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
“怎么跟那套那么像,都是黑乎乎的。”林颂音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热衷黑色,“你以前不是也穿白色的吗?”
“以前?”
林颂音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她垂下眼睛,等到再抬起时,她很自然地说:“对啊,你在里昂有穿过白色的冲锋衣的。”
柏泽清注视着她,许久才说:“穿白色会显得年轻,对谈项目没有任何帮助。”
林颂音没想过是这样的理由。
“原来你是为了显老啊。”她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深色大衣加深色西装,确实很显老。
柏泽清看向她,眼里有些不快。
“25岁,很老么?”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林颂音因为他这个语气和莫名其妙的问题露出了笑容,“哈哈哈。”
柏泽清低头,看到她的手指摩挲着那枚失而复得的红宝石钻戒。
“你总是戴着它。”他说。
“废话,超贵的,当然要戴,不然难保哪天就死了,死了肯定没人会把它烧给我。”
林颂音暗暗想着,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易竞这个老东西肯定会把它从她身边拿走。
柏泽清静默了片刻,倏地问:“只要贵的话,就会一直戴么?”
林颂音不懂他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我还没问,戒指是在哪里找到的呢?”
柏泽清注视着她的眼睛,“车里。”
“车里?”林颂音歪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很快,她了然地“啊”了一下,一些相当香/艳的画面掠过她的眼前。
“我那次是不是说,让你不要一直按着我的手。”林颂音怎么想,戒指都是柏泽清把她的手按在座椅上时挣脱掉的。
柏泽清眼神深邃,“那是因为你当时一直在发抖,一直。”
林颂音皱了皱鼻子,盯着柏泽清那双薄唇下意识地回道:“那是因为那样,真的很舒服啊。”
这句话一出来,车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厚重、粘稠似的。
柏泽清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低哑无比。
“你很喜欢?”他问。
“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林颂音抬眼看他,对上他灼灼的目光。
她指着他的嘴巴,轻声问:“那你现在是要给我舌忝,作为生日礼物嘛?”
柏泽清没说话,只是随手摘掉了眼镜。
他在林颂音的注视下,放平她的座椅,无声地将她的双腿抬起、分开,随后俯下身……
大约过去了半小时,也可能更长,林颂音终于坐直身体,将自己凌乱的头发重新扎了一遍。
她热得不行,这才将车窗打开。
那股头皮发麻的愉悦感慢慢离开她的身体,而车厢内暧昧的味道终于一点、一点散了出去。
柏泽清在用手帕在擦拭自己的嘴角,林颂音余光看到以后,忍不住开口;“还有鼻梁。”
“嗯。”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林颂音怀疑,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他刚刚品了什么佳酿。
柏泽清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转头看向她:“过生日一般做什么。”
林颂音想了想:“看电影?”
主要她现在并不饿,但是她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电影。
柏泽清将车启动,“那就先看电影。”
林颂音双腿还有点麻麻的,她锤了两下,随口问道:“但是你生日也快到了吧?”
林颂音对于小时候那次算不上愉快的碰面仍留有记忆,她记得那时柏泽清说,他们在提前给他庆祝生日。
说完这句话以后,她骤然间闭上了嘴巴。
有时候,她在他的面前实在太放松了。
好在柏泽清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觉察到什么。
“你偷看了我护照上的生日?”
林颂音终于松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想过和柏泽清提起那次的相遇。
可能是因为“小乞丐”那三个字,可能是因为他因为同情递出来的蛋糕,太多了,多到她早已说不清楚。
“在法国的时候,我的护照一直在你手里,你想怎么看怎么看,你的我就不能看一眼吗?”她顺着他的话说道。
尽管不是周末,但市中心的每条街,人都算不上少。
柏泽清开着车,前行得有些艰难。
他刚刚在线上买了电影票,好在离电影上映还有不到一个小时,还来得及。
余光看到林颂音不知什么时候又将车窗放了下来,两条胳膊正靠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在看什么?”他问。
林颂音没回头,“一个男的喝醉酒了,手上还拿着一瓶啤酒,撞到了一个女生,她男朋友立刻把她拉到身后,看起来准备把那个醉酒男打一顿。”
柏泽清分辨不出她的语气,只是侧目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