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其中缘由,轻声问道:“师兄生气了?”
此时的烛方迷迷糊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对他突然停下来的举动很是不满,嘟囔着催促:“快点。”
“这可是师兄说的……”说完,观溟毫不犹豫地解开怀中人的衣带,闭眼吻了下去。
醒时天光大亮,烛方眨了眨眼,翻身坐起来的同时低头看了下身上的衣物。
被换过了。
客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看见观溟的身影。
烛方按了按眉心,仔细回忆着昨晚的经过,却只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昨晚他本打算把观溟灌醉,喝到后面自个儿反而醉了。不仅没试探出观溟,还和他睡了一觉。
等等……他的宝衣是怎么解开的?观溟知道他设的密语了?
思及此处,烛方彻底清醒过来,脑中开始猜想观溟得知密语后的各种反应。
正想着,房门开了,观溟端着粥碗从外面进来。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早没了最初的羞赧。每次事后烛方都是沉沉睡去,剩下的则是观溟在清理。
这回烛方没有装睡,等到观溟安静地喂他喝完了整碗粥,才清了清嗓子道:“昨天晚上喝醉后,我有说过什么?”
观溟端碗的手一顿,随后放在桌上,反问道:“师兄以为自己说了什么?”
“我……”烛方往放在衣架上的宝衣扫了眼,却是没有去看观溟,只问他:“是你给我脱的?”
“嗯。”没等他接着问下去,观溟主动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密语是师兄告诉我的,我一问,师兄便说了。”
还真是他说的!
烛方扶了下额,没接上他的话,他不开口观溟也没再说,空气刹那便归于凝滞。
过了片刻,观溟适才问道:“师兄是因为生气么?”
“啊?”烛方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因为生气?”
于是,观溟又重新问了一遍:“师兄设下那样的密语,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么?”
“我……”烛方本想说没生气,话到嘴边却临时变了主意,假装板着一张脸:“我当然生气了,谁让你当时那么做,别以为亲一下就能完事。还有,我都知道了,你又瞒我!”
听到后面这句,观溟茫然地看着他的脸,露出不解的眼神。
烛方是个藏不住的性子,有什么事喜欢当面说个明白。他冷哼一声道:“老实交代,合契那晚你有没有装醉?为什么要装醉?”
“因为……”观溟垂着眸子,像是装着心事,欲言又止:“以后我会一一告诉师兄。”
“不行,现在就说,谁知道你后面会不会忘了。”
“不会忘的。”观溟抿了抿唇:“师兄能否给我一段时间?”
“也不是不行……”烛方暂时放过了他:“那我给你五天时间,五天之后,你就得告诉我。”
观溟适才缓了口气,点头应下后又问道:“那上次之事,师兄要如何才不生气?”
“上次的事,让我想想……”烛方板起的脸迅速放松下来,脑中飞快转动着:“等回到灵山后,我要吃山下的叉烧包,你得去给我买。”
“嗯。还有吗?”
“还有蜜汁红烧rou、黄豆焖猪蹄、火焰醉鹅、沙姜焗鸡……”
观溟正认真记着,耳边的声音忽地戛然而止。他一抬眼,烛方猝不及防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
“最后,亲一下不行,得亲两下!”
面前的人眼睛微亮,好似盛着日月星辰,一不小心便叫观溟看入了神。
“嗯。”他点了点头:“待明日离了北荒边境,不消两日就能回到灵山了。”
“这么快……糟了。”烛方一拍脑门:“把师尊嘱托的事儿给忘了。”
“师尊嘱托的事?”
烛方这才想起来忘了告诉他,说道:“昨天你和宵练告别的时候,师尊用传信符联系了我,嘱托我在北荒寻几件宝物。什么千年鲛烛滴泪鲛珠,全都是我没听说过的。”
“师尊有说寻这些宝物做什么吗?”
“说是没去过北荒,想收藏起来做藏品。有什么问题吗?”
“嗯,师尊从没有收藏宝物的习惯。他临时让你做这些,必然有别的原因。”观溟道:“千年鲛烛和滴泪鲛珠都不是寻常之物,想要寻来恐得花上十天半月。师尊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不想让我们现在就回去。”
烛方面露不解:“不想让我们回去?为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灵山宗出事了。”
“灵山宗出事?这怎么可能……”话说到一半,烛方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道:“难道是西荒魔域……”
“不无可能。”
“不管怎样,我们都先回去看看。”
“好。”
西荒魔域内。
宫殿偌大,一名黑袍男子悠闲地靠坐在宝座上。只见他长袖一挥,面前迅速出现一面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