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疼。”
“我去叫太医过来,若是伤势没及时处理,你的腿”元绿姝道。
钦玉捉住元绿姝的手,“等等,姐姐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答应了我就让太医看。”
元绿姝无奈道:“你说。”
钦玉展笑,小心翼翼拿出他贴身携带的一对耳环。
即便坠崖,他都将这对碧蛇耳环保护得很好。
“姐姐,以后不许再取下来。”他拎起一只耳环。
“你什么时候拿的?”元绿姝记得她把这耳环放在妆匣里了。
钦玉只道:“姐姐闭眼,我给你戴上。”
元绿姝照做。
钦玉掀开衣料,挺正背脊,给元绿姝重新戴上耳环。
这一次,元绿姝可不能再取下来了。
不然,钦玉会不开心。
戴好后,碧蛇摇摇晃晃,蛇眼散出猩红光芒。
钦玉凑到她耳边低语:“不许再摘下来了。”
他冰凉干燥的唇片若即若离碰过元绿姝温热耳廓。
元绿姝耳廓顿时染红,伴随细密痒意。
她控制不住回握钦玉的手。
钦玉感觉到了,登时眉开眼笑,心口膨胀满足。
“姐姐,你今儿是不是有一点喜欢上我了?”钦玉小声询问。
虽然她闭着眼,可她清楚,钦玉的视线明晃晃落在她面靥上。
元绿姝下意识偏首,闪躲他灼热的目光。
元绿姝保持沉默,抿着唇。
钦玉笑容加大,他并未执着于此。
“接下来该姐姐给我戴了。”钦玉重新覆上料子,不以真面目示人。
元绿姝再度照做。
满足完钦玉,钦玉终于肯让太医过来了。
元绿姝不自觉摸上耳环,沁凉如丝。
她指尖滚烫,像碰上什么炽热之物,手指被烧得颤了一下,眼睫也跟着颤了。
耳环,成为元绿姝和姜钦玉之间羁绊的象征。
经太医诊断,钦玉除却断腿,五脏六腑亦有损伤,情况谈不上有多好。
元绿姝安排人送钦玉回宫,可钦玉不愿回宫养伤,元绿姝遂连夜与钦玉到承恩寺。
正好云游在外的高僧玄智法师回来,便应元绿姝邀请,来给钦玉看伤。
一切归为宁静。
漫漫长夜,逐渐流逝。
禅房清净,檀香弥漫,温暖细腻。
隔着屏风,元绿姝陪在钦玉身边。
玄智给钦玉诊完脉,元绿姝送玄智出去。
“法师请。”
玄智已过花甲之年。
钦玉说:“姐姐,快些回来。”
元绿姝瞄眼玄智,一身禅袍,气质淡然出尘。
见他面色无异,可元绿姝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元绿姝送玄智出门,她保持平静道:“请法师莫要介意,陛下就是喜欢说些玩笑话。”
毕竟是医术高超的高僧,钦玉在玄智面前叫她姐姐,这让元绿姝多少感到尴尬和不自在。
玄智点头,面容和蔼可亲,镀有佛性光辉。
元绿姝走在廊道上,忽然头晕,顿时步履蹒跚,她险些站不稳摔倒,好在元绿姝自己及时扶住梁柱,稳住身姿。
“殿下凤体不适?”
元绿姝眉梢疲倦,她摁了摁太阳xue,淡声道:“许是乏了。”
玄智道:“阿弥陀佛,若是殿下不介意,老衲可为殿下把脉。”
元绿姝:“那就有劳玄智法师了。”
玄智温笑。
玄智领着元绿姝进偏房,给她把脉。
未久,玄智慈眉一皱,收回手,缓缓道:“殿下身上有点古怪。”
“有何古怪?”元绿姝蹙眉,眉心一跳,“请法师直言。”
玄智深思半晌,心念一动,说道:“老衲想起来了,是巫术,您体内有蛊。”
“恕老衲冒犯,敢问殿下凤体可曾出现过红点?”
“未曾”记忆乍现,元绿姝改口,“有过,但很快就不见了。”
“近来可有出现过频繁悸动?”
元绿姝静默,脸色微僵,“好像是有的也不是很多,约莫一点点罢。”
“恕老衲逾越,欲念可曾加重?”
元绿姝迟缓点头。
玄智又问了一些症状,元绿姝都符合。
玄智颔首:“阿弥陀佛。”
“老衲判断,殿下是中了一种世间罕见且诡异的情蛊。”
天空泛起鱼肚白,元绿姝礼佛,为姜厌求取平安符后,便带着人去月音观接姜厌回宫,至于钦玉,她不曾知会。
元绿姝走前叮嘱人,让其在她走后告诉钦玉,叫钦玉好生在寺里养伤。
元绿姝去往月音观,与李暮雪和明华叙旧一阵后再告别,便带姜厌回宫。
这一年姜厌的生辰宴亦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