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整理好那长久困惑他的问题,把握良机的刘备即讨教说:「公既晓得我们是藉莫名异象流落至此,请问---这箇中缘故究竟为何?」
「先生刚不是提及我们都持续在筛选过滤另一时空的『新住民』么?实际上你的双亲当年与贺柏灿一齐坠于崖谷时,咱原本打算只收纳令尊、令堂而已,坏便坏在那条互相争夺的项鍊---」外星客回忆着道:「由于汪小姐临终前仍和对方兀自拉扯不休,导致我们的辨识系统头一次出现了接引错误,不在名单范围里的贺柏灿首先因『实体重组』跟鍊条一块去到了战国西秦,阁下双亲则是分别往赴汉末。」
不待他发问,这「先知者」又继续述说:「同样情况就是发生于你那时候救他的白帝庙侧断崖---;刘先生未依已终的寿算前去天堂国度,而我们辨识系统再次错误的接引程式,居然把贤师徒又带到了这里。」
「您意思是说---本命不该绝的他,也已像刘某般再回不了以前的时空里?」倍感惭愧的望向徒儿,刘备心情沉痛的问道:「照理讲,藤龙应尚有可存活的岁数,莫非连『先知者』都无法修正此等误植?」
「很抱歉,那除势必扭曲后世的歷史走向之外,更将瓦解『六面平行宇宙』的影响力,严重性会超乎你所想像。」外星客斩钉截铁的说。
「『平行宇宙』?」刘辩先握了握恩师的手表示绝不后悔随他到来之意,接着即再问道:「您是指---这外头另存在五个相同的世界?」
并不直接答覆,对方只淡漠的反问:「你们全玩过『魔术方块』吧?」
便是再笨,亦听得懂人家那番比喻;略点就通的师徒俩待互视了一眼,即由逻辑较周全的刘备开口说:「『先知者』讲的是我等最初乃因巧合飞到这反向空间里,所以压根便没法子再回去原先的那区块内。」
「就是这个概念---」声音虽极单调缺乏起伏,外星客仍以那略带怜悯的语气道:「贺柏灿及刘先生师徒、双亲虽误从一千八百多年前的两处时空裂痕远绕至此,却不至于打破它均可包容自然变迁的平衡,即使不照既定的史实发展都没关係;但若欲作勉强的逆势穿越,岂止有角色重叠隐忧,未能接轨的断层且易损毁六向运作,实非智者所当为。」
「换言之,早转附赢政体内的贺柏灿在这时代中不论如何变本加厉,全无所谓了?」儘管十分不以为然,刘备还是尽量客套的质问。
「事实上若未曾交叉干预,便是出现了那种情形也不会有啥影响;」并不以为忤,针对问题的外星客就说:「然而刘先生真想问的,应该是我们明明晓得贺柏灿为人心术不正,为何仍要协助他做实验,是吧?」
由于双亲、四弟子龙均没于此役,克制住悲愤思绪的刘备随即点着头追问:「晚辈当时在驪山陵寝地宫,曾听遁居的贺柏灿提及『先知者』不仅以『实体重组』之法助其将生化药物与『和氏璧』融合成一枚传国璽印,更传授诸般新颖科技与闢建深达三丈多的研究室;不过这全变做他日后用来推动恐怖『净化论』的工具、手段,那年倘未成功拦截,咱这尚存活数千万无辜百姓的尘世凡间,岂不成了炼狱?」
「刘先生指责得很对,起初的确是我们不该姑息养jian---」没有丝毫矫情辩驳或掩盖过失,外星客坦言道:「那时候待咱一察觉辨识系统出了岔,虽立刻从另一个云系返回试图挽救,贺柏灿却已用先进技术改良的『郑国渠』快统一了中土,吾等好奇窥探之馀,又发现他竟携有划时代可迟滞并增补死亡细胞的『活化汞』;这东西纵使不及于我们的延寿配方,亦堪称人类基因学的一大进展,因此才决定找他一块合作。」
「问题是仅为了想解析莫名邪药的成份,而罔顾数以亿计的生灵安危---,是否有违『先知者』的初衷?」刘备正义凛然的问说。
习惯被视作「上帝」或「天父」的外星客儘管头一次遭人批评,待过片刻后,仍用平和的口吻道:「所以,咱那一年便赶紧通知于、左二道长火速赶去驪山秦皇陵寝助各位脱险啊---;其实吾等一开始就是来观察地球物种与环境的互动关联,兼之相信他有剷除人体劣根性的把握,能够且愿意妥善解决因开发居住地而破坏自然的残留遗患,方授予能铸造『抑魄针』及『形状记忆合金』的秘诀,直到发现说一套、作一套的贺柏灿乃是别有居心,才暗中设法阻挠他将祸害无辜的脚步。」
见外星客认错的刘备这时也不好再责难对方什么,何况一切皆已随衍惹战端的袁绍伏诛而事过境迁,逐渐释怀之馀即又问说:「原来『先知者』亦满腔仁义,倒是刘某失言了;既如此,未审尊驾远道至此有何吩咐?只要我师徒二人能力范围内,必竭诚代劳。」
「便因为晓得此世的汉少帝与玄德公均心怀坦荡且权倾中土,否则我们怎敢冒昧謁见?」外星客开门见山的道:「『吩咐』二字太过言重了,然而有件事因攸关此界和另五面的协调性,盼两位不吝垂听之。」
瞧那师徒俩已拱手应承,他也表明来意的说:「玄德公到腐败汉末之得以用最快的时间席捲纷乱天下,全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