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画竹笑着说:“前段时间中秋的时候,我又摘了些桂花,昨天用桂花做了些糕点,想着今天带进宫给您和皇后娘娘她们尝尝。没想到刚才我去到皇后娘娘宫中,并没有看到您,皇后娘娘说您今天没过去,我就只好走来承光殿找你了。”
尹璁见到画竹,想到还有画竹他们在京城陪着他,心情就好了一些。加上他早上没起来用早膳,这会肚子也饿了,就坐下拿起盒子里的桂花糕吃起来,边吃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唔,好次,画竹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要是能天天吃到你做的糕点就好了。”
画竹见他比刚才见到的时候高兴了不少,才稍稍安心一下,就听到他这句话,又忧愁了起来。
尹璁也注意到了,见他被自己夸了没有像平时那样开心地笑起来,而是在伤感什么的样子,心里就不安了起来,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犹疑地问道:“你怎么了?”
画竹听到他问自己话,才猛地回过神来,心虚地笑了笑说:“没怎么啊。”
尹璁直觉他有心事,就仗义地对他说:“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别忘了你是我罩着的,就算是瑞王哥哥欺负你了,我也能帮你主持公道,让陛下去罚他。所以你大胆跟我说,不要害怕。”
画竹哭笑不得道:“没有的事,瑞王殿下并没有欺负我。”
尹璁又疑惑了:“那你刚才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画竹见他如此天真烂漫,不忍心让他难受,那句告别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心中也很不好受。
他就等尹璁吃饱喝足,又恢复Jing神了,才犹犹豫豫地对尹璁说:“其实我今日进宫,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小公子说。”
尹璁觉得他今天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说话也吞吞吐吐,就大手一挥说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跟你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画竹换了口气,才对他说道:“我跟瑞王殿下不日就要离开京城回封地了,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趟,所以我今天进宫,是代表我和瑞王殿下跟您辞行的。”
尹璁正要去抓点心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停在了半空,半晌才干巴巴地应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呢。”
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画竹就以为他早就从乾德帝那里知道他们要回封地的事了,早已经接受了他们要走的事,所以并没有感到吃惊和难过。不过看到他这样,画竹也就安心了,之前还担心他一时不能接受他们要离京的事,又要难受很久呢。
画竹就笑了笑说:“是啊,我就是要跟小公子说这件事,不过现在看来,应该小公子早就从陛下那里知道了,唉,是我多此一举。”
尹璁也跟着笑了笑,伸手拿起一块糕点继续吃起来,没心没肺地说道:“哪里多此一举了,你这不是带东西给我吃吗,这可是意义重大的事情。”
画竹见他喜欢吃自己做的糕点,就笑道:“小公子若是喜欢,那我回去再做一些留给小公子吃。”
尹璁嘴里塞满了点心,含糊地应道:“好啊好啊。”
画竹见小公子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舍不得他们走,在承光殿里陪他坐了一会儿就放心地回去了。他并没有看到,在他走后,尹璁就放下了手里的点心,出神地看着某个地方发呆,一副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的样子。
直到乾德帝从御书房回来,见他还愣愣地坐在软榻上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就走过去将他抱进怀里,笑着问道:“璁儿在想什么呢,想得怎么出神,连朕回来了都不知道?”
尹璁感觉到他的怀抱,才终于回过神来,但是他还是没能从瑞王和画竹要走的消息里缓过来,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萧令也不在意,他眼角瞥到矮桌上没吃完的桂花糕,就知道刚才画竹来过,想必尹璁已经知道了瑞王要走的事,所以才这样失魂落魄的。
但是他并没有跟尹璁提起这事,而是笑着问尹璁:“这里怎么有盘没吃完的桂花糕,又是谁送来讨璁儿欢心的?”
尹璁担心乾德帝误会,又乱吃飞醋,这才张了张嘴,瓮声瓮气地应道:“是画竹拿来给我吃的。”
萧令见他也只字不提萧凭要回封地的事,自己也就不主动跟他说。就怕尹璁已经接受了萧凭画竹要走的事,被自己一说,反而又惹他难过,就干脆当这件事情没发生。
瑞王离京那天很平静,乾德帝和太子还有文武百官照常上朝,并没有举行什么欢送仪式。瑞王走得也很低调,就几辆马车,十来个随从,甚至都没在街上引起轰动。
也只有萧擎和徐晗,易俊和永康抱着孩子去送他们,尹璁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出现。
萧凭觉得可能尹璁在因为他们突然就要走而生气,所以赌气不来,也可能尹璁见不得分别,所以才没有来,这确实是尹璁那样的性子会做出来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尹璁都不会是不在意他们走还是留所以才没有来送他们。
想到尹璁会因为他们的离开而偷偷难过上好久,萧凭就觉得对不起他,走之前不停地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