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禹看着自己的汤还没反应过来,“是吗?我不知道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是啊。”
陶芸从厨房出来,听到余岑的话答道,“当初你们上的是市一幼,属于公立幼儿园,后来没几年他们搬迁走了,变成了民办,改了个什么名字……叫,星星雨?不太确定了,时间太长,都记不清了……现在再说市一幼,好多人都不知道了呢。”
余岑听着,心里猛地记起来了,他就觉得这个名字熟!好像是之前余成辉去那边办事看见了,回来和他们提过一嘴。
坐不住了,余岑起身和陶芸道了谢,拍拍梁禹的肩膀,“我走了。”
没顾他哭丧着脸,余岑快速下楼回家。
进门扑到沙发上,余岑拿起手机,找到刚才看的报道截图,果然是“星星雨幼儿园教师”。
“……”
余岑一时都有些不敢相信。
又去搜了一下,“柏城星星雨幼儿园”,出来的结果,也显示只有一家,还不是那种连锁的。
看了好一会儿,余岑确定了,这篇报道上提到的星星雨幼儿园,还真就是他和梁禹之前上的那家。
翻过身躺在沙发上,余岑盯着天花板。
这也太巧了……
合着他和关之涯还是幼儿园校友??
不过这他可真的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也不知道陆校长是从哪找到的关之涯幼儿园老师夸他聪明懂事……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神奇,余岑打电话给关之涯分享这个新发现。
余岑一口气说了一堆,叽里呱啦说完,对面关之涯笑了两声。
他反应这么平淡,余岑感觉很不平静,“你不觉得这件事特别神奇吗?!”
“是挺神奇的。”关之涯道,语气怎么听怎么敷衍。
余岑很不满。
偏偏那头关之涯又转口问:“余叔叔在家吗?”
余岑没好气,“他去上班了,干吗?”
关之涯:“那你来给我开下门。”
余岑一怔,猛地从沙发坐起来,不太敢相信地往门口走,打开门,就看见关之涯站在门外,刚刚从耳边放下手机。
“你怎么来了?!”余岑惊喜地睁大眼睛。
关之涯没说话,迈进房门搂住余岑的腰,压着他靠在鞋柜上亲。
还托起他左手抬高,怕不小心碰到。
“……”
余岑被他打了个猝不及防,连点声音都发不出,挣扎了两下毫无效果,只能放松身体任他亲了个够。
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余岑抬脚踢他,“你……关门呐!”
关之涯头抵在他肩膀,闻言笑出了声,腾出一只手把半掩的门关上了。
余岑感觉被他拱的脖子痒痒的,抬手拍他,“你发什么疯……”
关之涯头也不抬地摇了摇,又去亲他的下巴,脖子,锁骨。
余岑感觉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被亲遍了,关之涯就差扯他衣服了。
再这样下去有点危险,余岑推推关之涯制止他这种不分地点乱来的行为,“你先放开我,你怎么了?”
“……”
关之涯不语,靠在余岑颈窝没再动,只是搂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
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余岑皱眉,道:“关之涯,我手酸了。”
效果立竿见影。
关之涯抬头,放开他,又放下他的手。
余岑自己小范围活动活动被他掐的有点疼的手腕,下巴点点鞋柜,让他自己找拖鞋换。
关之涯像是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自己换了鞋,跟着余岑进屋。
坐在沙发上,余岑皱眉问他:“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关之涯坐在他身边,又凑上去抱他,摇头闷声道:“没什么,太想你了。”
余岑眉头皱得更紧,想推他,却被抓住了左手。
“让我看看手。”
余岑突然想起来,昨天医生把他手上的纱布拆掉了,缝的线裸露在外,乱七八糟的。
猛一下把手握起来,余岑不让他看,用力躲,“太丑了……”
关之涯攥着他的手腕,也不敢太用力,低头去吻他,“不丑。乖,让我看看。”
“……”余岑被他磨得没办法,只能放轻松摊开手掌,让他看。
他真觉得那条伤口很丑,加上缝的线,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蜈蚣。
余岑自己是特别不愿意看。
关之涯盯着看了很久。余岑推推他,“别看了……没事……”
突然,关之涯低下头靠过去,温热柔软的触感靠近伤口,余岑手掌瑟缩一下。
“别亲别亲,又疼又痒的……”余岑忍不住往后躲。
伤口愈合期间,又有新生组织在生长,敏感得要命。
关之涯依言放开他,只伸手揽过他的肩膀,握着那只手,安静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