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音是在他的视线里,将他的手指含住。
她看到柏泽清喉结动了动,随后,目光更为深沉地搅弄着她的舌头。
他的气息开始变重,林颂音余光里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了光。
她依旧含着他的手指,迷迷糊糊地说:“电话。”
柏泽清恍若未闻,声音低哑:“不用管它。”
许久,柏泽清终于舍得抽出手指,背后巨大的幕布上男主女主在邓丽君的歌声里重逢,他依旧维持着仰躺的姿势,食指跟随他谷欠望地从林颂音的下唇唇瓣一路向下。
柏泽清至今不认为自己对人有什么样的喜好,但至少有一样他可以确定。
他不喜欢看到林颂音这张脸上流露出茫然又脆弱的神情。
她应该是鲜活的,快乐的,甚至可以是肤浅的,贪婪的。
柏泽清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但不重要,他现在不必思考这个问题。
这个时刻,他只是想她不再是这样的表情。
林颂音从回来以后,就换上了居家的睡衣,睡裤材质柔软,很轻松地被拉开。
手指停在那里时,林颂音没想到他这么突然,她的情绪还没准备好。
她忽然长长地“嗯”了一声,好吧,她的身体好像已经准备好了。
“小雨伞在柜子那边。”她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跨坐的姿势,坐在柏泽清的身上。
她低下头,看到柏泽清的手指忽隐忽现。
而柏泽清始终注视着她的脸。
现在,她眼里的红被一种名为情谷欠的东西所代替,她好像最喜欢他的中指。
“不急,”他满意地听着那里的声音,“马上。”
露水
……
12月12日傍晚,柏泽清里昂别墅的三楼书房内。
林颂音躺在皮质沙发上。
她躺了两分钟后起身套上了睡裤,坐在沙发上让柏泽清给她把书房的电视打开。
国外的遥控器,她根本不会用。
林颂音在法国看电视纯属看热闹,她并不懂法语,这几天就算被柏泽清带着去了富维耶圣母院和里昂美术馆陶冶情cao,她也只学会了一些礼貌用语。
哦,还有几句法国国骂。
当然,礼貌用语是和柏泽清学的,国骂是林颂音自发地和路上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学的。
此时此刻,林颂音看着电视新闻里,不少法国人已经在家中布置起了圣诞树,有些家长也已经准备将给孩子的礼物装上树。
林颂音有滋有味地看着,不禁感慨:“看起来好像还挺有趣的。”
柏泽清给林颂音清理完以后,坐在她身边看股票。
他应该回到书桌前去的,那里才是他办公的地方,他也应该让林颂音到隔壁的影音室去看电视。
但是,这两件事他都没有做。
他抬头看了一眼电视后,不经意地看到自己腿上的水迹。
林颂音每次换一个地方都会很兴/奋。
柏泽清想起她十秒钟前说的话,倏地开口:“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在这里装饰。”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至于让她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林颂音蜷着腿坐在沙发上,转过头不能理解地看着他,只是脸颊因为不久前近乎疯狂的活动仍然透着一丝红。
“我们又不在这里过圣诞节,搞这个干嘛?”林颂音对这种徒有浪漫并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没什么兴趣的。
柏泽清一板一眼地回道:“因为闲着没事做。”
林颂音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她看着屏幕上Jing致的圣诞树,因为柏泽清的一句话,竟然真的花时间去思考买树来装扮的可行性。
但是很快,她只觉得这是没事找事做。
“说真的,我这个年纪,又不相信有什么圣诞老人给我送礼物,费劲弄这个干嘛呢?”
她垂下视线,也看到他裤子上她留下的水迹,声音变得暧昧起来,“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弄/我吧。”
柏泽清喉头动了动,他知道林颂音是在开玩笑,于是无动于衷地看向电视。
许久,他问:“如果有圣诞老人,你想要什么?”
林颂音狐疑地看向他:“你知道正常人这么问都是要送礼物的吗?你要送我礼物?”
柏泽清没作犹豫:“你不是觉得我不正常。”
林颂音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
不过说回柏泽清的那个问题,她沉yin着说:“如果圣诞老人真的可以实现我的一个愿望的话,我应该会想把一个愿望换成嗯……五个愿望?”
柏泽清唇角勾了勾,“贪得无厌。”
林颂音都记不清这是柏泽清第几次这么评价自己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一个贬义词,从他嘴里听起来却正常得不得了。
也是,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