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出宫了,只想留下来看热闹。
荣华急着追上去哄小公子呢,却被大臣们喊住,他又不好得罪朝廷重臣,只好停下来赔着笑应道:“只是一点小事,不足挂齿,大人们没什么事还是先回家吧,别让家人等急了啊,奴才还要进殿去伺候陛下呢,就不送你们了。”
说完,他就匆匆地赶进了承光殿,怕自己再晚一点进去,小公子就要在里头跟乾德帝闹得天翻地覆了。
大臣见从荣华那里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将目光转到跟着荣华一起过来的袁骁身上,笑眯眯地问道:“小袁大人可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袁骁无意跟这些老狐狸扯皮,就摇了摇头,置身事外道:“小侄也不知。”
大臣们不依不挠道:“可是老夫明明看到你和荣总管一起过来……”
袁骁应道:“小侄只是进宫跟陛下汇报工作,刚好路上和荣总管遇上,又同路,所以各位大人误会了吧。”
大臣们见他跟他爹一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从他这里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里,只好遗憾离去。
朝阳殿里,乾德帝和臣子们都不在了,只剩下几个太监在善后。他们虽然是在朝阳殿当值,但也是认识小公子的,见小公子跑了进来,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连忙躬着腰喊道:“奴才见过小公子。”
尹璁见乾德帝已经不在殿里了,以为自己白跑了一趟,就气鼓鼓地问道:“萧令呢?”
朝阳殿的太监们哪里听过有人敢直呼皇帝名讳的,听到小公子直呼乾德帝名字,就吓得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指了指殿后面,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陛下在内殿里。”
尹璁就像只点着了的炮仗那样嘟嘟嘟地冲了进去。
荣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殿里跪了一地的太监,却不见小公子的身影,忙尖声问道:“小公子呢?”
朝阳殿的太监哪里见过今天这样的阵势,好像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那样,吓得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敢大声喘气,见荣总管问话,也是细声细气地应道:“回总管话,小公子去内殿找陛下了。”
荣华听到小公子进内殿找陛下算账了,急得一拍大腿,急忙跟进去,好歹一会小公子跟陛下闹的时候,他能劝两句。
尹璁跑进内殿的时候,乾德帝才刚坐下喝茶解渴,见他冲过来了,就放下茶杯对他伸出手要将他抱住。没想到尹璁避开他的怀抱,站在他面前气鼓鼓地质问他:“你为什么取消了今年的春猎,也不告诉我,害我这几天都没能睡懒觉,天天一早就兴冲冲地跑去练武场骑马,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令没想到自己的小算盘还是被尹璁看出来了,就笑着将这个闹别扭的小东西拉进怀里,抱在腿上哄道:“不是想瞒着璁儿,是朕还没来得及跟璁儿讲。”
尹璁闻言更生气了,眼睛瞪得老大,“你为什么不及时跟我说,你知道我这几天多累嘛!”
萧令抱着他笑道:“朕看璁儿每天去骑骑马射射箭也挺好,省得一天到晚待在寝殿里,身上都要长出小蘑菇来了。”
尹璁被他这句诙谐可爱的话逗得想笑,但是想到自己还在跟他置气,就愣是板着脸忍住了,继续纠结之前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告诉取消了春猎的事,为什么要取消,春猎那么好玩。”
萧令就抱着他说:“因为春猎要花很多钱啊,也要浪费不少时间,实在没有必要每年都举办。”
说到钱,尹璁就不敢出那么大声了,他也是在外面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了,知道钱对于朝廷对于百姓来说有多重要,要节省不能乱花。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去年办,今年却不办了,让他期待落空怪难受的。
萧令就耐着性子跟他说道:“因为今年要给皇后建娘娘庙啊,璁儿忘记了吗?建娘娘庙要花很多钱的,国库每年的税收就那么多,可以支出的钱也有限,今年要建娘娘庙,就没钱举办春猎啦。而且礼部说过些日子就是朕四十岁生辰,因为是整数,得大办,又要支出很多钱,所以只能将用在春猎的钱省出来。
嗯,可能璁儿觉得朕私库里还有很多钱,但是那些钱也是要留着以便国库周转不过来的时候拿去填补国库的啊,要是朕把钱都花完了,以后你太子哥哥即位,没有钱花了怎么办?那你太子哥哥多可怜啊。”
尹璁听他这么一说,就明白他为什么要节约开支了,原来是为了太子哥哥着想。也是,太子哥哥以后即位,第一次当皇帝肯定手忙脚乱的,要是国库里再没有钱可以用,那岂不是更加凄凉?尹璁跟太子素来亲近,自然是舍不得看到太子窘迫的样子。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儿,他又被别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看着乾德帝问道:“你刚才说,你要大办四十岁生辰?”
萧令点了点头:“是啊,下个月就是朕生辰了,璁儿忘了吗?”
尹璁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去年一时间发生太多事了,又是春闱又是春猎又是贞儿姐姐成亲的,你的生辰掺杂在其中,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好像是春闱和春猎之后,贞儿姐姐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