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时比较靠近肩膀,使得她细长的玉颈能大部分留在脑袋上,她小巧的下巴可以不用浸泡在她脖颈断口流出的血水中,整个头颅看起来更加的白净,即使是站在台下的人,依然可以透过碗边看到她秀丽而又凄美容貌。
看着徐梦聪那美丽的臻首在几千观刑的群众面前示众,我能确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属于我的最后时刻,也即将到来……(四)我的最期。
狱警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着我是时候上路了。
而我还沉浸在刚才徐氏姐妹的处刑中。
两个刚才还鲜活的少女,一个在绞刑架下跳着舞曲,一个在斩首木墩上身首异处,成为两具冷冰冰的尸体,而下一个,就是我了。
我麻木地向前走着,临死前的恐惧也在侵蚀这我的内心,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在「砰砰」跳得厉害。
尽管四周是嘈杂的人群,高跟凉鞋踩踏在木板上「哒哒」的声音异常地清晰。
冻得雪白的脚丫似乎已经先我的脑袋一步离我而去了,我只能机械地跟着狱警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斩首的木墩。
虽然我走的很慢,但是这段路也不长,不一会儿,我就来到了我的人生的终点。
之前匍匐
在断头木墩上徐梦聪的无头身躯早已失去了活力,身体里面的血液也随着切掉一半脖颈流逝殆尽,几名工作人员拿着一根粗麻绳缠住徐梦聪的双脚,将她的尸体倒挂在绞刑架上徐梦慧的尸体旁示众,一些血液从她尚末干涸的断颈处缓慢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洼。
徐梦聪放在一旁的断头半睁着双眼,失神地望着自己的身体。
两人的尸体随着徐徐的寒风微微摆动着,有那么一丝凄美的感觉,不过我清楚,等不了多久我也会加入她们,随着寒风一起摇摆。
我站在木墩前,呆呆地望着木墩以及四周,木墩上新鲜的斧头噼砍的印迹和虽然风干但是依旧新鲜的血迹十分的显眼。
处刑台面虽然清理过,但是依旧飘散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
台下的群众们充满着渴望的眼神。
不少人又把手伸进裤裆中,准备再来一次冲锋,虽然徐氏姐妹的处刑给了他们极大的视觉冲击,但是他们还是渴望我的压轴表演能为这次视觉盛宴拉下一个完美的落幕。
「姑娘你需要蒙上双眼吗?」一旁的助手问道。
「蒙上吧,我对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我回答到。
最后看了一眼徐梦聪和徐梦慧姐妹的尸体,助手便用一块黑布蒙上了我的双眼,从此我的人生中便只剩下了黑暗。
由于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旁边的两个助手轻轻按住了我的肩膀,带动着我的手臂向下探着,不一会我就摸到木墩,双手抱着木墩让头枕在上面。
表面凹凸不平的木茬和黏煳煳的血液让我的脖子十分难受,不过还好,只要再忍受一小会儿就行了。
刽子手看我在木墩前面跪好后,让助手用绳子将我的双手和双脚绑好,从此我便失去了人世间的一切自由,我要做的,就是等待利斧的落下,然后为自己跳上最后一支生命之舞了。
他随后用手在我的脖子上面摸索着什么,应该是在找两节颈椎之间的缝隙,以便让我的处刑能更加快的结束。
随后刽子手便站在了一旁,等待着我最后时刻的到来。
由于我被蒙上了双眼,所以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片黑色。
而眼前的这片黑色比任何时刻都要压抑,感觉我正在高处向着黑色的深渊坠落。
我试图回忆些什么,让我在等死的这段时间能够好过一些,但是此时我的大脑却是空白一片,甚至有点要炸裂的感觉,相比于四周嘈杂的人群,心脏砰砰跳的声音更加的清晰可闻。
不知是紧张还是真的冷,我的双唇,牙齿在不住的颤抖,但是我的后背已经在冒着冷汗了。
我此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想徐梦聪那样,斩首前不蒙上双眼了,这样至少看着周围的景观,心里也会平静一些。
「咯……吱……」这是斧头在地面上拖动的声音,是那么的明显,我的最后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利斧拖行的声音压垮了我最后绷紧的一丝神经,尽管我早已清楚这一刻终将会到来,但是对生的渴望,让我不住地低声啜泣了起来,身上颤抖的幅度似乎也越来越大了。
「呜……呜……」我其实还是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片空白的大脑让我只能像动物一般发出杂乱的呻吟的声音。
我知道我蒙着双眼眼前只是一片黑暗,啥也看不见。
但是恐惧的本能让我抬起头,向着利斧拖行的声音望去。
身体也向着远离声音的方向倾斜,试图躲避这个魔鬼般的声音。
当然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反而让刽子手很难瞄准我的脖颈,因此他举在空中的利斧一直没有落下,此时一旁的助手也不得不再次过来,扶正我的身子,然后将我的头再次轻轻的侧放在斩首木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