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腺上肾素直接飆升,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勇气,我向后退了几步,又再次往前衝。
「哎呦!」我倒在了柔软的草皮上,我惊恐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门给撞爆了!
我上辈子该不会是超级英雄吧?!
「不愧是个没教养的小ㄚ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了过来,我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那熟悉又惹人厌的脸孔。
「郑云霏。」
她瞧了我一眼,又将眼神不屑的往旁边飘,「我还以为你会吓得不敢来呢。」
「我不是那么胆小懦弱的人,反倒是你??」我站了起来,拍掉我身上的灰尘,面色如常的说着。
「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害我,难不成是怕我了?」我冷漠的看着她,眼中逐渐泛出冷光,「就跟你当年杀了灰夜国的大将军及国王的导师一样卑鄙。」
她似乎是没想料想到我知道这件事,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的惊讶,但又稍纵即逝,「是又怎样?」
天色早已暗了下来,有些晦暗的光线让郑云霏的虚浮笑意面庞更显冷意,「只要是妨碍我一统世界的人,一律格杀勿论。我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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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我不需要你来纠正我!」她突然提高了音量,脸也因为大吼而变得狰狞。
「好,我不会管,也不想管。把解药给我。」我皱着眉毛,深怕她反悔不把解药交给我,那这样我就无法救凯跟珮妮了!
「好啊。」
她从口袋里拿出两罐小瓶子,顺手往上丢出一个弧线拋给我,而我紧张地预测着那两瓶瓶子会落在哪里,并伸出两手去接着。
「她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把解药交给我吗?」我看着手上的解药,内心產生了这样的疑问。
但下一秒,我的身体就告诉我事情没那么容易。
我的双脚再次发软,视线变的非常模糊,但与之前情况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次我真的站不起了。
我整个人瘫在草皮上,此时的我是个任人宰割的鱼rou;是个被困在米白色、细密纹网的蝴蝶,毫无反抗能力的只能等待着狩猎者步步朝我逼近。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还记得宫里你说很好喝的茶吗?在那茶里我可是放了慢性毒,它会慢慢的侵蚀你,慢慢的抽乾你身体的力量、再慢慢的夺去你的视力。」
她俯视着我,jian笑着,笑起来齜牙咧嘴,笑声的节奏也让我听了毛骨悚然。
「你??明明深爱着白樱业,又为什么要这样害他难过?你针对的是我,为什么要对不相干的人下毒?」
「一个将死之人,我不介意告诉你一切。」她蹲了下来,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在我十五岁那年??」
不会吧??你跟我开玩笑?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讲?
她那冰冷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丝丝的温柔,嘴角也跟着上扬。
「我误打误撞闯到灰夜国的边界森林,正当我要被猛兽攻击时,是白樱业救了我。他不求任何的回报,甚至笑着对我说了句『你人没事就好』。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他了,他是我的初恋。」
「当我听到风声说他身旁多了一个女人,我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给推开。」
她紧握着双手,指甲都陷进rou里了,由此可见她多么憎恨伊月,「他身旁的位子本来就属于我!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他的!而不是那个戴着虚偽笑容的女人!」
我静静的看着她情绪的起伏,她像是有双重人格般,一下温柔、一下愤怒。
「终于,我父亲说要攻打白樱国时,我就猜到白樱业一定会挺身出来奋战。于是我就去找父亲坦白了我对他的爱,而父亲也答应让我用和亲的方式嫁给他。」
「我跟业一起互动的恩爱画面,我都让许伊月亲眼目睹,我要让她露出人性丑陋的一面、让她嫉妒我,但她并没有让我如愿以偿,反而是逃走了。」
她捂着脸笑着冷笑着,而我内心知道谁才是最丑陋、最可怜的人。
就是你,郑云霏,你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
「我趁着业心灵最脆弱的时刻,让他父王服下毒药,死在我的面前。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掌控白樱国,让白樱国向灰夜国投降。」
「但父亲却在我毒杀白樱国的国王后没多久,也跟着去世了。哥哥继承了父亲的王位,并生下了一个孩子,但又另外领养了一个小女孩。他们俩分别叫做杰洛跟珮妮。」
「哥哥一心想着与白樱国和平共存,而我想要实现父亲的统一愿望。但我杀害国王的事情,却被我们国家的大将军及老师给发现。他们劝我别轻举妄动,否则将以叛国者处置。他们凭什么制裁我这个公主?」
可怜的人??被自己父亲的统一理想给圈住了,双手还沾满了鲜血,一辈子都洗不掉。
「于是,我就派人把他们给处理掉了。呵,当初还那么理直气壮地跟我讲话,当我亲手餵他们毒药时,还不是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