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开心极了。
冯映汐对孩子的态度很自由,她自己很难有作为父母的威严。她自己从小没有得到很亲密的亲子关系,所以很难有什么经验,去教育儿子。
所以对胖儿子,她很少会想他需要怎么样,守什么样的规矩,以后要怎么样,更不会像大太那样,撑着体面,不停地让孩子要爱爸爸。
孩子自己会选择爱不爱父母,如果他(她)没有从父母那里得到很多的爱,他(她)自然也学不会去爱父母。
她自己也说不清,她到底爱不爱冯志雄,或许是爱的吧,要不然她二十几年的亲情世界犹如荒漠,她才不要这么贫瘠。
冯小姐就是这么要强,她很骄傲的,因为她自己很能给自己能量。
大太走后,她就说:“大太早年对我很客气的。”
‘客气’这个词用的很生动。
宋倞庭问:“所以你才去内地工作了吗?”
冯映汐摇头:“我去内地是去做交换生,当时听到了关于我妈妈的消息,十几岁的时候很容易茫然,就想去探索很多其实不太重要的东西。会叛逆,和我爸爸吵架。年少的时候其实脾气很大。”
宋倞庭揶揄她:“包括去工作中的甲方公司摸底?”
冯映汐:“……”
她自辩:“我,那是入职场的新人,又没有人帮我,我工作中肯定要用一个比较合适的身份去争取机会。”
在沪上工作的时候,她曾借用过他的身份,去抢单。
当然他肯定是知道了,所以当时很不客气回绝了她的面子,导致她丢了那一单。
宋倞庭才不承认自己犯蠢,更避免说软话。他是个讲不出rou麻情话的男人。
连浪漫都中规中矩。
他转移话题问:“你大学的时候,怎么没有去你姐姐的母校?”
宋倞庭和姐姐冯惠卿就是校友,英国的名校生,满身荣誉。
冯映汐盯着他,很久后说:“我学习很一般,我二哥也是,所以我们两去了澳洲读书。香港因为历史原因,很多香港人喜欢去英国读书,我对自己没那么高的要求。因为我从小在公立学校读书,所以才会和周思廉认识。”
宋倞庭笑起来,问:“那时候,很淘气吗?”
“有一点,在一些非硬性参加的活动课上,我们会溜出去玩。”
然后宋倞庭讲了一句:“那我应该在你很小的时候,就见过你。”
冯映汐绝不承认。
“不可能。”
“你小时候是学国画的,是吧?后来为什么不学了?”
因为冯三。冯三总在媒体面前炫耀爸爸送她去学艺术,总说自己的美术成绩非常好……
冯映汐那时候很讨厌被她这样攀比打压,她觉得聊天过于深刻了,就不想聊了。立刻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宋倞庭:“我见你的时候,应该是你在参加社区活动,给一帮小孩教画画。”
“鱼仔街是你们修建的?”
“对。”
冯映汐起身水:“那真巧,我们真的见过。毕竟你事业有成的时候,我还在读高中。”
她明显恼羞成怒了,谁能想到,自己老公已经风度翩翩,自己还是个幼稚学生妹。
宋倞庭见她生气了,拉着她的手,很认真说:“所以你才那么特别,因为你就是你,不需要是谁的女儿,也不需要是谁的什么人。喜欢的东西全凭本心,做的事情去全凭兴趣。”
冯映汐恼了的脸,又笑起来,谁说男人不会哄人。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嘛。
她:“我当然是最特别的。”
反正冯女士就是很自信。
生日宴那晚,她穿了条绿色的裙子,非常亮眼。
她皮肤生的那么白,带着翠绿的宝石,整个人简直熠熠生辉。
维港上空烟花四起的时候,宋倞庭低头吻她,周围欢呼和尖叫声四起。
她羞涩的躲了一下,然后笑起来。
中规中矩浪漫的老公,也非常不错。
那晚的酒喝的太多了,喝多的冯女士就很容易炫耀。
和宋先生偷偷炫耀:“我在回来的那晚,梦见我们的女儿了,她说担心我害怕,所以来梦里看我,陪我等你。她好漂亮啊,比我漂亮那么多……”
醉话里都是得意。
宋倞庭很意外,可是又听得眼睛发热,突然想起陈妈过年的时候给他们两求来的平安符。
当时陈妈特意和他说,大师说了,你今年不太平,有凶险,全凭身边的贵人相助,你今年一定要多走动,多拜访长辈,礼多人不怪嘛……
冯映汐当时还说,这种事情,不是先保护好自己吗?干嘛去对拜访别人?
他摸着她的头,心里想,他的贵人就在身边。
她说的没错,她和孩子命中贵重,连带着才让他也平安顺遂了。
至于那个漂亮的女儿,命中事,谁敢说得准。但是她很感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