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又把你吻出血了,”柏泽清知道自己身体某个部分在分崩离析,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柏泽清自嘲地笑了一下,明明是嘴唇在流血,他竟然会感觉到心痛。
真廉价。
说完,他终于一言不发的从床上起身。
这一次,他忘记将身上的衣服弄平整,什么也没说地走到衣架旁,拿过上面一件大衣,他自己的。
林颂音躺在床上,只是侧头看他的身影。
“还有一件。”她知道,她可能只是想说话,“你不要了吗?”
这一次柏泽清没有回头。
“有点沉,不要了。”
“那怎么办?”
柏泽清在原地停留了几秒后,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说:“不难的,扔掉就好了。”
将一切打乱他生活的东西扔掉,他就可以回到正轨了。
就像林颂音对待他一般。
他不会是那个唯一被留下的人。
说完这句话,他没有再停留。
林颂音听到开门声,空旷的房子里,柏泽清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正如十岁生日时,她拒绝了他的蛋糕,跑开后,背后他的声音。
从上个月,他出现在御林别墅的那天起,林颂音就在期待他退出她生活的一天。
林颂音听到楼下车胎摩擦过地面的声音,静静地想:原来这才是她的生日礼物吗?
虽然迟来了一天,但是好在,以后不会再有人让她分心了。
罗曼蒂克
林颂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发现肚子终于感到饿了,这才起了身。
推开/房门的时候,刘妈正好上了楼。
“躺到现在才饿?早饭不吃对胃不好的。”刘妈说。
林颂音笑着回:“明天一定记得吃。”
刘妈见刚刚柏先生拿着一件衣服走出门,连招呼都忘了跟她打,还以为他们闹了什么不愉快,见林颂音现在表情和平常没任何差别,这才觉得自己想多了,可能柏先生只是忙,急着离开。
“我来给你收拾收拾房间。”刘妈走了进来,她看到摆在衣橱外的衣架上明显少了一件衣服,“诶?刚刚柏先生拿着一件他的外套走了,怎么没把这一件也带走?”
林颂音本来已经走到了房间外,这时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那个还挂着自己两条长裙和一件柏泽清深灰色大衣的架子。
她记不起自己从法国回来以后为什么要把他的两件大衣放在落地衣架上,而不是衣橱内。
可能是因为她担心刘妈在衣橱里看到会多想,但是挂在谁走进她的房间就能一眼看到的落地衣架上,这么磊落,没有人有理由去乱想。
林颂音突然觉得她会考虑这么多可能已经是一种自欺欺人?但是幸运的是,现在,麻烦自动解除了。
“他说衣服太重了,”林颂音想了想说,“刘妈你处理掉吧,下面他应该不会来了,放在我房间确实不合适呢。”
刘妈能想到的处理方式只有扔掉了,她犹豫地问:“这……可以吗?”
林颂音笑着说:“可以的,他同意了的。”
“好吧。”
“那我下楼吃饭咯。”林颂音脚步轻快地下楼。
韩润因为想和许见裕合伙投资一家店,最近见面见得很频繁。
他很快就得知许见裕明天要和人见面的事。
他一时还没能接受,他所认为的学长的女朋友竟然一下子就要变成许见裕的准未婚妻了。
韩润一直以为自己还算了解许见裕,现在也不得不说许见裕在感情方面可能算不上正常。
韩润想起之前许见裕说,如果哪一天到了不得不敷衍许昌鸿的时候,他会想办法搞砸和联姻对象的见面。
那时许见裕好像打算让他们共同的朋友——赵闻礼替他去见面。
“那你现在既然不是被迫去见人家,是不是就不用闻礼替你去毁第一印象了?”韩润自然而然地问。
许见裕点了点头,很快,他忽然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
“不行,他还是得去。”
韩润问:“为什么啊?你现在能不能做点让我能理解的事啊大哥?”
“他先去搞砸,我才好去救场。”
韩润只懂了一半,“所以你这是打算欲扬先抑?先让闻礼去把女生那边的印象搞到最低,然后你再装天神来下凡?”
他自己说完都要要笑了,“不是啊,你整这么复杂的一出到底是图什么啊?”
许见裕闻言,也愣住了。
“为了什么?”他笑了一下,“拯救我在她那里不太高的印象分?”
韩润懒得管他的兄弟了,不过他终于问出困惑他许久的问题。
“但我早就想问了,你之前想要搞砸这相亲,为什么非要闻礼去啊!你为什么不让我来?”
许见裕笑出了声,他没有说他担心韩润到时候表演痕迹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