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枎虞:“圣人与太后弟子也能看成白菜吗?”
不远处,御史监察曹松听见声音问,“宫门前那是何人?”
“恭敬不如从命。”
“为师看你比师父还大胆,你要是想也未尝不可,反正没人知道,你是我徒儿,为师会替你保密的。”
“师兄。”是和音。
“师父找你呢。”
晏枎虞没有推辞,她的道行不深,基本的经法她还是能讲点儿,糊弄司寇自商这种对中原文化不了解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来叫她的是与她同日进观内的和水,长的水灵又可爱。
他盯着她,“小娘子能讲些经法给我听。”
司寇自商看来是真的对这些东西有兴趣,说道:“道门文化博大精深,改天我再登门拜访讨教,希望下次。”
谢政玄背身欲走,眼睛却敏锐察觉到她交叉的双手下用力按着的左手虎口。
“徒儿。”
她不禁怀疑,他究竟甚么眼神,她看他才是鹰眼差不多。
谢政玄除了谢阳初,他还会爱别人吗?晏枎虞站在辰极殿前的桥梁上想。
“谁说不是呢,春去秋来,夏去冬来,日子过着过着就没有了。”
跟着转悠了一下午的谢乐安早就想跑。
晏枎虞在想,大仇得报的快感到底是甚么样?
她体会到的苦痛,他必须全部尝到才行。
让谢政玄爱上她同时还要杀了他,两样一样达不成,她的仇都报的没意义。
她对这些枯燥的鬼神故事道法道经一点兴趣都没有,还一听就是一个多时辰。
“小师姐,师叔说寅时了,让我叫你去吃早饭。”
她摇头,“不碍事。”
“没事,就刮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今天辛苦你了师兄。”她道。
启栎节年年她都在场,她真不知有甚么好看好问的。
“你哪里受伤了师妹?”站在她身边的去情都没发现异处。
晏枎虞讶然,明明她拇指上只露出的一点血丝,没人一下就能就发现。
回到御云观。
趁这机会,原本她想去找找谢政玄,后来一想,凡事过犹不及,她老是在他跟前晃也不顶用。
细心的和水连洗脸水都已经给她准备好。
对有的人来说,死是一种解脱。
他瞟了一眼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她的视线,踱步离开了辰极殿。
晏枎虞更加不好意思,说完感谢的话后道:“下次沐日,师姐带你出去玩吧。”
她总觉得现在的进度太慢,她甚至在想自己的方法是不是有问题。
曹松甩了甩袖子,“大殿之上一点礼仪都没有,聒噪,道门中人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明天就是启栎节了,一眨眼这一年又一年过的可真快啊。”杨遒叹息道。
和水不是皇都人士,她被选中做祈福使后才来的皇
索性下午那会儿自己找个活儿干,还能顺便观察他。
宫人欠身回禀:“曹监察那是御云观都讲无闻道长。”
晏枎虞累及,来不及细细收拾就躺着睡了过去。
再睁眼天还是黑的,道观已经嘈杂了起来。
“受伤了就去擦点药,不用强忍着。”
伤口已经不渗血了,晏枎虞收起手帕。
要不是谢政玄,她不可能待在这儿。
自早上进宫,杨遒就被太后的人请去讲经,看样子才出来。
真情难求,她现在可真是干着这世上最难的两件事。
去情麻利说完,就跟着和音一道离去。
师徒俩相视大笑,出宫离去。
晏枎虞回过神来。
甚么时候才能轮到她感受。
晏枎虞真觉得是小伤,便随便找了手帕按着。
宫人没敢接话。
司寇自商迈步离开,
谢政玄这样的人根本不畏生死,将他的真心踩碎才是让他死。
“讲完了,为师刚刚听去情说你手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师父,您给太后讲完经了?”
师徒二人一齐走在夜晚的辰极殿前。
他要是爱她爱的不能自已,拔剑自刎割喉自杀,对她来说才是好玩儿。
杨遒一惊,慌忙假装环视了一圈周围。
“师父来看进度了,我过去,你回去处理伤口。”
和水趴在她床边,看的晏枎虞也不好意思赖床。
听着她稚嫩的言语,杨遒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看来我徒儿真有点道心,话说,明日做祈福使,你也莫紧张,跟在去情身后好好诵经就行,那么多人就当他们是白菜。”
血是他最熟悉的东西,看渗血程度,他断定她,应该是挂宫灯时不小心刮到了铁钉之类的器具。
在宫里的弟子都陆陆续续回到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