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为何。
不晓得哪里来的胜负心作祟,他莫名就想要消减消减阮珑玲这份热忱。
他蹙着眉头,沿着宫墙信步缓缓而至,声调微冷,
“你之前不是对澜翠苑中的那些姬妾耿耿于怀么?”
“那些女子……
都是由太后娘娘在上千佳丽当中甄选而出,送到我府中的。”
果然。
阮珑玲脸上的笑意果然微微一滞,眸底闪现出些始料未及来。
呵。
这女人善妒得很!
若是晓得太后娘娘往他后院塞人,岂会善罢甘休?
李渚霖望见后,心中莫名有些小人得志之感,他微转了转指尖的碧绿扳指,又在其中周旋道,
“其实你也莫要怪阿姐……
虽说此举不妥,可她到底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盼着我后院能安生些的……”
“是啊……
若是成峰到了你这个年龄还未娶妻生子,我作为胞姐也定然会cao碎了心,说不定还会怀疑他是否有龙阳之癖了……
我们太后娘娘真不容易,不仅要管束后宫,打理六宫宿务,还要腾出手来在你身上费心……委实是辛苦她了。”
?
不是?
阮珑玲此时难道不是应该气愤?觉得委屈么?觉得憋闷么?怎么好端端的,竟又调转了角色,与胞姐共情起来了?
阮珑玲甚至还白了他一眼,蹙着眉头道,
“我自然不会怪我们太后娘娘。”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太后娘娘就算想要塞人,也得有地可塞不是?她塞她的,收不收不还得看你么?
分明是你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此刻可莫要将此事往我们太后娘娘身上推。”
。
李渚霖听着她一口一个“我们太后娘娘”,只觉有些头疼,且瞧着她浑然将他抛却到一边,却坚定不移维护胞姐的样子,心底终于生出些恼怒来。
他干脆快步逼近,将她的薄背抵靠在宫墙上。
单臂撑墙,如竹般的身姿附低逼视着她,眉峰微挑,语调沙哑,
“你好似还不明白,后日与你拜堂成亲的究竟是谁?
你嫁的人究竟我呢?
还是太后娘娘呢?”
“无妨……
身为未来夫君,我有义务提醒你的。”
说罢。
李渚霖将她盈盈可握的杨柳腰,大力往怀中一按,带了满满的占有欲,低头就朝她樱红的唇瓣倾身吻去……
李渚霖:你嫁的人究竟是我?还是太后娘娘?
阮珑玲:其实就算是太后娘娘……我也……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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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冗长的宫巷当中…
相貌极其登对的男女身姿交叠, 十指相扣,双唇相触交吻着……
这个深吻,将阮珑玲原本遗落在慈宁宫的心思, 全都拽了回来, 空气中传出的微微水渍声, 不禁让人脸红耳热,她心跳如鼓, 浑身娇*颤着, 靠着墙壁的单薄身姿微微往下滑落……
阮珑玲被吻得有些神识昏聩, 眸光迷离,可眼波流转间,乍然望见了远处原本正预备着要穿过宫巷,却又脚步顿停,匆忙回避的宫婢。
瞬间,整个人如含羞草般蜷缩在了男人怀中。
该说不说…
她这个未来夫君委实也太张狂了些!
这可是在皇宫大内,何等庄重森严之地?
他…他岂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 如此轻薄于她?
二人这可还没成亲呢!
阮珑玲含羞带臊,握了粉拳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以示反抗, 微微将头偏了偏,呼吸急促,娇中带妖, 柔中带媚着嘤咛央求道,
“…别……有人……”
这声音仿佛能掐得水来。
男人闻言不禁浑身一震, 将她挠痒般的拳头, 钳制举高至头顶, 紧贴在她烫红的耳根, 语调晦暗沙哑,
“那你说……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太后重要?
你今后要嫁的夫君,究竟是谁?”
她微仰着头,面庞chao红,眼睫轻颤几下,眸光潋滟若霞光,还挂着微微水渍的樱红唇瓣,轻吐出几个字,
“是……是霖郎……呜……”
这男人昏了头了?竟然在为自己的胞姐吃飞醋?
这答案总是他想听到的吧?
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谁知男人不仅没有放过她,反而趁她说话的间隙,又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嘴,愈发带了几分蛮横的意味,在舌腔中攻城略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