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都想不透,餐厅的油烟味窜入鼻间拉住思绪,时宜深稍一皱眉,起身到房间拿乾净的换洗衣物去清洗自己,并且虽然不太可能,为了避免隔日让罗佳和新助理在门外苦苦等不到人的情况,时宜深打算洗完澡就上床休息。
她的潜意识却不打算让她今夜得以好好休息。
几天之前?或许不到一周?
时宜深在梦中皱起眉头,想要阻止那个鼓起勇气要到对门去的自己。
两年前时家父母因为对向来车酒驾未注意而丧生于车祸之中,彼时时宜深才和他们和好不到一年,她离开两年的屋子就只剩她一个人会回去。
周遇止一周后归来,任凭她抱着他痛哭,尔后把自己的指纹扫入他家的指纹解锁器。
所以那天时宜深毫无阻拦地得以闯入周遇止家中,看见他披着满身疲惫,行李还没收拾完毕,就已经坐卧在沙发上睡着。
不知是否应该感叹上天投注好运,时宜深放轻脚步走到对方身边,半蹲在沙发旁看着他的睡顏,被对方迷了心神。突然间那浅薄眼皮起了皱褶,一潭池水晃着时宜深的心神令她口乾舌燥,情不自禁向前寻找止渴方法。
她贴上她的心心念念后睁开双眼,周遇止还是用看不清情绪的眼眸盯着她,下意识留恋以脣摩娑对方柔软双脣,时宜深愣愣地退开。
「时宜深。」
周遇止唤她名字的声音没有波澜起伏,甚至是少数时后听见对方唸出自己全名。
他的眼神,他的声音,时宜深一下就知道答案,知道敞开心胸捧出去的心脏被对方冷冷地塞回胸膛,连确认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撞了下客厅茶几后踉踉蹌蹌地落荒而逃。
腰际的疼痛比不上心头,再一次体会当时,时宜深疼得从睡梦中醒来。
五点三十七分。手机萤幕显示距离她上次打开萤幕过了多少时间,代表她这一趟重返过去的旅程耗时多久。
时宜深倒在床上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外头晨光穿透窗帘微弱点缀房间,直到完全照亮时宜深的视野,五点五十分,她自床上爬起。
一大清早没有丝毫胃口,前几天去卖场买的家庭号牛nai剩下一个玻璃杯多一点的量,索性找个小铁锅出来放在瓦斯炉上加热,再倒入玻璃水壶里插上不锈钢吸管入口,这样大半杯的牛nai喝完,时宜深感觉到有些空虚的饱足感。
时间还早,又从小房间拿出好几日没用上的瑜珈垫,上网找一个线上影片跟着做了一会儿又出了汗,总算觉得洗澡不算浪费水资源,收拾好瑜珈垫就又跑进浴室。
早上八点罗佳准时带着一个生面孔出现在时宜深家门口,殊不知好早就起床的时宜深洗完澡、吹完头发后,在沙发上被睡意席捲,终究还是让罗佳她们两人等了许久。
「抱歉。」时宜深按压眉心,打起Jing神。
「没事的星星姊,我今天买小的韭菜盒,你要现在吃吗?」罗佳哪敢让时宜深道歉,马上摆手表示不要紧。
「好。」时宜深刚才运动后又睡一觉,牛nai带来的饱足感早就消散大半,从罗佳手上接过塑胶袋时,时宜深看着身后比罗佳高一点的女孩问:「你们吃了吗?」
女孩接触到她的视线,彷彿机器般迅速点头,「吃过了,深深姊,我叫魏晓景。」
「你可以写下你的名字吗?或是跟我说怎么写。」时宜深看出魏晓景的侷促,没有继续盯着她,话语却还是对她说。
「魏姓的魏,知晓的晓,景色的景。」整个房间放眼望去找不到纸笔,魏晓景怕麻烦,便用词语解释自己的名字写法。
时宜深在脑中模拟一遍,随后点头,伸手指向旁边一张空着的单人沙发,让她随意坐下,「小佳先跟你介绍一下该做什么,之后会带你看哪个房间可以休息。」
「好,谢谢深深姊。」魏晓景还是有些紧张,离时宜深比较远的那隻手始终握着衣襬。
时宜深彻底从对方身上收回视线,就怕又给对方压力,把夏瓷好不容易找到的助理吓跑,那她们昨天讨论的计划可能就不能顺利实施。
罗佳在来的路上主要和对方分享时宜深的为人和性格,现在才认真地蹲在魏晓景坐的沙发边,拿着笔记本边写边告知。
时宜深不担心罗佳,走到靠近厨房的饭桌用餐,两个女孩讨论的声音逐渐零碎,入耳听不清在说什么。
「星星姊。」直到罗佳好似交代完毕,大声唤她靠近。
「都好了吗?」时宜深拿出冰箱里的柳橙汁,给她们一人一瓶。
罗佳接过就放在桌上,当务之急是完美地交接工作,「下礼拜二有预定好的手錶宣传,晓景会在早上十点过来接你到化妆室,一边化妆可以一边吃点东西垫胃,我们要在一点以前到现场,拍摄大概会到三点、四点左右。」
时宜深垂眸,认真听着。
罗佳一边说话会一边看着时宜深的神色,每一次低头看记事本都看得很快,看过关键字后可以准确将资讯传达,所以两人交流起来并没有困难点。
罗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