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儿养脚伤的,”龙炎用下巴指指乌蜩,“他呢?他怎么也在这儿?”
乌蜩下意识地往李玄度的身后躲:“我自己在宫中没意思,殿下这里人多热闹,我来找他玩儿的。”
李玄度又补充了一句:“小桃子每日就在莺时房里看小话本,偶尔也帮他看看账本。”
龙炎将视线收回,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屋内三人齐齐往这边看。
“火火说想来见见莺时,”李玄度几步走向前去,向屋里的几人解释着,又转过头对龙炎道,“那个就是莺时。”
龙炎嗯了一声,随手拿起柳莺时整理好的账本看了一眼。
“一颗白菜要一两银子,玉白菜吗?”龙炎冷哼一声,“这群狗东西,简直是无法无天。”
乌蜩道:“是啊,所以殿下现在下定决心要整顿后宫呢。他刚才还多了好几个法子,只是没有陛下的恩准,有些难以实现。”
“你都想什么法子了?”龙炎看向李玄度,眉毛突然拧成了一个疙瘩,“狐裘从哪来的?”
李玄度总觉得自己在龙炎面前气场低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被龙炎这么一问,好像被捉jian了似的。
“是槐序给我的。”
龙炎看着碍眼极了,几步上前将李玄度的狐裘解下,扔给了杨槐序。
“尤火火,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槐序身体弱,所以平时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以免影响身体,但是今个是真动怒了。
李玄度怕龙炎突然朝杨槐序动手,杨槐序身娇体弱可经不起他折腾。马上挡住龙炎的视线:“槐序也是一番好意,他怕我冷着,送我件狐裘而已。”
“不许穿,你要是穿,我……”
“知道了知道了。”李玄度急急忙忙打断了龙炎的话,他知道他后半段话要说什么,他肯定是要说,“你要是穿,我就杀了他。”
乌蜩有些看不下去了:“凭什么啊,那是槐序哥哥送给殿下哥哥的,又不是送给你的。再说了,殿下哥哥是皇后,为什么要听你的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少多管闲事,”龙炎危险地眯眯眼睛,又看向李玄度,“我说的话你明白的。”
李玄度也有些不高兴,他是怕不假,但是他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为非作歹了一些。论年龄,他比他大,论地位他比他高,他怎么就把他吃得死死的?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和你说。”李玄度说完特别霸气地扭头就走。
龙炎双目又看了几人一眼,最终还是跟他出去了。
李玄度走到一棵树下,抱着肩膀:“火火,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龙炎不以为然:“我一向如此。”
“这里是后宫,不是顺州!”李玄度暴躁地走来走去,“你之前在家里时什么样我不管,但是在这里,你必须要安分守己,不可生事端。”
龙炎望着他,神色不明:“我要是说不呢?”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尽管可以试试,”李玄度脑袋疼,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我会让你知道知道,这后宫究竟是谁说了算的。”
说完,李玄度抬腿便走。他觉得自己说这话时的表情特别霸气,走路的姿势也特别威风。只是刚走两步,身体猛地向后倾,被龙炎一把按在了树干上。
“来人!来人啊!”
李玄度突然大喊起来,正阳宫里的下人们紧急往这边赶。
李玄度道:“你还不放开我?”
龙炎这才不情不愿地将手放开。
“殿下——”多福最先跑在前面,“您怎么了?”
李玄度整整衣襟:“无事,就是看看你们都在不在。对了,连生最近怎么样了?”
“劳您挂念了,连生近日大好,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多福说道。
“好得这么快,”李玄度的脸上也有一丝的惊喜,“快带我去看看。”
多福往后看看龙炎:“那攻侍君?”
龙炎看着李玄度:“我也去。”
李玄度也不理他,边走边和多福说着话,多福道:“惠侍君的药真是神了,吃了没几副人就好得差不多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多福的房间。
连生正双手拄拐在地上练习走路,瞧见李玄度进来,忙栽栽斜斜地跪倒在地:“奴婢给皇后殿下请安。”
“快起来。”
李玄度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他仔细打量着他,笑道:“确实是好了不少。”
连生道:“托殿下的福,奴婢已经大好了。”
“等你好了之后,便跟在本宫身边侍奉吧。”李玄度道。
多福和连生都又惊又喜,又要磕头谢恩,李玄度摆摆手:“你好生养着吧,本宫只过来看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说着,转身出去了,多福跟在身边伺候着。
“对了多福,宫里人的住宿环境都怎么样啊?”李玄度今日才想到他一直忽略掉的问题,多福身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