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静地让出一条道,道两旁全是穿戴整齐的侍卫,两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贴身侍卫,看样子,这两人就该是大楚的皇帝和公主了,苏慈从未见过真正的皇帝,倒也是好奇,这皇帝是不是都长得像口水张似的。
木素青却皱着眉头望向苏慈,并压低了声音嚷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按照计划她不该这时候出现的啊?
木素青还未说完,苏慈忙拉过她,“怎么会有火药的味道?”仔细一闻,那硫磺的味道那样浓厚,此时就连木素青也匪夷所思起来,而这硫磺味道就近在咫尺,莫不是华子轩施的计,可这如此多的平民百姓,用火药,且不说能否将王庭远炸死,这些百姓岂不做了冤下之魂?按华子轩的脾性,铁不会如此。
木素青的眉头越锁越紧,而那马蹄声越发清晰,南城门的玄关缓缓地开启,那为首的戎装男子带随着那两千骑兵与步兵齐齐下马,单膝跪地,“臣王庭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木素青拉下苏慈与全民百姓跪在地上,眼神却四处搜寻着那硫磺的来源,却见一个黑衣男子踩过众人肩头直取王庭远命脉,木素青抬头一看,那人竟不是华子轩,按照原计划,不是应该由华子轩出面吗?而此时,那大楚的皇帝明显受惊,两道的侍卫,那两千骑兵,齐齐地朝那黑衣男子攻去,百姓一时慌乱无比,那硫磺的黄烟愈发浓重,一时间,东南,东北,西南各方齐齐上来六个黑衣男子,全都往王庭远方向刺去,木素青脚踩硬物,慌乱中,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就跌在了地上,苏慈忙将她扶起来,定睛一看,竟是那硫磺的引子。
“滚开”不知何时其中一位黑衣男子来到木素青身前呵斥到,苏慈一脚踹开他,却是落了一个空,那黑衣男子无意与她纠缠,见木素青还未离去,手中的飞镖直往那火药引子上飞过去,苏慈犀利的目光随着那飞镖的方向,幽柔步从左往右将那飞镖抓住,镖上的利刃划开了她的手,看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忙将木素青扶起来,刚撤离得远一些,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嘶叫声,踩踏声,硫磺味混合着血腥气铺天盖地,一时间,南城门慌乱成一团,原来那硫磺竟是顺着王庭远的骑兵的路线从南城门外一直延伸进来,一时间,那些骑兵步兵们死的死,伤的伤,猛烈的爆破再一次响起,却听见一个男低音的声音:“王庭远,拿命来。”却见他早已是满脸绯红,火药爆破了他的眉角和手臂,再看那混乱成一团的打杀,那十来个黑衣男子端的是与王庭远同归于尽的想法,每个人身上都有烧伤,却还在拼命作战,王庭远步步紧退,身旁一个戎装男子一对五,并吼斥着旁人:“保护大将军,生捉刺客。”那以一敌五的男子右脸上有一道疤,和当日在卫城见到飞林山庄那个已经作古的大公子一样。那双桃花眼却生得暴戾之极,“王庭远,你这杀人不着眼的恶魔,拿命来。”那黑衣男子咬牙切齿到,他今日打着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杀了王庭远的决心,奈何那刀疤男子武艺高强,一直将五人围剿在那儿,根本进不了王庭远的身,“就凭你们?”那刀疤男子轻蔑地回到,话还未说完,顷刻间,所有的黑衣男子背上中剑,倒在了血泊中。
“我说了要活捉,你把他们全杀死了做什么?”那刀疤男子望着远处阁楼上的一处吼到,“箫门主此番随同将军打战还未打够吗?竟连这样的小角色也废这么大体力。”先闻其声,再见其人,却见一个白衣男子从对面的阁楼处翩然而下。
“白钰参加大将军。”那白衣男子一袭羽扇在手,面红齿白的书生模样,谁竟能想到刚才那十剑竟剑剑直取那群黑衣男子的命,从后背刺向胸腔,竟是连哼都未哼一声。
“快去看看皇上和九公主。”
那大楚的皇上早已是吓得不清,王庭远带着白钰和箫庭齐齐跪下谢罪,那皇帝老儿只询问了一番王庭远的伤势,再找寻九公主的时候发现九公主竟然不见了。
那楚文帝正怒目而睁地环视着身旁的贴身侍卫时,却瞧见一旁的侍卫从马车上取过一张丝帕,那是九公主的字迹,“父皇,我见到一个故人,先不回宫了。”
“荒唐!!!”本就是受了一身惊吓的楚文帝,见着刁蛮女儿如此任性,竟是不自觉地挑起眉。“王将军”
“臣在”
“今日之内必将九公主带回宫内。”楚文帝随后在贴身侍卫耳旁轻声说到:“以后九公主再闹都不许她出宫。”
入眼处,被炸飞的杂草,衣物,还有那些无辜百姓的鲜血,那一群黑衣男子就连尸体已被黑衣男子拖走,不知何时,华子轩已来到木素青身边,眼神里有着不容察觉的慌乱和担心:“素青,没事吧?”
“我没事”她只是有些微的擦伤,“华堂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声轩哥哥话到嘴边,想起苏慈的叮嘱忙改了口。
“我刚要行动的时候,就发现了这群黑衣人,没想到他们竟是抱着殊死同归的想法,我闻到硫磺的味道,有些担心你,四处找你,都找寻不到。”
“苏公子,你为何会来京都?”苏慈的肩被一拍,那柔嫩的女声有些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