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高宇桥冷笑道父亲大概也没想到有今天弑兄的一幕。
是你逼我的!高宇森声音有些不能自控,但是今天我仍尊重称你一声哥哥。你把他交给我,嫂子和侄儿我会把他们安顿好,会让你走的安心。
安心?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安心过一次,宇森高宇桥突然哽咽,你有没有想过,高家世辈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没有凭空能得到的东西,你从我身上还看不出来吗?
哥哥,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已经经历过那样的顶峰。如今的你,心已经老了。
老了?是老了不是岁月催人老,是贪!一个贪字,绑住了高家世世代代。生死循环,因果自有报应。高宇桥突然凄厉地喊叫,为什么高家要养那样东西?为什么父亲要把他给我?为什么?如今,我想和妻儿在家里静静过着安稳日子,可是我这模样怎么去见他们?以前陪伴他们的时间少,现在连见一面都不可能,我活了这辈子是为了什么?
哥哥,你得到已经非常多了,那些东西是平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宇森!高宇桥轻声呼唤着,我这一世,不知道已经连带把后几世的福禄都挥霍一空了。有的事你以前不明白,以后也不会明白,我不会给你明白的机会!
什么意思?
苍术,你跟着他走吧,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你走吧。高宇桥对高宇森的话置若罔闻,兀自喃喃叹道: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啊
他们全部离开病房了之后,再外面的李沐风和苏泽夏快速走进病房。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使高宇桥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看起来虚弱极了,脸色消瘦蜡黄,腐臭之气更加浓烈。他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他们扫了一眼床边的心电监护,各项生命指标都在降低。高宇桥快不行了!李沐风果断地取下脖子上的舍利丢给苏泽夏,先带着,鬼差快来了。这个时候你要是昏过去,那就更麻烦。把抢救药车推过来。
苏泽夏感激的带在脖子上。没有护士的协助只有自己动手,苏泽夏打开抢救车随着李沐风的一声声医嘱,抢救药物一针又一针推进高宇桥的静脉里。肾上腺素使心脏被迫运转,高宇桥虚弱地看着李沐风,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不用了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我想再看一眼儿子,再看一眼
李沐风和苏泽夏默默注视着这个可怜人都没有答话,这是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实现的请求,却又让人无法直接拒绝。
于是高宇桥自嘲地微笑,泪水自眼角缓缓流下,高家的辉煌,将在我手上终结!就让宇森继,续沉浸在梦里吧 停顿了片刻双目往已经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的我这里看,缓缓吐出两个字充满了最后的希望:左手就拜托你了, 公会
垂下眼苍起复杂情绪, 点点头。
他见到我点头之后就闭上双目,就在这句不明所以的话最后一个字刚落音时,心电监护就发出尖锐的报警声,心率0,呼吸0,血压0 ,spo2 0,一个个指标瞬间变成醒目的红字。李沐风马上拿起除颤仪,对着胸口进行电击除颤。接着是两个人轮番上阵,呼吸气囊和胸外按压进行人工复苏,时间一点点过去,监护仪上的红字始终没有任何起伏。
苏泽夏按了下监护电脑上的几个键,一张长长的纸条从电脑旁一寸寸吐出,这就是一个人在世界上存在的最后证据:一张死亡心电图。
由此,宣告临床死亡。
高宇森死后,机体的组织仿佛是没有了主将的散兵迅速溃散,以超乎常理的速度溃烂着。房间里一时间充满刺鼻的烂肉味,尸体上缠着的纱布已经被尸水浸蚀了,粘稠腥臭。刚刚还是闭着双眼的面孔此刻已经没有了肌肉的支撑,整个塌陷下去,七窍流血,一层薄皮就像是腐烂了十几天的尸首。
在他腐烂的肉块左手里闪过一丝细微的亮光。苏泽夏一点一点掰开高宇桥的大拇指,被盖住地方逐渐露出来,皮肉经脉被毫不费力地撕掉,那光源逐渐显现。苏泽夏赫然瞪大双眼倒抽一口气,他见到无名指的第二关节荧光闪烁,微亮就是从这里发出的。他稍微用力一掰关节散开,苏泽夏颤抖着把那一节指骨放在手心用床单细细擦拭,被擦干净的指骨显现出原本的面貌,四五公分长中间略细温润光滑,两边微凸有多处针眼大小的空隙。
羊脂白玉一般,静静地散发着混沌的萤萤光亮。
原来如此, 这个就是骨泣吗? 我有趣的勾起了嘴角。
手掌搭上了还在对着手中的骨泣冷汗津津的苏泽夏, 从他的手中把那指骨握在手。 他瞪大眼睛惊异的愣住毫无气息突然的我,对上了他的视线定定地看着他才开口淡漠说道 : 苏泽夏,这东西可不是你能碰触的。 这个委托任务即将结束,得尽快进行摧毁的程序就可以继续调查制作骨泣的人。
门外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和一阵窃窃私语。我把手中的骨泣丢去空间口袋放开了情绪有些失衡的苏泽夏就见到肖凤薇进来,身后跟着另外一对没见过的年轻男女。 女子大约可以判断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