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是一个容器,它能承载多少东西?
唯你一人而已。
我只有你而已……
「哈啊……哈……嗯啊……」
呻yin声断断续续从昏暗的房间中传出,床上两个男人的身影交叠着,汗水淋漓,身体的交合处不住地传出y浪的水声。
「阿灝……」方昭齐吻着身下那人如玉瓷般Jing緻的脸颊,带着情慾低沉着嗓音在那人的耳边低语:「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江程灝脸上佈满情慾的色彩,听闻他的话,却只是将头撇开,闭上眼,只管享受身下火热的摩擦带来的高chao,对于方昭齐期望回应的眼神视若无睹。
方昭齐的眼神从期待转为失落,又从失落转为愤怒,他紧抓着江程灝腰不让他逃走般,身下开始用力贯入,像是要捣毁这个人般动作剧烈粗鲁。
「呃嗯……」江程灝皱着眉承受他如暴风般的侵入,痛感加剧几乎凌驾于快感之上,他只是倔强地咬着下脣,不发出任何一声求饶的声音。
方昭齐很快在江程灝体内宣洩而出,随即疲软地将整个人压在江程灝身上。
他知道江程灝不会拒绝他。
人人都以为江程灝孤高清冷,只有他知道他拒人于外的眼眸下的心软。
起初他只是好奇,觉得捉弄像江程灝这样高高在上菁英份子很有趣,江家有钱有势连他们方家都远远不及,江程灝理应比他们这些世家子弟都更有资格骄傲自大、玩世不恭,但江程灝没有,反而像是在嘲笑他们这些人般,不管成绩、品格、学业上都表现得如此完美,几乎无懈可击。
他高高在上,彷彿老天将一切的美好都给了他。让人嫉妒,让人不甘,所以小时候他喜欢欺负他,看他高处跌落,浑身泥泞的样子,好像就不再那么完美、那么遥不可及,好像就跟他一样,是个平凡人。
可是偏偏他的眼神是如此清澈,不染烟尘般,清明透亮,不管跌倒多少次,那双眼总是坚毅不屈。
然后他开始慢慢喜欢上他的眼神,想要成为他眼中佇留的身影。
他刻意接近他,一步步挑战他的底线,一步步走入他的生活,直到他再也不抗拒他的接触,直到他成为江程灝身边最近的人。
可是即使那么近,他得到他了,但他那双清冷的眼眸中似乎没有他的身影。他从未听他说一句喜欢他。
江程灝不舒服地推开他的身体,起身走进浴室。
没有拥抱、没有情人间亲密的情话,他和他就像是例行公事般,作爱,梳洗然后各自离开。
「我要结婚了。」方昭齐在江程灝出来时,看着他俊秀的面容,冰清无波的眼睛,突然说道。
结婚这件事其实还没完全定下,但他就是很想知道他的反应。
高中时,因为某个人突然的出现,让他意识到自己对江程灝的佔有欲。
在某个人出现前,他一直把江程灝当成一个可以耍着玩的对象,反正江程灝身边没有其他人,他可以慢慢玩,像备胎一样。
但某个人的出现,让他发现原来江程灝笑起来可以那么温柔,那眼神也不再冰冷而是温和溺爱,却都不是给他的。
当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嫉妒。
好像长期以来独佔的心爱玩具被人抢走般。
他想抢回来,又不能作得太明显,所以他慢慢设计、一步步间离……终于在江程灝身心备受打击的那一天,诱哄拐骗,半强迫地将人带上了床。
虽然不是很好的开始,但他终于得到他了。
最后也如愿地和他有了一段像交往的时间。
他发誓交往之初,他真的有想好好地对待江程灝。
但他始终看不到江程灝对他像对某个人一样,温暖的眼神,溺爱的笑容。
时间久了,他也腻了,嫌江程灝呆板无味,然后找了下一个对象。
他们很快地分开,但一段时间后他又会想起江程灝,然后又回来找他,江程灝每次都会无条件地接受他回来,他也就愈来愈肆无忌惮。
现在想起来,江程灝之所以可以接受他与他之间的分分合合,或许就是因为江程灝始终没有将他放进眼里的缘故。
如同此刻,江程灝眼神闪了闪,清清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吗?恭喜你。」
他一阵窝火,没好气地说:「你就没别的话说吗?」
「结婚日子定了吗?我会送贺礼给你,你想要什么?」江程灝依旧云淡风清的回答,好似此刻谈论的只是一个普通好友的婚礼,却忘了他刚刚才跟这个说要结婚的人上过床。
「江程灝!我说的是我要结婚!是我!」方昭齐突来的怒火,吼得江程灝一愣。
「我知道是你,我不就是在问你什么时候吗?」
方昭齐突然有股衝动想掐死眼前这个总是冷静、总是不将他放在眼底的人。
他也差点这么作了,他的手已经放到江程灝那纤细脆弱的颈子上,只要再用力……
急促的门铃声却在此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