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失控
萧鹤只觉得脑仁一抽一抽地疼,死死掐着掌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边叫她:阿愿。四目相对,他看着她眼眶红红,脑海里又是嗡的一声,忽然又后悔提醒她。而她也意识到眼下的状况,眼泪也不抹了,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看得心里像是梗住,说:阿愿,阿愿我们先回家。仓皇地下车,恶狠狠吸气,像是要把肺管乃至血ye里的空气都飞快地换一遍才敢再靠近她,可是有什么用呢,他拉开车门,刚弯下身,又不清醒起来。
阿愿抬眼看他,还是很委屈的样子,说:我自己可以走。他几乎当即往后一跳,连声说好的好的,隔着段距离看她。她原先把凉拖后半截撇着,脚后跟踩在座椅边沿,此时慢慢地侧转过来,放下脚,才注意到鞋子侧面开胶。萧鹤正看得欲言又止,她抬头,已经不哭了,看起来还委屈巴巴的,朝他伸出双臂。
他抱起她的时候,她的手正巧按在胳膊上的伤处,疼得他嘶声,但也清醒了不少。阿愿抽手,他说:别,你就按那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慢慢把破破烂烂的袖子卷起来,露出伤口,像是钢材边缘划破的,还没有处理过。
她甚至有低头去舔的冲动,正迟疑间,到了家门前,萧鹤放她下来,一手不放心地扶着,边开门边惴惴不安地问:抑制剂?门才开一条缝,她闪进去,倚在玄关,看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来不及了。他顿了顿,跟进去,关门:那你想
我想怎样有什么用啊!是我想发情、想挨Cao的吗!阿愿往后退,扶着沙发,差点绊倒,但是没有回头,朝着他吼,我根本就没得选,你不知道吗!你要我选什么,还要我求你Cao吗?你们alpha、你们alpha她倚坐在沙发扶手上,下身不自觉地蹭着硬木棱角,忘了本来还想说什么,大口大口地喘气。
萧鹤的脸色冷下来:我今天才知道,在你眼里,我和别的alpha没有区别。他把别的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而她倒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激怒了一个被信息素刺激着的alpha,在他靠近的时候,手本能地环住他的腰,闻言僵了僵,有些茫然地望着他,真的不大清醒了,任由他凑近,也没有躲,甚至几乎要把自己送上去。
细微的迎合如在心里敲了警钟,他退开,仿佛把肺里的木樨香恨恨地吐出去,又深吸气,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想到她刚才的话,旋即又恼怒起来,有些粗暴地把她翻过去。阿愿扒着沙发靠背,扭头看他的时候腰塌下去,他却没抬眼,只是拉着裤腰拽下来,褪到腿弯。
她身下有银丝连着布料拉出长长一条,又贴在大腿内侧,冰凉的,她一抖,旋即被掐稳了腰Cao进去,性器没入的时候两个人都舒服得哼出声来。没多久,阿愿呜呜咽咽地叫他,催他,语无lun次地说荤话。她好久都没发情过,大概正因为压抑了太久,欲望来势凶猛,看起来不会轻易收场。
萧鹤把她的头发顺到一侧,凑近耳边,问:临时标记,行不行?甚至近似于哄骗,补充:只是临时的,标记了就结束了。她没有立即回答,埋着头,任凭他的鼻尖在腺体周围蹭来蹭去。他没等到答案,到底还是忍住,第二遍问好不好。她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固执,尖叫:不要不要!
她才说完便战栗着高chao,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还在徒劳地动着舌头。萧鹤没有立即回应她,加快了速度抽插,刚刚高chao过的内壁经受不住刺激,她整个人都在抖,浑身上下的知觉仿佛只剩下被Cao着这一项。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按照她之前胡言乱语中要求的,深一点、快一点,再加上发情与高chao,此时他确乎Cao得很深,每次顶弄都撞在生殖腔口上。
阿愿尖声叫出来:不要,不要那里!不、不要!话音被撞得破碎不堪,但表意足够明确,萧鹤却没像从前一样退开,只说:没标记。甚至还在她颈后舔了一口。她被刺激得快要发疯,他的手按在她大腿内侧,她意识到那里痉挛着,抖得不成样子,又有太多堵都堵不住、从交合处流下来的ye体,响着咕叽咕叽的水声,滑腻得一塌糊涂。
阿愿辨不出自己是否又高chao了一次,甚或两次,却意识到生殖腔真的就快要被他完全Cao开,或者说,再Cao下去,oga的腔口便会迫不及待地为他打开。她真的感到恐惧了,惊惶地又喊不要,忽而歇斯底里地哭起来,嘶哑着嗓子,反复说:不要标记,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标记,求求你
他这时意识到不对了,顿了顿,喘气声带着颤抖,落在她耳边,掐着她腰的手又用了点力气,旋即松开,性器也退了出去。阿愿还在哭,肩膀直颤,仍旧一遍又一遍说不要,他说没有,她也听不进去。他扳着她的肩膀,让她仰面朝上,换作更安全的朝向。她没有一点力气,坐不住,便滑下去。而他伸手撸动性器,没几下,恰好射在她脸上。
她紧闭着眼,咬唇,一时居然都没反应过来要抬手擦。萧鹤慌忙伸手去抹,又扭头去茶几上找纸,抽纸偏偏用完了,他的目光扫过旁边玻璃茶壶,提起来将半壶冷水从自己头顶上浇下去,浇完了,才想起本来的目的,掀起衣摆擦脸上的水,再俯身就着这点shi布给她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