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洲已经离开一个月了, 好快, 也不知道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最重要的是, 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杂七杂八的念头在心间闪过,她拢了拢衣襟,抱着书的胳膊紧了紧,快步朝宿舍走去。
再过一个小时,林爷爷家的司机就要来了。
是的,林爷爷是个极其有原则的人,说每周让人来接,就真的是每周都让人来接。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本就是处出来的。
开学快两个月了,去的次数多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早不知不觉的拉进了许多。
余静好不知道林爷爷和林nainai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见的那样,从一开始就接纳了妈妈和她的存在的,可是,就目前来说,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得到,两位老人家对她的态度要比之前亲昵许多。
是真的拿她当晚辈来看待的亲昵。
甚至好几次言语间,连带地有说过,让沈慧平时多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这样的话。
余静好收拾好衣服,坐在床边,透过门窗看出去,原来,在她不曾发觉的时候,整个校园里的景致早已发生了改变。
她看了眼腕表,四点半,从林家来学校,开车需要将近一个小时。想到上周离开时,林爷爷说得话,她起身,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我看过你的课表了,周六下午不到四点就没课了,待在学校了做什么?还不如早点回家来。”
说完,林爷爷倒是自己先别扭起来了,又道:“你这小身板太瘦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上隔壁的小子,早点过来,就可以多锻炼一会儿了,省的一天天地偷懒。”
想到这里,余静好脚下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些许,嘴角溢着笑。
在林爷爷强烈的要求下,余静好终于剪掉了及腰的长发,半长不短的头发被余静好绑着半丸子头,修长的脖颈显露无疑,白皙的肌肤,沐浴在深秋黄昏的日光下,温暖又惊艳。
好几个从她身旁路过的男生下意识的忘了收回目光。
到林家的时候,陈爷爷和陈nainai正好都在呢,四个老人家正在院子里,热闹的聊着天。
“好好来啦。”陈nainai正好对着院子门,看见她,就笑着说。
余静好大方的笑着上前,依次喊人。
林nainai招手让余静好做到她旁边,“你穿少了,没多少日子就入冬了,早晚温差大,注意保暖呀!”
“现在的年轻人呀,爱美,好像多穿一件衣服,人就变丑了。”陈nainai说这话时,带着几分不解的气愤,“逸洲那孩子就是,大冬天的,里面一件毛衣,外面就穿个皮外套,你们说说,这多冷的天啊,那孩子就穿这么点。”
说着叹了口气,“你跟在后面说多了,那孩子性子好,也不生气,就面无表情的看着你,让你说都说不下去。”
一提到陈逸洲,院子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余静好垂头看着石桌的边缘,大概是经历了风雨地打磨,石桌的边缘没有丝毫的齿状,光滑如洁,透着光,比刻意打磨的形状都要自然很多。
就好像我们的人生,总要经历太多沟壑,往后地路好像才会变得稍许平坦一些,不至于让你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面纱,茫然一片。
片刻之后,陈爷爷轻哼一声,“国家培养他,他就要报效祖国,难不成让他吃白食吗?”
陈nainai瞪了陈爷爷一眼,“我就念叨了一句,你就开始上纲上线了。”
“我上纲上线?”陈爷爷不由地声音高了几分,“哼,是你思想不端正。”
陈nainai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行了,就你的思想端正,一心报国,鞠躬尽瘁。”
“你”
“行了,还当着孩子的面呢。”林nainai刚出来打了个圆场,林爷爷就开口了。
“哎呀,逸洲那孩子,你们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就他的身手,从小可是我看着练的,放心。”
话落,原本已经有些和缓的氛围,再次凝住了。
这次换成林nainai没好气了,“就你长嘴了,就你会说话,别人都是哑巴了。”
林爷爷不高兴了,“哎我说你这个老同志,我怀疑你是在骂我。”
“你不用怀疑,我刚刚就是在骂你。”
登时,林爷爷给气的吹胡子瞪眼。
余静好坐在一旁,抿着嘴笑了一会儿,扬起的唇角到底还是垂了下去,思绪渐渐地开始漂移。
她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的毒|贩们的武器是不是像后世那样厉害,可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毒|贩们的心狠程度又岂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害怕和担忧从始至终在心尖徘徊。
偶尔午夜梦醒,在黑暗里,好像都能看见林中的木仓林弹雨,子|弹擦过肌肤时的焦糊味儿,皮肤被刺破时止不住的鲜血——一幕一幕,让她夜里难以入眠。
此时,y市边境的丛林中,一个脸上完全不看清脸的男生,压低嗓音对着喉尖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