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牙痒痒,塞维鲁斯忍不住又张嘴骂道:「别作梦了你!我今天即使注定要兵败中土、魂断异域,亦不叫你这表里不一的人渣得逞!」
劳lun狄尼所等候者,便是他现在的暴跳如雷;一发觉对方上半身暴露了防御空隙,靴筒内抽出短刀就往疏于警戒的塞维鲁斯心口甩去!
因忘记敌人有此专长,他虽紧急侧避却仍被射中了左肩;幸好jian计得售的劳lun狄尼甚为忌惮塞维鲁斯那柄刀子,一刺伤他即远远躲开,以嘲讽的语调说:「讲你老了还不承认啊;我记得从前---,你总是能避掉的。」
「狗贼!你除了会用这种下流手段外,还能做甚?」嘶嘶吸气忍痛的塞维鲁斯不禁怒道:「别畏畏缩缩,有本事便跟我明刀明枪的打上一架!」
「我可不像索瓦戈尔那呆鸟,仅会用蛮力来解决问题---」劳lun狄尼捻鬚謔笑说:「待你的伤处血流到乾,咱另支困住卡拉卡拉、盖塔的二十万主力Jing锐也差不多该抵达了;兄弟届时就替你将中国兵击败,然后再押你们回君士坦丁堡去,在元老大殿正式继位。」
一听两孩儿没死,塞维鲁斯即睁大了眼睛颤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哼!若不先使诈吓唬,老不死的你又岂会露馅失手?」志得意满的劳lun狄尼谨慎与他保持着距离,接着便于看到后线復扬尘土并飘盪罗马的旗帜时,方再度狂笑道:「见着了没?那不就是我讲的来援队伍吗?」
此言一出,连不懂他话语的汉兵亦愕然望向了蜂拥来敌------。
可是等一瞧清楚马车上的显眼标志,他忽凝结笑容的喃问说:「咦,这几面军旗怎么---怎么都不是我手下的图腾?莫非他们---掛错旗子了?」
「大军听令!全力搜寻劳lun狄尼与索瓦戈尔二名叛徒,且务必迎回咱的国王!」为首的罗马指挥官命前锋各部朗喝,声音顿时传遍开来。
「为何是---是已遭咱们拿住的卡拉卡拉、盖塔两个废柴?我那批将领---到底都在干嘛?」委实难以置信的劳lun狄尼又自言自语问着。
拔起肩膀中的刀刃,把握时机的塞维鲁斯待调稳体内紊乱奔流气血,即猛然上前的将劳lun狄尼头颅一刀劈落,更下鞍举高他神色惊恐的脑袋喊道:「罗马国的军队住手!我是你们领袖塞维鲁斯;煽惑咱阵营分裂的劳lun狄尼、索瓦戈尔全已伏法,都别再内斗了!」
掠阵的刘备知道大势底定,便也跟着下达停火口諭;而叛变的欧洲联军除波斯及凯尔特等少数好战份子仍负嵎顽抗外,一见是国王父子的正规军亲临此处,老早选择了弃械投降,乖乖静候处置。
由于一开始就未想过要跟中土打仗,所以待这哥俩领着最Jing锐的本部兵到此时瞧老父与刘汉将士同聚,即对那并列当世大国的劲旅消除敌意;刘备观察容貌与父相似的卡拉卡拉、盖塔虽都三十多岁,但全是一副庸庸碌碌的样子,才瞭解他之前为何要感叹了。
这场因意外所导致的战争,不久便在双方均急踩剎车的状况下结束;那又增加大批主力队伍与役的罗马军团纵使看来像较佔优势,然而捫心自问的塞维鲁斯却十分明白人家不仅装备、斗志上皆远胜于己,关内亦尚有另一支候命的生力军部队可用,倘真要继续作战,他想赢的机率几乎是等于零。
一问起劳lun狄尼、索瓦戈尔的谋叛过程,卡拉卡拉这未来会建造庞大公共浴间和荼害胞弟的独裁者就回答父亲说:「他们昨晚见您执意要来与中国皇帝碰面,即令心腹私聚波斯、埃及、希腊、凯尔特的盟军首领密商,打算趁此良机叫误以为中圈套的汉兵杀了你;我佈的眼线因遭那傢伙发觉,诡计多端的劳lun狄尼便假装欲讨论如何处置匈奴财產,约我兄弟到索瓦戈尔的大帐里喝酒,若非盖塔的岳丈及时相助,说服他几个已箝制咱军务的亲信倒戈,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啦。」
以惭愧眼神先瞧了瞧不知是否能听懂的刘备,塞维鲁斯随即对两个不成才的儿子厉声斥责着道:「为父的既把整个大权託交尔等,你们兄弟俩便该谨慎掌理,焉可双双擅离职守?这一次多亏有普罗汀纳斯伸援,否则我大好罗马帝国势必要拱手让人;日后需以此为诫,切莫再犯!」
顿了顿,他又指着原寄予厚望的卡拉卡拉骂说:「还有,身为家中长子的你,本应传承为父的衣钵光大门楣,但总一直叫我失去了信心;你要再这么的莽撞,看我会不会就把你在继位詔书上直接剔除掉!」
当卡拉卡拉挨骂之际,刘备早见到此君望向胞弟时的怨懟眼神;他纵不黯那个王朝的歷史,却猜得出这一次事件已为罗马种下了祸根殃苗。
然而一来与塞维鲁斯算初见面,二则那毕竟是人家的朝廷家务事,自己压根没立场也没必要去过问;于是待襄佐他整编完参与叛变的队伍后,即不捨作别的道:「龙先生,天下不如意事者十之八九;您若有任何须帮衬之处,便派人稍个信来中土知会一声。」
「多谢刘丞相盛情---」塞维鲁斯在鞍上向送行的宪帝、刘辩、曹Cao一抱拳,不禁由衷感激的说:「记得王爷曾劝龙某一切尽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