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是回去军区了,但是我不想现在就这样回去京市,我要留在这里。”洛怀宇一脸认真,“我来之前是真的打算看你一眼就走的,但是看到你之后我不想走了……我知道你很忙你先不用拒绝也不要皱眉,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你知道我以前也不会打扰你,我就留下来,每天给你打打饭菜都行,真的不打扰你,你工作时我安静,还可以力所能及打下手,你要是有空,好吧现在估计没空,但是我不介意,你就让我留下来成不成?”
梁晓雪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上洛怀宇那认真又干净的眸子,满满的诚意,真的让人很难拒绝。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这样黏糊着她不仅不觉得是纠缠,心里莫名还有点高兴。她向来都不是冲动会一见钟情的人,感情在她看来都是天长日久慢慢积累的,之前差点就答应洛怀宇在一起除了他提的那些婚后生活不是没有他动不动就往她身边跑陪着她的因素在。
他看着挺缠人的,但实际上真的不会过分,很知进退也很尊重人,她忙的时候真的半点不会打扰她,只有在她太入迷错过饭点才会提醒两句,然后平时说话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这样的人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很吃香的,洛怀宇本身人缘也很好,但是他不是中央空调,对梁晓雪的好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特别。
梁晓雪本身跟他在一起也不会排斥,虽然一开始他见面就搭讪跟后世那种花花公子很像,但是他本人很阳光,眼睛也很干净,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后来更是一有空就跑来她的学校,努力制造见面的机会和时间,也从来不越距,不再言语上调戏,更不会在行为上调戏,有不怀好意的人说她坏话还会去辟谣找人‘谈’,这份认真的心意,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她未必是喜欢这个人,但是有好感绝对的真的,甚至他告白那天她还可疑地红了耳朵,匆匆让他走了,根本没有表面上展现的那样镇定。
若不是后来邹茜玲回来,说到那个浩劫,她可能
一九六二年十一月的时候,邹茜玲还在学校待着,每天依旧忙着学业和自己的计划,只是这样忙碌的生活却依旧没有让她真的安下心来。
担心梁晓雪是一方面,不过毕竟军区医院的安全级别会比较高,反倒是还好些,她更担心的还是唐朗,他是军人,还带领了一个团,不可能不参加战斗,甚至有可能每天都是在战壕炮火里度过。
战场上最是充满不确定性,谁都没有办法保证绝对安全。
邹茜玲根本没有办法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甚至看着唐朗曾经寄过来的包裹信件时,还会产生后悔的情绪,她似乎错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她以为自己会放下,但是事实似乎不是那样的,一个人的情绪没办法撒谎。可现在她无可奈何,他收不到他任何消息,也无法给他传递任何消息,这是战争时期。
这样焦躁不安的情绪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在加重,她在努力回想着她原来那个世界历史上这场自卫战的结束时间,然后数着眼前的日子,期盼日子过得再快点,好快点尘埃落定,但又明白这是平行世界,时间不一定会跟另一个世界一样。
而就在十一月下旬,她像往常那样去上课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地被辅导员从课堂上叫走了。
她的面容很是肃穆,没有半点笑容,说出来的话让她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刚刚军区医院那边来电话,你未婚夫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那一瞬邹茜玲似是失聪了般,只看见辅导员嘴巴张张合合,而耳朵里却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只响过‘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八个字。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对辅导员说了什么,又是怎么离开学校的,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火车上了。
这是她坐过最难熬的一次火车,若是可以她不介意多花点钱坐飞机过去,可惜这个世界这个年代的飞机不是有钱就能坐的。
好不容易下了火车,唐朗身边的小战士已经在火车站前等着了,一到就上前来喊‘嫂子’,把她往军用吉普车上领。
这个时候自卫战华国已经取得胜利并停火,剩下就是谈判收尾工作,不然小战士也没办法过来接邹茜玲。
邹茜玲没有去纠正他的称呼,她一边往车上坐一边着急问唐朗情况,“他醒了没?怎么受伤的?”
“团长是为了保护战友才受伤的,现在还在医院呢。嫂子,您去了就知道了。”小战士说着启动了车子。
邹茜玲有心再问详细点,但是又不好打扰他开车。
火车站距离军区医院有一定距离,不过走的是另一条道,沿途设有岗哨的那种,速度快多了,没多久就到了医院。
邹茜玲跟着小战士往病房里走,都忘记要事先找梁晓雪问一下情况,直接跟着去了病房。
虽然此时战争已经结束,但是军区医院依然非常拥挤,一些在战场上不至于昏迷的能熬的都熬着,直到结束,才肯到医院来做检查,所以现在还是人满为患,就是唐朗也没分到一间独立的病房。
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