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剑柄准确缠住裴老三猛烈捲来的鞭子,刘备俟使劲拉扯的他稍喘口气,方神色悠间的问道:「贵派仅存二杰,应该也离此不远了吧?」
「姓刘的,你们别嚣张得太早---」瞪视亦跟他出现的公孙兄妹,压制内心恐惧的裴老三虽震惊人家适才那招快剑,仍色厉内荏的喝说:「季雍与我两名师哥即将追随亲提长征兵团的袁大军师到这里来,等咱皆更新武装的主力抵达,保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阁下意指者,莫非是那已然命赴黄泉的叛佞许攸---,先前所提及的贵国部眾么?」心头復震的刘备强作镇定,只语调淡漠的随便一问。
潜意识望着压根没听见援军动静的林子外,裴老三料想今夜再无倖理,就口不择言的威吓道:「我新大王既先有明临答夫推举支持,不仅国力已蒸蒸日上,待得袁大军师又提供划时代技能的佐助,将士更比以往Jing锐;尔等即使人多地大,岂是吾军对手!」
「只单凭你们这一些人---便狂妄得要『长征』我汉室辽阔疆域?」为了套他话,刘备故意讽刺的探问说:「就某所知,贵国人口单薄,且有邻侵之患;儘管一时得逞,日后焉可抵御大汉源源不绝的驰救王师?」
「倘令遭围攻的汉军首尾不能兼顾,只有挨打的份呢?」始终不肯放掉那副藤鞭的裴老三待回夺无功,即再负气的反呛道:「眼光甚远的军师已先算到了这一点,早联络也奉其为上宾的扶桑国派舰队前后夹击;咱的船隻都已经他重新设计改良过,到时候哼哼---,看尔等怎么血染沿海!」
想起那尚未短寿毙命的小碓尊,有些懊悔当初错放的刘备不免暗自担忧;但事既至此,烦恼亦无用处,便冷然的说:「我们未来如何难料得紧,至于你的下场我倒十分清楚;裴老三,好好的去跟你两名师弟聚晤吧。」
话语甫毕,刘备左掌仅轻描淡写的在他头顶凭空一按,原本牢握鞭子的裴老三没多久居然就主动撒撤了刃把,并神色惶骇捧住正七孔流血的脸庞失声嚎叫;公孙兄妹纵使甚难明白,却也看得怵目惊心!
不一会,裴老三终于颠跌倒地身亡;松开缠鞭的刘备待吩咐徒儿拾回斧绳,即讲解道:「适才诛除此獠的这一手,是『瑯琊宫』于仙长亲传之技,若有机缘再教给你们俩;袁绍与追杀的高句丽兵转眼便至,咱得加快速度跟援军碰面,儘快通知海滨各州备战。」
亦晓得事态紧急,不敢有所耽搁的公孙兄妹就引领恩师再朝前赶道;已打从心里佩服的公孙綾见刘备大获全胜仍闷闷不乐,猜他是尚未适应双眼无法视物的状态,又在为外敌联袂入侵之事而忧愁,即温言的劝解说:「师父,卖国求荣的袁绍虽唆使高句丽与扶桑勾结,但咱已非往昔的积弱旧汉,谅他们短时间内也不能恁易得逞;而关于您的眼睛---,徒儿曾听闻当世齐名的华神医跟仲景先生如今都在上党郡,有他二位帮您诊治,相信不久便可復原,恩师莫再为此烦心了吧。」
「那高句丽、扶桑的联军纵然来势汹汹,咱大汉劲旅亦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我已预作安排,暂时不必多虑---」由于还没接受双眼失明的事实,无甚把握的刘备就苦笑着道:「我的眼睛倘真治不妥倒也无所谓啦,只需能顺利摆平这回的骤至兵祸,为师即能趁机卸下辅佐重任还乡;目前唯一令我掛怀的,反倒是公台遭掳家眷的安危。」
不敢置信的望向师父,纳闷不已的公孙续便问:「那姓陈的不是此间逆举主谋之一吗?他既害了您,恩师为何还要替他眷属Cao烦?」
默不作声,刘备隔了良久方说:「备瞭解生平至孝的公台係为母亲、女儿皆落入了歹徒手中,才不得不对我下毒药,何况这件事严格讲起来,他亦算是个被害人;总之,我看得出公台---原先并无叛意。」
「那---万一真的和他碰头,师父会怎么做?」公孙綾忍不住问。
「到时候,再瞧着办吧---」心里难免唏嘘的刘备约莫沉yin了半响,就转移话题的问道:「綾儿,咱现在的位置离遂城县郊还差多远?」
抬头瞥了瞥坡巖样貌,熟悉地势的公孙綾随即答说:「回稟师父,大概尚有三十里左右的路程;等咱过了那座林子,便较容易走啦。」
不禁愣了一愣;刘备本以为折腾恁久后,应该已快抵达了目的地才对,谁晓得这条山路---竟还走不到一半?于是他待向公孙綾又再次确认无误,就皱眉喃语道:「那可不行,看来我们得加把劲了------」
彷彿是迎合他的咕噥般,在刚途经的另一端树林外,这时又已传出一波波人声喧嚣;其中,还包括了朴俊泰、车老二、季雍的暴烈遣促!
「快,全给我仔细的找;」红赤二目的朴俊泰大老远即指挥并斥吼着说:「朴某便不信那姓刘的有恁大本事,瞎了狗眼还可跟两个小鬼溜出『黑巖林』?搜,无lun如何都要将他们三个揪出林子来挫骨扬灰!」
没见过阵仗的公孙兄妹虽甚感胆怯,终究不忍见恩师栽于贼手,忙跟兀在侧耳倾听的刘备道:「已被这伙恶徒追上了,请师父您先离开,由我兄妹断后阻敌;咱俩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