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旧过着朝夕相伴的生活,有空就去探望婚后幸福的逸晴,若是收到传唤,就带着傢俬与工具,到皇宫内苑去帮李从灿作花绣。
李从灿的父亲正值病重,他不愿意冒险出宫,就怕父亲断气时,他不在父亲跟前,真是一个难得的孝子。
雅克以燕青学徒的身份,就这样跟着出入皇宫内苑。
一些好奇燕青怎么做金粉花绣的人,老是围在燕青身边,一边跟李从灿聊天,一边凑热闹长见识,雅克光是听他们间聊,就收集不少有用的资讯,回报给主子知道。
正当两人的生活一帆风顺时,雅克却开始感觉到,燕青產生着些微的变化。
鞭伤一时半刻之内是无法痊癒的,燕青虽然用着上好的药料,每天亲自为雅克敷药,还是得花上一个多月的治疗。
这些日子里,每当雅克凝视着燕青的眼眸,他总是能发现燕青的眼里,有自卑混合着抑鬱的复杂情绪。
「好了!总算让我医好了你一身的细皮嫩rou」
「嘖嘖!我可爱的小雅,果然是个不败的传说啊!」心满意足的燕青,看着趴卧在床上的雅克,一双修长的手指,在雅克完美无暇的肌肤上,轻轻游移着。
雅克侧过身子,手撑着额头,含笑凝睇着燕青:「我的小青,才是天下无敌的」
雅克拉来坐在他身旁的燕青,轻柔地吻住她,两人交缠着温热的唇舌,都耐性的等了这么久,他想把“正事”办一办。
惶恐不安的燕青轻轻推开雅克,下意识闪躲着进一步的举动:「我还有点事……」她拉开与雅克的距离,起身到桌边去,沉默不语的咬着下唇。
雅克再笨也感觉得出来燕青的抗拒,更何况他是这么敏感的人,一点蛛丝马跡,都能嗅出端倪:「你有什么事得忙?我怀疑」现下让他逮住机会,他非得逼问出个所以然来。
雅克套回他穿惯的黑色装束,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面无表情的坐在燕青身边,倏然把匕首刺在桌面上。
他探手轻柔地扳过燕青的脸:「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吗?你不要逼我…小青」雅克已经三番两次藉机查探过燕青,想得知她到底在忧虑些什么,燕青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坚不吐实。
「我……」敛眉掩笑的燕青偏过头,看着桌上锐利的匕首,晶亮夺目冰冷无情,好似以前的雅克。
别无选择的雅克,拔起桌上的刀,作势要划伤自已的脸颊:「小青,最后一次我问你,你在怕什么?」他不介意自已破相,会心碎难当的人,是爱他入骨的燕青。
落落寡欢的燕青,含泪凝视雅克,落寞地摇头:「没有…」
闷闷不乐的雅克轻声叹息,毫不迟疑就要划伤自已漂亮的脸,藉以攻破燕青的心防。
说时迟那时快,顰眉蹙额的燕青,马上探手护住雅克的细致脸庞,那锐利的刀刃,在燕青的手背,划开了一道不短的伤痕,顿时鲜血如注。
雅克无心伤害燕青,此刻的他,是心如刀割并着哀伤欲绝,雅克连忙拿来乾净的白巾,按押住燕青的伤口止血。
燕青的手就是她赚钱的工具,更是她的骄傲,若是不小心伤及筋脉,燕青无法再画画或是做花绣,那等同于废了她的人生,否定她存在的意义。
「你明明这么爱我,为什么不肯跟我成为真正的夫妻?!」
急得额间冒汗的雅克,用力按压着燕青渗血的伤口,所幸只是轻轻划破了皮,那也足以让雅克心疼的红了眼眶。
他们是这么的爱对方,爱到如果对方受伤,自已比对方更难过、更疼痛。
茫无头绪的雅克,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还能怎么做?我一直都爱着你……这还不够吗?」
晶莹的泪水,迅速积在他淡褐色的眼眸里:「我比你小十岁,就这么让你无法接受吗?」燕青篤定了心意不愿再深入,他怎么也不能够逼迫燕青就范,那无疑是在撕裂她的尊严。
燕青看着雅克忧心如酲,总算愿意说出内心的隐忧:「雅克……有的时候你不在,我想像个女人一样,煮好饭等你回来,还是帮你补个衣服……」
「可是我发现,我虽然是洛阳第一花绣师,却连一件衣服也补不好,连一碗饭,也没办法煮给你吃……」她也尝试过做女孩打扮,但燕青看着镜中的自已,怎么看怎么憋扭。
「所以呢?这些事情我会做,让我来做呀!」雅克拧紧着自已的两道俊眉,手边不停的忙碌着,急着帮燕青止血、上药,然后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伤口。
「以前在袁府里,有下人在作这些事情,我还没感觉,回了家我才发现,我……」
以前的燕青,衣服破了就扔,肚子饿了上餐馆,亦有不少漂亮的姑娘们,心甘情愿的帮她做家事,藉以讨好燕青。
但她若是嫁做人妇,能老是丢掉丈夫的衣物,还是天天让丈夫上餐馆吗?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多久,雅克不会生厌反感。
燕青曾经考虑过找下人、丫环的,回来家里帮忙。
无奈她与雅克的身份特殊,家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