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空话,大宋的确是在身体力行执行这个“中正”之道。
——所以,大宋没有搞殖民地,占领每一块土地都是真正地在考虑共同发展,不是掠夺资源,竭泽而渔。
——所以,大宋虽然以武力开拓了美洲,却不搞屠杀。大宋占据阳洲的土地,给印第安人带去文明,是重教化而不是搞屠杀。印第安部落的很多人被送去大宋帝京学习,学习华夏的文化,学习华夏的文明,让他们从原始部落进入更高级的文明。如果只是为了占据美洲的土地和资源,没有必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武力征服由来是殖民者最方便的做法。
——所以,大宋帮助夏国打波斯湾战争、大西洋战争,不是为了占据几块土地,盛产石油的地方不是只有波斯湾,在这个时代,大宋有太多的选择。但要打破伊斯兰教的“唯我为神”,就必须以霸道对霸道,占据之后分化,近距离地教化。贫穷是这些沙漠国家最大的问题,但他们没有儒家这样的文化,不懂得内部发展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而是宣扬“圣战”,搞扩张,以霸道为本,那就必须要打压。说白了,这些沙漠国家就跟草原民族一样,自己解决不了生存问题,就只能向外扩张。但他们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对外扩张也就是掠夺、剥削、压迫,还能指望他们给占领的地方带去发展吗?能指望他们实现“致中和”吗?
名可秀说,周武王讲过一句话:人为万物之灵。就是说,人本来是动物的一种,但是既然身为人,就要有觉悟,要拉开跟动物的距离。因为《易经》告诉我们,人是天地之间唯一能够帮助天地来改造这个世界的唯一动物——这是人类的责任。
周武王说这句话有很重的使命感,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周文王把《易经》写下来,主要就是为了教化,开启民智。但是,周文王那个时候是被商纣王拘禁了,只能用卜筮的方式写《易经》,不能明明白白地讲,这是解决宇宙人生的问题。当商朝被推翻时,周文王已经过世了,也没有人再有周文王这样的智慧,深刻理解伏羲的“易”。直到孔子出现,给《周易》做传注,才明白地讲出这是宇宙人生的道理。可惜,孔子生不逢时。而后,历代统一王朝的帝王和士大夫们,他们自称中国,却不知道何谓中国,因为他们没有明白:从伏羲到文王到孔子,“三圣人”共同成就的《易经》,这个诸子百家哲学的群经之源,它讲述的真正大道是什么。
名可秀解读出来了,她说,“中国”者,“中正之国”,为“中正之国”者,就担负着这样的使命——行中道,守正道,传教化。
卫希颜顿时觉得,“中国”这个名头,压力山大呀。
士大夫们在吸冷气,这不是大山,是巨山。
皇帝说,是喜玛拉雅山。
名可秀说,所以华夏有两个“中国”,使命共担嘛。以后凡是能担负起这个使命的,都是“中国”,当全世界都是“中正之国”时,“致中和”就实现了,那时,就是走出地球、走向宇宙了。
很远大的构想,很宏伟的目标……名可秀给大家画了一张大饼。
这个大饼真的很大,大得比九洲四海还大,九洲四海好歹还在地球上,这都远目宇宙了。
大周的皇帝柴赟很少见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拍着御案大笑,笑完后他说:我们是华夏!华,壮丽,辉煌,灿烂,格局怎么可能小!这个饼画得大,画得好!画世界为饼,画宇宙为饼,这是大英大智之士,我们大周敢称中国,也敢为中国,就是要有“天下为己任”这种气魄,这种胸怀,这种志气。
他说:秦皇汉武算什么,唐宗宋祖算什么,朕将是比他们伟大的皇帝。
他问他的大臣们,要不要超越管仲,要不要超越萧何,房玄龄,姚崇,范仲淹,王安石?——这些都是名相。
皇帝要做高飞的鹰,更重要的是他有这样的能力和魄力,大臣们会说不吗?——不想做名相的不是好大臣。
卫希颜想起一句话,就笑了。她说,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作为在未来拥有破碎虚空能力的大宗师,她说出这句话真不算是虚言或夸张。
这句话,成了名言。一百年后,这句话成为空军和航天科学家的口号。
学子们说:我们的目标必须定得更远大,因为我们有更高的使命。
年轻人有朝气,有热情,有血气,他们不怕担负使命,就怕“不被需要”,或者找不到“被需要”的路,科举这个独木桥的路实在太窄了,通过的是少数。“中正之国”是大道,实现这个大道,有千百条的小道要共进,只做官是不行的,农、工、商,百业都要有,百业都需要人才,有“中正、教化”的理由,任做哪行腰板子都能挺得直,说做商人,那不是贪利,儒商有知识讲道理守诚信,这是提高行业道德水准啊。
学者务实,没有年轻人那么激动,他们说中道、正道、教化,是大善,是良药,但是不能讲空话啊,不能画张空饼就算了,要真正做出来,那才是真的好。
所以,这不是皇帝和宰相的事,不是士大夫的事,不是读书人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