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管管么?”
“管谁?”沐天殇抬眸,音色沉了几分,“好生下棋。”
沐亦修摇头,却因心绪不稳,连着下错了好几步,忙拱手对着身后的婉卿一拜。
“阿娘,您就当做善事,站到爹爹身后去吧。你这样闷不吭声的,儿子慌得很。”
婉卿双手环在身前,听见沐亦修的话也不生气,直挺挺站到沐天殇身后,一动不动,似一蹲气极了的门神,沐亦修抬头就能看见。
沐亦修愈发没心思下棋了,正要弃子,被婉卿双目一瞪,吓得魂都快没了。
“爹,您再不管管,我可生气了!”
沐天殇适才转身,搂住婉卿的肩膀,哄道:“别气了,庭儿年轻气盛,欲i火重,能理解。”
婉卿:“那是理解的事?yin儿娇弱,哪里受得住他这般怜爱?更何况,两个孩子不要吃nai么?”
沐天殇将婉卿诓在软凳上坐好,亲自倒了茶水,递到婉卿跟前。
“有ru娘喂着,饿不着。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疯过?都是过来人,看开些。”
沐亦修挪开面前的茶盏,望向爹娘:“不会吧,爹,您年轻的时候如此勇i猛么?”
沐天殇沉着脸:“大人说话,你莫要插嘴。”
婉卿则毫不避讳,似乎一点不怕儿子晓得这些事,冷呵道。
“你爹不勇猛能有你?老娘我生你的时候,才十六岁!你弱冠都过了,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你是想我们沐家绝后么?”
沐亦修一听这话,刹那间歇气了。
从他满十六岁开始,母亲就催婚,日日在他耳畔念叨,催了四年,磨得他快疯了,就差领个男人回来堵她的嘴了。
见沐亦修不说话,婉卿闭了嘴,取了热茶喝。沐天殇继续宽慰她。
“庭儿大病初醒,最后这次需得互踩Yini阳,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心疼yin儿罢了。”
婉卿没吭声。道理是懂,可还是会气的。
终于,铜门打开,一身玄色锦袍的陆满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他的娇俏小媳妇儿。
许是共i修欢喜互相滋补的缘故,两人的脸上均未见疲态。
尤其是苏yin儿,那张白皙的脸红艳艳的,像是树上挂着的石榴,泛着诱i人的水珠。
陆满庭掀开衣袍,在沐天殇和婉卿面前跪下。
“这些年庭儿多有隐瞒,还请父母亲责罚。”
大结局
婉卿和沐天殇坐在太师椅中, 拿着茶盏的手皆是一顿。婉卿神色微愣,少顷看向面前跪着的陆满庭。
“庭儿,你刚才唤我们什么?”
陆满庭:“父亲母亲, 这些年庭儿多有隐瞒, 还请责罚。”
这声“父亲母亲”,甜到了二位长辈的心坎上。
陆满庭原是沐天殇唯一的爱徒, 深得沐天殇的欢喜。
在找到苏yin儿以前,沐天殇时常同婉卿说, 庭儿是个好孩子, 有慧根,又有天命, 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若是能做我们的女婿再好不过。
不曾想,一番玩笑话竟成了真。
婉卿难掩笑意, 却见身侧的沐天殇眸底有了些许的shi意,倾身急急去扶陆满庭。她干咳一声,眼神示意沐天殇莫慌。
婉卿放下茶盏, 也没让陆满庭起来,正色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从前做的那些龌龊事, 可苦了我们yin儿。”
苏yin儿一直站在陆满庭的身后,听见母亲的问话,微红了粉颊,张唇想要说些什么,被母亲一瞪, 乖乖地站好不动了。
陆满庭也不辩解, 只恭敬地说:“庭儿认罚。”
“那行, 阿娘就罚你”
“罚什么罚?”沐天殇声色沉了几分,“若不是庭儿,我们yin儿也活不到今日,莫要为难我女婿。”
“女婿?是谁刚才说是孽徒来着?说他忘恩负义、拐走了你闺女、害你担忧了这些年?啊!”
沐天殇赶紧握住婉卿的手,好言好语劝说。
“当着孩子的面呢,来,庭儿起来,这是为父给你的见面礼。日后同yin儿好生过日子,同修儿一起,把大庸国和南冥国治理得好些。”
沐天殇拿出一个Jing致的长方形红色木盒,盒子里装着一把泛着蓝光的宝剑。这是脱欢门派的圣物,用千年玄铁铸成,能一剑劈断山石,甚是金贵。
沐亦修站在父母亲的身后,惦着脚瞧了眼盒子里的宝剑,伸手想要摸一摸,忍住了。
陆满庭:“谢过父亲。”
婉卿也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塞到陆满庭手里:“日后再不准欺负我闺女!”
陆满庭应下:“庭儿谨记母亲的教诲。”
沐亦修凑过来,看了眼木箱子里的宝物,说话的语气酸溜溜的。
“阿娘,您可真大方,把金丝软甲都拿出来了。”
金丝软甲是江湖失踪已久的宝物,有三百多道金丝织成,穿在身上可刀剑不入。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