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儿子拿了书去公社高中没待两天就逃课了。
白珊:???
“怎么逃课了?”
“无聊。”萧念白的回答一如既往言简意赅。
白珊不信,“你不是跟你新交的朋友一个班吗?怎么会无聊?吵架了?”
萧念白没有反驳邹茜玲他们是朋友这句话,只是道,“他们要上工,在家自学没去学校。”
白珊惊讶,她当时并没有打听到这一层,问萧念白详细的他就言简意赅给你概括两句,然后就捧着本俄语字典再看,那模样很明显就是在说‘我不想跟你哔哔我要学习谢谢’。
白珊对儿子向来是低头较多,没办法去问了公社高中的校长,这才知道了邹茜玲他们的情况。意外的同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萧念白骑着他爹新买的自行车要去下坎山找他们的时候让他带上了水果和糕点。
萧念白是不怎么关系他妈白珊怎么折腾,给了水果就拿上,然后去邮局给邹茜玲取信,再转弯去下坎山村。
没办法,那女人要是不帮她忙,她能拾掇纪燕珊给他找麻烦。
至于其实他可以不用跟邹茜玲他们来往这一点,萧念白是想都没想过。从前他一个人在家在实验室都没什么感觉,但是换了个世界,就莫名有种不适感,要是可以,他甚至想直接住在下坎山村算了。可惜邹茜玲那一屋是四个女的,他跟他们没有亲缘关系,要是住进去会给外人落口实,他是不介意,邹茜玲介意,谁的房子谁做主,他没辙了。
除了一封信还有一个包裹,有点重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瞥了眼,信和包裹的地址都一样,但也没在意,他对这不感兴趣,就是顺手拿了而已。
萧念白这大半年来往下坎山村大家都渐渐习惯了,一开始还会有人大惊小怪地过来打听他的身份,以及和邹茜玲他们的关系,后来听说是同班同学,来帮忙送作业并且交流学习的,这才了然。
同时又觉得震惊,“你们啥时候考上公社高中了?咋不用去上学?”
邹茜玲就对外说了他们在东晨的时候其实已经考上高中了,前阵子打算继续学业,承蒙校长爱财给机会,参加了一次考试,合格了才去上高中的,半点没提萧念白在其中的作用,免得给人找麻烦,让萧念白被人惦记上了。
这个消息当时在村子里还是很轰动的,他们村子是真的落后,读书的娃少,读到初中的整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到高中读书的,这还真没有,在他们看来,邹茜玲他们是考试考进去了,还是插班进去的,那真是老老厉害了。而这么厉害的还是他们村子里的人,一个个都高兴骄傲得不行,要是毕业了还能当个老师了,镇上工厂招工的时候也能有很大机会招上,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当然对于他们能考上大学这个基本都没想,他们不是校长,也没看见他们的考试成绩,所以不知道他们的潜力和能耐,觉得能考个高中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大学那真是没想法,整个县城一年才出一两个大学生,还是普通的大学,这公社高中终究没有县城高中好,县城学生都考不过了,这公社学生怎么考得过?
因此后来结果出来,真是震惊一片。
邹茜玲五个上高中的消息在村里掀起的波澜很大,但是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公社那边发了新的种子下来,并且今年交公粮的粮食种类也重新做了说明,水稻的比重可以适当下降,也允许村民开荒种番薯等作物,那态度像是要对付大干旱一样。
这事关到村民的肚子,自然比其他事情更重要,而且从去年到现在都没有下过一滴雨,周边青山都慢慢变黄,许多小水沟都消失了,大家都直觉情况不妙,有经验的老农民更是愁眉苦脸,因为今年一看也很有可能是灾年。
好在那条夕阳河水位虽然下降得厉害,可没有干涸,村里的那口井也没有干,能满足大家的日常吃水(事实上那口水井的水是顾一辉每天去填的,他之前存了许多水,就是在这个时候用。因为怕被人发现不对劲,或者让村民觉得水太多而随意浪费,他每天晚上都不敢弄太多,只放到平时正常水位线以下一部分位置。)
种子发下来之后,村民们便开始盯着地里的庄稼和山上的野菜什么的了,就不再把关注点放在邹茜玲他们身上。
邹茜玲他们五个便低调地在下坎山村开始学习。
日常除了上工,那基本就是在学习,看教材,记俄语单词,做练习。毕竟都是经历过后世高考的人,记忆力也不错,以前也是学霸级人物,翻个教材真的不难,看书的速度很快,记得也很快,到最后主要的Jing力就放在了学习俄语上。
都是有过学习外语的基础,加上邹茜玲本来就是外国语学院,学了几门外语,对如何学习一门新的语言还是有点儿心得体验的,所以折腾了一阵,也是步入了俄语学习的正轨上来。
一九六零年邹茜玲五个的记忆就是下工、学习、每月的考试(放假校长都会给他们布置作业),以及干旱。
这一年全国依旧大旱,不过旱情带来的影响比邹茜玲他们那个世界带来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