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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温柔书生x你 追妻火葬场)
你从小便缺失常人所拥有的感情,简单明了情感缺失。你并非对一切无欲无求,而是如同被限制好的程序情绪永远是个限度,不多分毫。
冷酷、无情甚至怪物这些词你都有所耳闻,但你并不去计较,因为别人所想所思与你无关。
晚风卷舒着一丝凉意拂过蝉翼似的薄纱,却无法使沉浸在梦魇中的你清醒。
心思少的你向来一夜无梦但不知为何今夜你深知自己处于梦境中却无法脱身。你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处于第三视角如同观看电影,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
梦中人与现实并无二别,唯一令你感到怪诞的便是这其中出现的一个个自己。是的,一个个,你冷漠地观看着自己变换着世界、变换着身份,带着不变的脸围绕在一名男子身旁。
他身着一袭青衫,温文儒雅。虽出身贱籍,却胸怀凌云之志。
男子与你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爱得热烈像是火焚般的热,令人新奇。像是没见过自己如此情感充沛的模样,你的内心久违地起了波澜。可是不同的是,下一幕你变了完全不同。新的身份,新的面孔?
梦中的你再一次围绕在那名看不清面庞的男子身旁,只不过这次失败得彻底。你眼睁睁看着他围绕在与你外貌相似的女子旁,而你就像个小丑般在舞台中央上演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无论上面的你多么努力,得到的回应永远是他推拒的态度、冷淡的背影。与他同出同进的女子挂着相同的容貌却做出了最为恶毒的嘴脸,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素来寡淡的神态竟会如此丰富。
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人生重要的四个阶段你似乎都有参与但却未能融入。尚为年少时你为他红袖添香、秉烛执灯,甚至于夜雨涨秋池那晚忍着心脏的滞涩将他手书的信笺托予小厮传达给那名女子;江州司马青衫shi,你顶着知己的头衔为他料理些许凡俗琐事,只愿他不必烦忧。
你甚至想主动告知他自己的身份,却每每看到他将与自己先前容貌相似的女子轻轻揽入怀中时口中的话语不禁间嚼碎,狠狠吞下肚。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你的勇气似乎被消磨光了。
但你又恍惚记起他总是看着你的眉目神态说很想他的一个故人,仅仅是故人吗?如果只是故人,他又怎会与那名恍惚一模一样的女子结亲?你不懂,为什么换了一张容貌,那昔日爱人便认不出?你无法解脱,麻木着、麻木着到了他们成亲的时候。
这个年代惯有闹亲的风俗,乃至尚待闺中、未及弱冠的少男少女忍了心中的些许害臊的情绪悄悄守在婚房前。你也是其中一员,不同少年人脸颊上如芙蓉般清新晕染着红晕,你的眼角是枯梅般的嫣红。
你不知为何自己会过来,难道是心里最后一点的侥幸吗?隔着木纸糊成的轩窗透着新婚的喜庆,再瞧仔细点似乎还能看到二位新人如交颈鸳鸯的剪影。
少男少女的小声惊呼一下子将你拉回现世,你望着如水波荡漾开的烛影,内心格外的平静。
你的思维发散了开,忆起了前几世的红帏帐。
那抹鲜艳的红飘散在你的眼前,连带着他眼梢的红一起映入你的心中,如同春日小池的红鲤稍露头尾便藏匿于池中,再无踪迹。
那抹艳色来得快去得也快,却在心底隐晦地搔挠了下。
你的双手挂在他的脖颈上,抬头时不经意间望进了那一顷洞庭春色,琉璃般的剔透泻入这氤氲起来的红。
他像是醉了,交缠戏水时不忘一遍遍喊你的小字仿佛下一秒你就会如那红鲤般悄无声息便匿了踪迹。
你们如同喜被上的成双鸳鸯交颈缠绵,你的喘息时不时淹没在男人的唇齿间
本应书写笔墨丹青的修手在身下的娇躯游走,本该yin诗诵词的薄唇吐露艳语
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男人的臂膀支撑在你的肩侧,身下随着吐露的yIn语重重一击。你不禁娇呼出声,却在下一刻被他吻住。
莫急清越的嗓音染上情欲,不断舔舐着你的耳廓。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乐处疏通迎刃剑,浙机流转走盘珠
你不禁羞赧,却酥软得丧失了全身气力只能随着男人的节奏在欲海沉浮。
无数次交颈而眠的场景迅速掠过你的脑海,你这才发觉你终究无法放下。你为他能做的所剩无几,唯独这命留着无用。
你不曾想时机来得那样快,他新婚不过三旬宅邸便遭遇了大火。
走水啦!走水啦家仆大喊着慌忙逃窜,无人注意女主人尚在院子中。你猜到他此时应前往了那,你便毫不犹豫地抬脚前去。
果然,他抱着怀里的女子艰难地躲避火势。
咔擦微细的动静一下子被你灵敏的双耳捕捉到,你的双目瞬时睁大,身子不受任何指令将那对男女大力地推向门外。望着他未做出反应的表情,你恍了下神却也因此永葬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