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失败,百官有的也想拉下魏绰这个权臣,但势单力薄,没有作用。
这波人肯定在观望,谢政玄身份比他们高,如果他能撼动魏绰一党的势力,势必会给这群人增加信心,加入到他的阵营。
权术是笼络,讲究将万千丝线凝聚成一根麻绳,用的好,就可以四两拨千斤。
“去,备好糕点,世子就快要过来了。”太后吩咐道。
晏枎虞手中的笔杆慢了下来,不一会儿,谢政玄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景和殿门口。
“嗣临来啦,快进来。”太后坐起,拉着他到桌前坐下。
桌案上各式糕点琳琅满目,谢政玄行礼道:“皇祖母不用每次都准备这么多吃的,嗣临吃不完。”
“你在边关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回来,哀家就想把所有好吃的,让我孙儿尝一遍。”
太后对他,眼中心中都是疼爱。
不知比彧王和王妃好多少倍。
谢政玄拿起块儿糕点,抬眸瞥见抄写经书的她。
她偷看刚好被人撞了个正着,手中的毛笔都都抖了下。
他看在眼中,说了句:“想必这位小道姑抄写经书也累了,皇祖母不如赏她块儿糕点吃吧。”
晏枎虞:这人什么意思,明明两天都没怎么理她,今日倒关心起她来了。
太后瞧了她一眼,欣然同意,“还是我们嗣临想的周到,来人呐,将这糕点分给那位小道姑一份。”
她连忙起身谢礼,“枎虞谢太后恩典。”
太后不知他俩相识,道:“要谢还是谢世子吧,是他提到的你。”
她又面向他,没敢抬眸,“谢世子恩典。”
谢政玄:“小道姑客气,吃完就好好给皇祖母抄写经书吧。”
晏枎虞:他这是说自己不认真?
她不敢表现出来,乖乖应允道:“是,殿下。”
他这次坐的比前两次久些,太后没有跟他提及朝堂的事,而是道:“我听闻你搬出王府了,这是为何?”
她咬食物的动作慢了一拍,他竟真搬出去了。
“王府距离上朝太远,新宅子能近些。”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别是你那混账父亲,又做了逼你的事情。”太后言语中不太相信他的话。
他道:“父亲没有逼我,皇祖母也知道,亲族中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也有独自立府的,我这么做,也正常。”
“有是有,可人家再怎么说都婚配了,你这连定亲都没有,哀家很是操心呐,你们府中胤栩和谢雍你父都看好了亲事,马上就要大婚,你身为嫡子,怎么能连个门当户对的亲事都没有。”
“我……”
“哎。”他刚想说拒绝的话,就被他的皇祖母打断。
“你先别说话,哀家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哀家不同意,往事我也不想说,你总归要有家室,魏绰那天说的他的外甥女,我看就不错。”
“纪家虽和魏家有亲缘,我派人去查了,纪氏一族为人正派,名声好,他家的女儿出落的也亭亭玉立,和你甚是般配,还能卖魏绰一个面子,别因为魏家,错过一个好姻缘。”
皇太后长篇大论一通,谢政玄就说了五个字,“我不能娶她。”
这个答案,让晏枎虞也放下心来。
同时她心中总有些不安,谢政玄这婚事要是不定,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危机”。
万一哪天他要是厌烦了,随便答应一个也未可知。
她想,她得快些加快进度。
但她忘了,有事情不是她说了算。
谢政玄这次留的格外久,甚至还吃了午饭。
饭后,她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她在门口守了半天,才见他出来。
“殿下。”
她笑意盈盈与他招手。
他没停脚步,“经书抄完了?”
她跟上去,“没有,还有两天呢。”
“你抄的如此不认真,两天抄的完吗?”
见他是取笑自己方才偷看,她道:“妾没有不认真,只是看世子来了,才多看了几眼。”
“看我做什么?”他瞥向她。
“倒也不是做什么,总觉得前两次和世子没说上话,有点遗憾,想知道世子这两天过的怎么样,彧王有没有再为难您。”
她的语气略带惆怅。
他步伐慢了些,“不和我说话,有什么好遗憾?”
“当然有,”她神态娇憨,“妾又不是经常见殿下。”
“话说这两天是有见到世子,可妾看世子像是心中有事,与太后聊天时,笑意也不达眼底。”
“笑意达了眼底,就是心中无事了吗?”
“难道不是吗,我阿娘这么告诉我的,话本上也有写。”
“你说的那种,是可以演出来的,以后少看些话本,误人子弟。”
她小声反驳:“其实话本也没耽误我什么,我昨晚看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