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我蹲下轻轻拍了拍小狐狸的头,小脑袋终于抬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小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吐露它的委屈与惊恐,只不过是狐狸的叫声我根本听不懂,对着它做了个嘘的动作,用口型说出谷秋,眼前的小脑袋就不停地点头,哎,果然是谷秋啊。
“别怕,我在。”轻轻把狐狸原形的谷秋抱在怀中,她接着紧紧把头埋在我胸口,这丫头现在很鸵鸟。
此时从人们上方飞身而来两人轻巧落于我面前,还是两位俊男,均身着白衣,一派飘飘若仙之姿,其中年纪小一点的立即毫不客气地用剑指着谷秋:“公子速速放手,它是一只狐妖!”
风波(下)
“我知道。”我的三个字成功的引得成熟稳重的那位皱了一下眉,而持剑的小帅哥则是拿剑的手不经抖了下,周围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反正不是好话我就自动摒蔽,“不知两位对我家小狐狸有何指教?”
小的那位激动的想发话却被大帅哥出手制止,他上前一步对我一抱拳:“这位公子,我与师弟乃是当朝国师无居道人的弟子,道号行箜,他是流云,既然公子知道它是一只狐妖,为何把它留在人间?”
“她是我的家人我自然带在身边。”
“公子就不怕它为祸人间么?”
“妖就一定坏么?”
“这……”
“我们的责任就是消灭妖物,大师兄,别跟他啰嗦。”流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色的长条纸,上面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符了吧,立即朝我怀里的谷秋振振有词地发过来,我举起右手食指比了V的手势就把那张来势汹汹的符定在了食指前,轻喝:“破!”漂浮着的符就应声被一团白亮的火焰吞噬化为乌有。
所有人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一片安静,只有微风徐徐吹拂的感受,这时谷秋在我怀里扭动了几下,转过身露出小脑袋搁在我左手臂弯上好奇地观看一群似乎定身的人们,我真佩服谷秋能这么快从鸵鸟状态恢复活泼。
“难道你们的师傅教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顺便冷冷地瞥了那小子一眼。
“是流云鲁莽了,在下替师弟向公子赔罪,那张符对人无效专门用来定妖。”行箜回神了,态度也比之前严谨,“可否请教这位公子师承何派?”
“无门无派,信不信随便。”
“公子既然也是修行之人,应该明白妖本性叵测,公子为何如此袒护这一只小小的狐妖?”
“我说过了,她是我的家人。”
“你能保证它不会危害人类吗?”
“能。”
“公子是因为对自己的修为自信吗?”
“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最主要的是,它rou身虽为狐妖,内在却是实实在在的人类灵魂。”
“这…这怎么可能?”行箜和流云同时惊呼。
“为什么不可能?天地之大,藏有无尽变数,三界六道众生皆有自己的因缘际会,一个人类灵魂进入一具狐妖的身躯又有何不可?”
“那公子不怕它得了狐妖的法力去胡作非为?”
“她是我的家人,作为她的监护人,我自然会教导她如何正确修行,不让她行差踏错。”
“公子所言未免太惊世骇俗,请公子待家师来此再做决定,家师午后便到司徒府。”
“不必,我可不想让她再被更多无聊的人参观。”拍拍谷秋毛茸茸的小脑袋,“我们回家吧。”谷秋乖乖的点了点头,哎,留在这里恐怕麻烦会越来越多。
转身,叶家人除了映兰都是一副复杂的表情:“映兰,我想你也猜到了,这是谷秋,我们如今已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我们暂时居住在城北有名的鬼宅里,你稍一打听就可以找到我们,我先带谷秋回去恢复人形。”
“天遥,你们小心。”
“映兰,我们没什么事的,现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修行之人,谷秋是狐妖,我想没什么人会傻乎乎的来找我们麻烦。”凑上映兰的耳边,轻声地说:“还有啊,映兰,如果我够坏,直接掳走你就是了,我可是非常讨厌麻烦的。”怀里的谷秋已经害羞地用她的一双小爪子捂住了她的耳朵,双眼也紧紧闭着。
退后一步,微笑着看映兰脸颊升起淡淡的红晕,诚恳地说,“映兰,我想伯父伯母他们肯定有话跟你说,我可以不在乎世俗一切,但是你应该不能抛下,无论结果如何,也请你能当面和我说清楚,我会尊重你的决定,好吗?”
“嗯。”映兰眼中已有忧色。
拔下自己一根长发,注入一些灵力将它幻化为一股红绳,牵起映兰的左手往上一放,红绳如有生命般自动绕在了映兰的手腕上,伸缩自我调节,“这跟红绳除了我没人能拿下,它可以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保护你,保重。”
路过行箜和流云两人时停下:“记住,她是人,而我们来人世间只是为了游历一番,如果你们依然纠缠不休要找我家小丫头的麻烦,别怪我不客气。”
“你会杀了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