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在京城某个角落正在进行一场军火买卖,位在坡上庄严的佛寺,覆面男人刚站在寺庙高塔上射出一枝箭,弓因承受不了过强内力震盪而当场断裂,然而覆面者却低低笑了,评论道:「嗯,断得这样乾脆,不错的弓。这一批都要了。这是馀下的数目,只要到四方堂就能兑付。把另一批兵器军火的单子交出来吧。」
当今世上有谁能施展这样深厚的内力?是卫璣的旧识,像欒识如那样?他早就料到卫璣认识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高人,比如给他那把浩月剑的欒识如,或是教他一身武艺并救他出深渊的神秘人,说不定卫璣被谁给救了也不一定。
「究竟是我不懂你,还是你错解我了?」
这不是第一次交易,却是覆面者第一回亲自出面,他是楚云琛,在这之前使唤的是叶逢霖的部下,叶逢霖所继承的不仅是毒医的称号,更是古时神秘门派的掌门,这门派分散在各个阶层,他们不以武取胜,而在斗智,所施展的是千变万化的千术,易容、心理战、情报都仅仅是其中一门学问。
车外骑马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马车维持一定速度徐行,就要转进王公贵族所聚居的小城廓里,一枝箭穿云而来,两名护卫飞身挡下,然而发箭者内力惊人,没人抓得住它,两人手还戴有皮革护套,居然硬生生磨下一块皮来,前端箭鏃经过设计,脱离了本体刺进车内。
的一部分,他将争斗间飞撒的骨灰和了那时的雪水,一同装进了瓶子里,他认为卫璣的灵魂在这儿,他永远不会放手。
卫璣就像能读懂他的心思一样,被冠上各种骇人称号,成为横空出世的魔头,晋珣只想利用这形象,接着便让卫璣拋开那些东西,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卫璣的作为对他而言不是必要,因此他没想过要亲口剖白什么,只觉得卫璣似乎也挺投入其中,他觉得不必多讲卫璣都会理解。
「主上!」
韩京熙觉得他能力有限,但来到这世界,他终于有想做的事情,他想卖梦,想给予希望,就好像楚云琛给过他的那些一样。原来他对这里是有憧憬的,因为一个人,所以他想在这儿落地生根。
「都起来。」晋珣反转箭矢,里头塞了张字条,展开瀏阅只见纸张用狂草写道:「自作孽,活受罪。」
覆面的男人一完成交易就带了自己的人马在寺里换装,此次与人碰头目的是在验货,确认交易内容后才往各自拿到的单子继续完成交易,每一回进行都是不同方式,为防对方耍花样,也有自己验收的一套法子。
楚云琛之前就曾猜想天璇门的开创者会不会来自别的时空,就像韩京熙的到来一样,但探究这些也无用,他现在所想做的是平衡各国实力,藉天璇门的力量保护韩京熙,让这人即使离开三清岛也能安心自在。
方才他在佛寺上眺望,关于四皇子今日入宫的事,他的情报网早有消息过来,那一箭不过是发洩,他知道这么做没好处,但他还能承担风险,那个伤害了韩京熙的人,就算不去寻仇也绝不想那人安稳活着。
知道叶逢霖这层身份的人,除了邹支天之外就是楚云琛,因为楚云琛亦曾与这个门派有所牵扯,这门派叫天璇门。
他们掀开车帘,晋珣一手握住箭矢,锋利的尖端直指他眉心,他神情阴森,所有人当即俯首跪下,呼道:「属下护主不力,愿受责罚!」
现在的晋珣仍有恨,他恨卫璣的强大和脆弱,恨卫璣的决绝和狠心,他只是想把卫璣藏起来而已,彻底的佔有,然后用各种方式疼爱那个人,但为什么卫璣不肯接受,之前他诱导的局面,卫璣不也按他的意思去发展了?
卫璣说不定没有死,说不定是骗他的。晋珣捉紧箭头,咬牙下令:「找,找出发箭的人。封了整座京城都要找!」
他确实想利用卫璣打乱江湖势力,破坏原有的局面,好让他能安排长久培养的硬手趁机作大,如此一来,无论朝堂与民间都由他操弄摆佈,再也不会有人能威胁他。
也因为如此,他希望为那个人所
于是a地能喝到b地特產的酒,韩京熙还很喜欢挖掘人家私酿的酒,酒和茶一样,从酿的材料所生长的情况,乃至后来用的水与容器都有影响。
要说他有哪一点像个穿越者,大概就是搬了那套宣传、行消跟包装这些概念过来,而他的得力帮手,是从前和卫璣曾有往来过的一帮小乞丐。如今他们都在韩京熙的手下做事,他对那些孩子们说:「我是你们卫哥哥的朋友。他交代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们,往后你们跟着我学,和我一块儿做事,不仅饿不着,兴许还有能耐做自己梦想去做的事。」
楚云琛与天璇门在暗地执行的事情,韩京熙也多少有感觉,楚云琛曾想跟他交代,韩京熙却说知道太多也没好事,要是没必要他没兴趣知情。
因此这回韩京熙重返大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国与国的边境卖酒,由楚云琛出资让他当起酒商,一开始他天天跟边境商人应酬,往来的不光是有自己店铺的对象,也有沿街叫卖的酒贩,他知道自己没能耐搞出什么令人惊验的製酒良方,所以做起仲介批发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