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会……不会……我家小玉是郡主……是郡主……”
“阿玉是郡主,天下皆知,可是……还有人对她下手,天下之大,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
“不是你想……”郑净持连忙止住了声音,思前想后,若是云晚箫真想要她们母女的命,又怎会容她活到现在?若是云晚箫不是去救她们,又怎会那般奋不顾身地下山沟去救小玉?她满眼热泪,定定看着云晚箫,“我的小玉……我的小玉现在在哪里?”
云晚箫摇摇头,继续解她身上的绳索,“我定会找到她的……定会!”
“我的小玉……”
“回小筑之后,千万别说是我暗中救了你,否则小筑人多口杂……”
郑净持沉默不语,只是自顾自地掩面哭泣。
云晚箫叹了一声,心中的愧疚又深了几分,转身掀起车帘,却瞧见了一脸惨白的云老夫人。
“娘……”
“你怎会知道那么多?”云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她,瞧见她衣裳上的血迹,心头更是酸得厉害,上前将云晚箫抱入怀中,“这大将军不当了可好,你跟娘回商州,家里还有些田产,我们种地过活,可好?”
“娘,孩儿……孩儿……做不到了……”云晚箫心里酸得厉害,紧紧抱住了云老夫人,这些日子,她背负的实在是太多,或许他日她还要继续背下去,只是此刻,她真的倦了,只想这样抱着娘,好好休息一刻。
“怎么会?”
“娘,以后孩儿再告诉你,当务之急,我须将阿玉找回来。”云晚箫急忙推了推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吩咐小筑门前的云家兄弟,“你们好好守在这里,叫忘心师太给霍夫人把脉煮点药喝,我去去便回。”
“站住!”云老夫人厉声一喝,当即下令,“云飞,云扬,将公子给我绑了!”
“这……”云飞与云扬对望了一眼,甚是为难。
云晚箫含泪转身,看着云老夫人,突然跪在了地上,身子却挺得笔直,“娘,你当明白,一朝盘中子,不到局终难离棋的道理。孩儿若是弃官离开,这天幕终塌,没有一日可以躲过。”语声无奈而凄绝,不容得云老夫人不信。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云老夫人连连擦泪,听云晚箫的话,她知道,有些事并非人力可改,但是她不想自己的孩儿再卷入危险,于是劝道,“德安郡主的事,你少管些,就算是娘求你……”
“娘,君子一诺,不可悔改,这是娘从小教我的话。”云晚箫含泪一笑,话却说得笃定,“她收了我云家的聘礼,就只能是我云家的人,哪里也去不得,也没有人可以带走她。”
“孽障!孽障!”云老夫人气急攻心,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摇了摇,便要昏迷倒地。
云晚箫连忙伸手抱住倒地的云老夫人,马上下令道:“云飞,云扬,你们快将娘跟霍夫人扶进去,拜托忘心师太好好照顾她们,我去去便回。”
“诺!”云飞与云扬快步走过来帮手,云飞先将云老夫人抱入小筑,云扬才扶下郑净持,郑净持忽地跪倒在云晚箫面前。
“小玉的事……求云将军了……”
云晚箫连忙扶起郑净持,摇头道:“放心,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会寻回她。霍夫人好生在小筑中休养,早些好起来,就算是我代阿玉敬的孝道。”
“谢……”
“不必。”
郑净持哽咽难语,没想到到了最后,方知道云晚箫的好,方能体会女儿的心思,这样的人若不是良人,那良人还能是谁呢?
云晚箫目送云扬将郑净持扶入小筑,她低头翻袖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牙印,转身从车帘上扯下一截布条来,扎紧了伤口。复又解开一匹马儿,翻身上马,策马朝着卫国公府驰去。
若是没有猜错,霍小玉十之□应当在卫国公府上,只要今日可以见到杜二小姐,必定能有收获。
卫国公府门前,云晚箫才跳下马儿,便有家将迎了过来,“云将军安然归来,真是太好了!”
云晚箫匆匆抱拳,道:“昨日杜公子林中受伤,晚箫甚是牵念,所以一入长安,便来瞧瞧杜公子的伤势如何?”
“公子的伤……”家将叹了一声,满眼都是担心,“到现在都未曾醒来,大人跟夫人都担心死了。”
“可容晚箫进去探视杜公子?”云晚箫心头大急,等不及家将回答,已作势要往卫国公府内走去。
“云将军,这是要去看望家兄么?”杜卿卿经过大门时瞥见了云晚箫的影子,当即迎了出来,恰到好处地拦住了云晚箫的前路。
云晚箫瞧见了杜卿卿,当即喜道:“见到杜小姐便好,晚箫有话要问小姐。”
杜卿卿怎会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云将军若是要问卿卿可否救到郡主,卿卿只能叹一句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下令下沟搜救郡主,便被爹爹派人唤回了家。”说着,杜卿卿示意家将退下,云晚箫借一步说话,“若是方便,卿卿有几句话,不吐不快,云将军可愿移驾偏厅,听卿卿一言?”
云晚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