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一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全都处理掉。
李爽在家洗涮了一天,院子里晾满了被单衣服,也晒了各种物件。
晾出来的衣服没什么鲜亮特别的款式,被她留下并洗了的,大多是何硕的军装。
她自己的衣服很少,只留了那么几件能穿的。
这样把家里所有的东西收拾整理一遍,心里也踏实很多。
收拾完她在门廊下坐下来,看着这满院子的东西,神经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希望她身上的霉气,和这些东西上的霉气一起,被明亮的阳光带走。
到傍晚太阳快要落山,李爽把这些东西一件件收起来。
掐着点做好晚饭,何子言和何硕正好先后回来。
吃饭洗漱睡觉,生活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
睡觉之前,李爽不放心地起床去看院门是不是上栓反锁好了。
确认好正准备回来的时候,忽听到隔壁传来小提琴的声音。
她脚下步子下意识放慢,竖起耳朵听了那么一会。
回到卧室,她笑着跟何硕说:“隔壁不知道谁在拉小提琴,听着还不错。”
何硕接她的话说:“应该是彤彤或者小禹,学的兴趣爱好吧。”
李爽随口道:“应该是吧。”
说着这种兴趣爱好,自然又说到何子言。
李爽跟何硕说:“都是学校里选去少年宫学的,咱家何子言什么特长都没有,也不爱表现,在学校就喜欢看书学习,除了文化成绩好,别的都不突出。”
而这年代,文化成绩是最没有用的。
何硕说:“他爱学什么就学什么吧。”
李爽自然同意:“嗯,能平平安安安安稳稳的就行了。”
说完又道:“我倒是不担心何子言的,他一直都很懂事,我就是担心何子然,自从你被隔离以后,何子然就满世界混,我根本管不住他,下了乡更没人管他了。”
离得远,何硕自然也是不放心的。
而且何子然算起来都二十了,他们做父母的,这会想管也难了。
何硕轻轻吸口气,看着李爽说:“今年年底征兵的时候,叫他去报名,让他入伍当兵去。部队里规矩严,让人好好管一管。”
李爽点点头,“嗯。”
毕竟是曾经住过的地方,再陌生也只是短时间内的。
回来不过住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何硕李爽和何子言就差不多适应下来了。
星期六的时候,丹穗抽空从歌舞团回来了一趟。
她拿了几张剧场的票回来,交到珍珍手里,连口水都没喝,又赶忙跑回去排练去了。
晚上吃完饭,珍珍拿着这些票出去。
她先到陈嫂子家,送一张票给陈嫂子说:“穗穗拿回来的票,让咱们明天都去。”
陈嫂子笑着接下票,说:“穗穗跳领舞,我肯定去。”
说完看演出的事,顺着嘴的,自然也说点别的家常。
往院子外面走的时候,珍珍随口问陈嫂子一句:“程陈今年没有探亲假呀?”
陈嫂子说:“有的,说是今年留在年上回来,陪我一起过年。”
珍珍笑着说:“那今年过年咱又热闹了。”
陈嫂子:“是啊,李爽他们也回来了。”
从陈嫂子家里出来,珍珍又去了阿雯家。
说是去给大家送票,其实就是通知和确认一下,去的人明天一起去。
给阿雯家送完,再给李爽家送过去。
李爽接下票的时候有些感慨地说:“我们还没看过穗穗跳舞呢。”
珍珍也没替丹穗谦虚,眉眼染笑道:“跳得还可以。”
李爽:“都当领舞了,这只是还可以?”
笑着说上几句话,珍珍便留下票回家去了。
到家洗漱一番,又把小提琴拿出来练上一练。
这些年生活一直很单调,没别的什么事,晚上练琴成了珍珍的一个习惯。
珍珍每次练琴,侍淮铭都会很认真地在旁边听。
好像她在开一次又一次的演奏会,而他是他最忠实的观众。
他见证了她的每一点进步,见证了她的每一步成长。
在愉悦的状况下日复一日地练习,日复一日地进步,现在珍珍已经拉得越来越有模有样了。
她拉琴的时候情绪投入,站在暖橘色的灯光底下,整个人看起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琴声和岁月在她身上增添了很多的优雅。
她的灵魂。
永远饱满而浪漫。
红星剧场的演出是在下午。
中午吃完饭以后,大家在家各自收拾一番,然后在胡同里碰上头。
大人孩子全部都去,孩子们在前面跑,大人们在后面走。
到了红星剧场,进剧场之前大人去买了点零食。
买完零食进剧场坐下来,丹穗给的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