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便宜么?”蜜姬见秀芳低下头去,越凑越近,几乎要碰到子衣的唇,终忍不住扯住她嚷道。
婉清见秀芳不着痕迹地用衣袖拭了面颊,心下暗叹一声,轻轻道:“秀芳公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秀芳沉静地望了望营帐门帘处,低声道:“子衣口中的酒里,有蒙汗药味。”
屋内几人同时一惊,君然在床下早揪紧了心,难怪呆子要自己离开,原来,果然是有不妥之处。
婉清惊疑地道:“难道……”
蜜姬皱了眉:“一不做二不休,我们立刻架了子衣走!”
秀芳点头道:“只能如此!”
三人立时动手掀去子衣身上薄被,欲将子衣扶起,丝毫未注意到床上垂下的布幔已被挑起一角——正在这时,营帐外有人高声喊道:“潇老弟!太子殿下!”
营帐内几人立时花容失色,君然无奈地放下了布幔,婉清、蜜姬和秀芳齐声惊道:“糟了!”
蜜姬慌道:“不好了,不能让李世民看见我们!还是赶紧先出去躲躲!”转身就往营帐外跑去,却被婉清一把扯住:“我的好公主,出去不就撞上了么?”
秀芳沉声道:“快躲床下去!快!”
君然一怔,秀芳和婉请已扯着蜜姬一起钻进了子衣床下。
众美出逃(未完)
四位美人齐齐怔了怔,惊诧地面面相觑,只听得营帐外的脚步声已到了门口,三人互相对望一眼,便再也顾不得,一起钻进床下。
“太子殿下,潇老弟!”程咬金与房玄龄互相搀扶着趔趔趄趄跌进帐内。
“咦,人呢?”房玄龄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起了身, 醉眼朦胧地道。
“老房,你还真是不中用,他俩这不是在床上躺着嘛!”程咬金也爬起来笑话道。
“你个老程,你才不中用,这床上明明只躺了子衣一个人!子衣,子衣!”房玄龄走到子衣床前,跌坐在塌侧的椅子内,只伸了手摇着子衣的臂膀。
“潇老弟睡的可真熟,看样子今晚上他醉得狠了。殿下呢?殿下出去那么久,我还以为他在老弟这里呢。老弟,喂,老弟,醒醒!哎哟!”程咬金摸着床沿便往下坐,不料一屁股坐空,直跌坐到地上,疼得叫了一声。
“哈哈哈!你个老程!”
众美在床下闻得酒气冲天,禁不住都皱起了眉,蜜姬小声咕哝道:“两个醉鬼!”
“谁说我是醉鬼?”程咬金扶着床沿站起来,瞪着房玄岭道,“老房,我可没醉!你这是在做什么?”
众美唬了一跳,一齐瞧向蜜姬,蜜姬吐了吐舌头。
房玄龄一面捋了衣袖,一面将子衣的手腕放端正,道:“我给子衣把把脉,瞧瞧他有没有伤了酒。”
众人一惊,俱都紧张起来。程咬金哈哈大笑:“我说老房,你装什么蒜?你个文人,还懂歧黄之术?”
房玄龄醉意朦胧地搭上子衣的寸关尺,傲然道:“文人怎么了?古往今来所有的鸿儒巨博,哪个不读《素问》、《灵枢》、《金匮要略》?”
“呸!俺才不信,你们文官净会吹牛——” 程咬金正在嘲讽,却见房玄龄突地缩了手,一脸骇然之色,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赶忙问道,“老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老弟他真病了?”
床下众美暗中齐齐叫糟,子衣的身份果然被房玄龄识破了。
房玄龄胸口怦怦直跳,酒也醒了大半,愣怔了片刻,兀自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一定是我弄错了!”
“什么不可能?什么弄错了?你快点说呀,老弟他怎么了?”程咬金急道。
房玄龄慢慢坐回椅内,再次凝重地伸手搭向子衣的脉搏,不消一刻便颤抖着离开子衣的手腕处,难以置信地望着床上的人儿,喃喃道:“她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潇子衣,这个令所有男人都黯然失色的绝世公子,他的风华甚至掩过了李世民的龙凤神采,而这样的人,竟是一个女子!只是,他为什么被下了药,又是何人所下?莫非还有别人知道她的身份么?
程咬金见房玄龄脸上面色数变,急道:“你倒是说呀,到底怎么了?”
房玄龄将子衣的手臂重又放好,缓缓道:“她很好。”
“那俺就放心了,你又耍了我一次,害得俺白担心半天!”
房玄龄深吸一口气,才踱了两步,却见程咬金坐在床沿上瞧着子衣发愣,遂道:“咬金,你做什么呢?”
“老房,你过来!”程咬金招了招手,啧着嘴道,“你瞧,潇老弟醉酒后,脸上那两朵红晕真好看,看着比那花满楼的姑娘不知要让人动心多少倍!”
床下四美吃了一惊,苦涩地对望一眼,个个从彼此眼中瞧见了无奈。房玄龄黑了脸,喝道:“程胖子,你喝多了!这等话也说得出来!”
程咬金笑嘻嘻起身道:“俺只不过夸夸罢了。”四下瞧了瞧,见帐内一片寂静无声,遂又压低声音道,“今天趁着这帐内只有我两人,俺跟你说句实话,平日里,俺就瞧着老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