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了拜尔德的心界,这里只有飘着裊裊轻烟的小木屋一栋,木屋内的桌边正坐了三个人,安西尔费了一番力气解释才让那两人相信夜鹰不是敌人。
人类、夜鹰和炽羽间目前虽然算不上是敌人,但立场上却有着微妙的差异。
夜鹰身为皇室的一员,自然是希望能够在皇室Yin谋中挽救自己的主子。炽羽则是用最激烈的方式反抗皇室,希望受到迫害魔族能获得平反,并抬头挺胸的作为魔族的一份子生活下去。
至于来自境外的人类势力,则是因为先前魔王派兵侵略帝国在先,除了报復以外他们也想换下这位太过残暴的魔王。当然这其中多少还有个人因素及细节,但这也显示了这三个势力目前正处在一个微妙的同盟状态中。
毕竟在地牢能求得的讯息有限,作为炽羽悄悄埋在皇宫内的伏兵,老鼠静静的听少年解释完,也终于对于外面的情势了解了大概,便用那低沉的嗓音开口,「夜鹰的一份子啊,你可知道我们炽羽首领的宿愿?」
安西尔眨了眨眼,不语。
「我虽在这牢里度过漫长的岁月,但当小鼠替我带来首领的一番话后,我便下定决心从城主那里转投首领麾下。」
拜尔德最先领悟到老鼠想说什么,刻意的咳起嗽来,但老鼠没有闭上嘴,继续残酷地说着,「首领的一家都死于迫害之中,他已经向维拉恩特起誓,为了告慰那些无辜枉死的数千性命,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皇族成员。」
拜尔德槌了老鼠一拳,投以一个斥责的眼神。少年在去了一趟魔王的梦境后,都哭得那么伤心了,他担心那孩子听到老鼠这么说心情肯定更难过了。
但令他意外的是,侍奉殿下的少年没有露出愤怒或是担忧的神情,反倒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片刻少年才缓缓开口,「没关係,但这事千万不可对其他夜鹰成员提起。在把魔王从那不属于他的位子拖下来之前,我们还是能合作的,否则谁都没有胜算。」
拜尔德先是一默,才捻着小鬍子吁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
安西尔决定把这个当作讚美,他扬起好看的笑容,「是的,其实我还有另一个体悟,就是尊严不能当饭吃。不过在结束这个话题前,我有件事要告诉二位,不过知晓这个炽羽的秘密的人极为少……」
希亚緹坐在炽羽首领的办公桌后,正耐着性子阅读有人整理给她的炽羽目前的人力与资源。
或许是先前两派没有整合的缘故,她一边了解炽羽的握有的资源,一边有种在开惊喜箱的错觉。得知炽羽连皇宫内部都有人手接应时,她忽然觉得从内部打开皇宫大门的机率也越来越大了。
就在她燃起斗志思索着夜鹰失联后的下一步时,忽然有隻毛茸茸的东西爬到她的桌前。
她看着那隻灰色的小老鼠,脸上掛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就在老鼠放下戒备的下一秒,她却快狠准的出手拎起那条小尾巴。
看着小老鼠在空中挣扎,她贼贼的笑了,「我以前穷的时候还帮有钱人赶过老鼠呢,抓隻小老鼠根本不在话下。」
当然她也不是无聊的去欺负一隻小动物,而是因为她在老鼠的身上感受到了魔力的波动。
希亚緹就这么抓着老鼠尾巴把想反身咬她的手的老鼠给转晕了,「谁派你来的?」
结果那老鼠还真的发出惨叫了,「够了住手!把小鼠放下来!」
希亚緹手一抖,那隻老鼠直接落回桌面,并抬起前脚像人一样直立起来,鬍鬚还抖了抖。
她内心十分惊恐,她都不知道原来魔族的老鼠会讲话,只不过那个嗓音好像有点耳熟。
「欺负小老鼠好玩吗?」清冷的嗓音从小老鼠身上传来,希亚緹彷彿看见那隻小生物对她露出鄙视的眼神。
这究竟什么世道?连老鼠都要看不起她了。
「不好玩不好玩。话说安,你们没事吧?」
「没事。」少年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开口,「虽然没事,但我们的形跡暴露了,目前被关在牢里幸好还能透过这隻小老鼠跟你们沟通。」
希亚緹手压着心口松了一口气,「没关係,你们平安就好。」
对于她由衷的发言,少年只是默了默,「……外头就拜託你了,计画不需要变,我们里面出的问题会自己解决。」
虽然怀疑被关着的夜鹰是打算怎么让计画照旧,但希亚緹仍旧点了点头,知道现在只能选择相信了。
忽然外头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房门被人粗鲁一把推开,兰洛气喘吁吁道:「公主不好了!魔王已经下令从别处调来支援,再过几日恐怕就会有第一批魔王军进城了。」
闻言房内的一人一鼠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时间回到前几日,在暗隼突袭了据点搞得眾人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在离王城稍远的一个城镇里,悄悄出现了一个蓝色的传送阵。
毫无预警地摔在草地上的奥黛莉痛叫了一声,揉着pi股毫无形象的哀号,「唉呦呦,会长大人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