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看向柏泽清,对他动嘴型:“你来的时候,没碰到刘妈吗?”
柏泽清看着她,皱着眉头,注意力显然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你今天生日?”他面上的讶异不容忽视。
林颂音别扭地移开目光,每一次被人知道生日她总是会有点尴尬,就好像在等对方给出生日礼物似的……
“很奇怪吗?我看着难道不像射手座?”她转移话题地问道。
“你的户口本不是今天。”
“很多人户口本生日都不是真的。”她走到门前,想看看刘妈有没有下楼,“你不是要走吗?你又没有给我准备礼物,还杵在这里干嘛?”
柏泽清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手靠在口袋处,陷入了无尽的纠结。
许久,久到林颂音转过身,就看到柏泽清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她背靠在门上,柏泽清对她伸出了手。
林颂音看到他掌心里躺着巴掌大小的红丝绒袋子。
“生日快乐。”柏泽清的声音很低。
“给我的吗?”她踌躇着将袋子接了过来,心忽然跳了一下,“是什么?”
柏泽清自始至终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在看到袋子里的东西以后,林颂音惊呼了一声。
“戒指?”
罗曼蒂克
林颂盯着手里这枚失而复得的红宝石戒指,惊喜地抬头看向面前的柏泽清。
“我的戒指!你找到了?”
柏泽清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只是很快,林颂音收起了笑容。
“不对,这是我在法国丢掉的,那你肯定就是在法国找到的,你为什么今天才给我?”林颂音无法理解地问道。
柏泽清的手覆在自己裤子的口袋上,声音很平静:“因为忘记了。”
林颂音觑了他一眼,又想起他刚刚给她戒指时表情的挣扎,就好像不想还给她一样。
“这都能忘记?要不是因为你有钱,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想把它拿去换钱,不给我了。”
柏泽清忽然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很淡,转瞬即逝。
“嗯,确实不想给你。”
林颂音喜滋滋地将戒指戴回自己的手上,吐槽道:“不过柏副总你怎么好意思拿我丢掉的戒指当生日礼物哦,正常人怎么也应该送点别的吧。”
柏泽清顿了顿后,倏地对她伸出手,低声说:“那把它给我吧,我送你别的。”
林颂音现在简直分不清柏泽清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了。
“你想得美,这很贵的好不好!而且,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真挚的表情开玩笑……”
她不想说,她刚刚看到他掌心里的绒袋,有那么一刻真的以为他给她买了别的什么……
不过想也不可能,柏泽清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而且谁会脑子这么不好,整天把贵重物品带在身上?
林颂音背仍旧那么倚靠在门上,就听到柏泽清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他们挨得很近,近到共享彼此的呼吸,而手机的震感也传递到林颂音的身上。
林颂音见柏泽清就跟听不见似的,瞪着他从他口袋里摸来摸去才摸到了他的手机。
她把手机丢给他,“震动声好吵的,嗡嗡嗡像蚊子。”
柏泽清看着她,直接将电话给挂断。
他想起她刚刚说的,她没有朋友。
事实上,他也没有朋友,对生日也不曾有什么安排,偶尔几次家人为他准备生日惊喜,但宴会上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颇为煎熬。
可是林颂音和他不同。
“你下午准备做什么?”他问。
林颂音想了想说:“可能去医院做医美吗?”
她上个月做了激光祛斑,现在差不多间隔了一个月,已经可以去了。
这是柏泽清没有想到的事。
“为什么要做这个?”
如果林颂音不说,他根本看不出来她脸上有什么。
她蹙着眉头说:“说了你又不懂,之前我打工,上下班都是骑车,脸上就被晒出了一些斑呗。”
柏泽清注视着她的脸,低声说:“疼的话,就不要做了。”
林颂音迷茫地说:“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
她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去做这件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她喜欢自己的脸白白净净的?林颂音原本是这样认为的,变得更加美丽也可以只是为了让自己高兴啊。
但是假如她生活在根本没有一个人的荒岛,那她还会费心思去祛这个斑吗?答案是:她不会,她可能连脸都懒得洗……
这样想着,林颂音突然意识到,原来和她在家里穿着好看的睡衣并不同……独自一人也穿得很好看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而选择做医美好像还是因为介意别人的目光……
她其实更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