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没人,这才放心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怀疑南宫月夕和花朝之间有一腿。”
“啊?”李玄度吃了一惊,“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这相当于说皇上戴了绿帽子。
“我也不确定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敢肯定,南宫月夕对花朝肯定有那份心思,”商兰秋继续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有几次他和我出去时,路过什么店铺,我看他都拿着什么花啊这种形状的东西看,还会背着我偷偷地买,以为我没看见呢。他可不怎么喜欢花,只有花朝视花如命。有几次,我看他偷偷买下来的东西,都出现在了花朝那里。你看花朝头上戴的莲花冠,那就是南宫月夕送给他的。”
李玄度忍住没有去看,不忘嘱咐商兰秋:“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出说。”
“我知道的,”商兰秋皱着眉,“你唠唠叨叨的。不过南宫月夕也挺可怜的,就这么被选进宫里来了。但是进宫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花家和南宫家有些过节,还挺深的呢。再说了,他们俩都是男人,家里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在一起,咱们大庆朝可没有律法规定,男人和男人能成亲。再过个一两年,家里给说上一门亲事,你想不娶,他们有都是法子让你娶。再过个几年,俩人都有了孩子,再相见时,说不定是什么滋味呢。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还能日日相见。至于花朝对南宫月夕有没有那个意思我就不知道了,说没有吧,他又收了南宫月夕的礼。可若说有吧,我一直看不出来他们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于他收的东西,也可以解释为好友之间相赠啊。”
李玄度听后唏嘘不已,要不是商兰秋说,他打死都不会相信南宫月夕对花朝竟然有那样的心思。平日里并看不出来什么,俩人甚至很少说话,就连南宫月夕看花朝的眼神,都觉察不出来,这就是他对他最大的保护吧。
李玄度放眼望去,众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是单独一人。层层花丛中,李玄度瞧见了在那朵开得最艳最好的花后面的两个人。
南宫月夕正微笑着拿着一朵花往花朝的头上插,花朝微微低着头,眼睛向上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心里不是没有南宫月夕的。
李玄度长叹一声,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进了宫对他们来说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殿下哥哥,莺时哥哥叫你过去一下。”乌蜩走过来说道。
“这就来!”李玄度答应着,从石头上跳下来,“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乌蜩摇摇头:“这倒没说。”
李玄度环顾了下四周:“哎,火火呢?”
乌蜩也找了一圈:“不知道啊,我刚才看他出了御花园,是不是去茅房了?”
李玄度也没当回事,径直走到柳莺时面前:“你找我?”
柳莺时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他:“你去哪儿了?”
俨然一个质问夜不归宿的丈夫。
“去那边转了转,”李玄度道,“顺便和他们说说话。”
“你就把我扔这了?”柳莺时质问他,“啊?”
“我……”李玄度有些懵,什么情况。
柳莺时都要气死了,一到这御花园里,你瞧瞧他,都不够他忙活的。一会儿给花朝摘花,一会儿去找杨槐序聊天,一会儿又和龙炎在一起说话,一会儿就和商兰秋坐在一起……
“给我推轮椅,我要去那边看看。”柳莺时指了一个方向,特别的颐指气使,“你不给我推轮椅,我要怎么动,我都待在这里好半天了?”
李玄度提醒他:“那个,轮椅可以自己转的,你看殷正……”
“我和殷正怎么能一样,”柳莺时十分不满,“我是第一次用轮椅。”
“好好好。”李玄度不再说什么了,推着轮椅往柳莺时指着的那个方向走。只是他不解,为什么非要找他来推轮椅啊?那么多下人呢。
“你刚才都干什么去了?”柳莺时问。
“没干什么啊,就在御花园里转转。”李玄度道,“御花园可大了,花都可好看了。”
柳莺时哼了几哼。
“怎么样,脚疼不疼?能不能受得住?”李玄度看着他包裹得层层叠叠的脚问。
“还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我的脚受伤了,”柳莺时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不疼,还好。”
“那就好。”李玄度也不知道这位心气怎么就不顺了,也不说多什么,怕多说多错,又惹他不快。
等到了那处时,李玄度将轮椅停下:“怎么样?是这里吗?”
“是。”柳莺时指着一朵花道,“给我看看。”
李玄度伸手就要摘,柳莺时马上制止:“摘摘摘,你就知道摘花,你把那花往我这里拿一拿,我不就看见了吗?”
李玄度只得捏着花jing让柳莺时看:“能看到吗?”
柳莺时道:“看到了,咱们再去别处走走。”
“这就走了?”李玄度问,不是刚刚到吗?
“我说走就走!”柳莺时回头冷眼看他,“你哪那么多废话。”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