少传些笑声来也好,有人能说说话更好。
不敢细看自己的身体,栩宁匆匆洗好,热碗牛nai麦片就打算这样打发晚餐,但是满腔的心事依旧徘徊着,好想跟谁倾诉的心态随着饥饿消退更加浓烈,她默默打开了手机。
永昼寒云(在线)眼睛想旅行(在线)
眼睛想旅行:Ho~我要下了妳才上来,刚好可以跟妳說个坏消息乘着木羽出走:啊?
眼睛想旅行:我要回国了~
乘着木羽出走:这是好消息吧!有人终于想家了。
永昼寒云:栩果然这样说
眼睛想旅行:哀哀哀~都没有人心疼我钱花光了吗?
乘着木羽出走:妳要我一个在上班的人关心一个出去玩的眼睛想旅行:我看破妳们了,栩等我回去再跟妳算这笔,先下了,掰掰永昼寒云:一路顺风
乘着木羽出走:掰掰,等妳回来
眼睛想旅行(离线)
永昼寒云:这下剩我一个人在国外了
乘着木羽出走:不是剩下不多了吗?
永昼寒云:剩下一年多的实习
乘着木羽出走:那一下子就到了,要不是发生太多事,我有时候还觉得我睡在青年旅馆永昼寒云:太多事?跟上次妳问我选哪边的事情有关系吗?
栩宁思考了一下,自己隐瞒身为寰鼎千金的事情,真的是为了一个谎得说更多谎去圆,稍微动下脑,栩宁想了另一个方式表达。
乘着木羽出走:有,因为做了选择,我意外的很关心另一个同事乘着木羽出走:有点像是喜欢的关心
永昼寒云:那时候我记得我跟妳說,人生总有风雨,若是有时需要勇气去战胜未知,那就去,妳,去战胜未知了吗?
乘着木羽出走:嗯,我去了
永昼寒云:所以结果知道了吗?
乘着木羽出走:没这么快,但是事情往好的方向转变,要是我没弄糟的话永昼寒云:往好方向转变不是比停留更好吗?
乘着木羽出走:是没错,但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