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想在军营多逗留了,但又碍于战事未结束,又不敢冒然提出离去,加上身上的伤口未痊愈,以裴九的性子,也不会带她离开的。如此拖延,她来军营也将近一个月。
她和裴九是军中闲人,吃喝拉撒睡外,还留有甚多的时辰。如何打发?若是以前,骑马射箭皆可,如今白芷有伤在身,这些都使不得。使不得只得找使得的事情干。裴九提议钓鱼。
养伤阶段,下了无数次棋,换个花样甚好,白芷满心欢喜的答应了。钓鱼得要有工具,军营哪有现成工具?无工具得生出工具,只好……自己制作工具了。
幸而军营外有竹林,有个好的材料地。
于是,两个大闲人一同出军营去砍竹子。裴九手持大刀,白芷背包袱,打算出发。人还未出军营,便被看守的士兵给阻拦下了,“九公子,战局严峻,外头危险,不宜出行。”
两人于是打道回府,沮丧地回去继续下棋。
“慢着。”士兵忽然喊道。
两人以为有了曙光,兴奋地转头。
只见士兵惊慌地指着白芷,手指不住的颤抖,“血,血。”
两人皆不甚理解,裴九把白芷掰过来,看了看士兵一直指着的tun部,但见黄衫有一处手掌大的血渍,裴九跳了起来,抓着白芷的肩膀问:“你哪里疼?”
“哪里都不疼。”白芷不甚理解裴九这紧张的反应。
“你不觉得……那里痛吗?”
“哪里?”
“那里。”
“哪里?”
“就是那里,那里……”裴九看来狗急跳墙了,直接指了指自己的tun部。白芷寻思了一下。tun部疼?血?两者之间的关系……当白芷茅塞顿开之时,她的脸上立即晕出两朵红云,鲜少有的情况。
便是这鲜少的情况,在裴九眼里是极为不寻常的。她的脸莫名地红了起来,是哪里不舒服?裴九二话不说,直接打横抱起白芷,百米冲刺地狂奔向军医营帐。
白芷喊道:“你作甚?”她开始挣扎。
“有病看大夫,闭嘴。”不顾白芷的激烈挣扎,依旧热血地抱她去看大夫。白芷险些一口血吐了出来,果真是个还不会打鸣的小公鸡,什么都不动。
从裴九抱她狂奔军医营帐开始,白芷从未放弃过希望,她试图挣扎开裴九,奈何他热血得很,坚持不懈地要抱她过去。
“慕将军,这服药,一天吃三次,切莫忘记,你这次风寒极为严重,不似从前。”军医把药交给裴七,对慕屠苏说道。
谁曾想,这时两人闹哄哄地闯进军医营帐,里头不仅只有军医,还有慕屠苏和裴七。
仿佛天地万物一切停止,里头的三人看闯进来的两人,闯进来的两人则显得十分尴尬。
裴七面带愠色地道:“阿九,打情骂俏到别处去,免得污秽了这里。”
裴九忙不迭解释,“不是啊,是芷……芷儿受伤了。”二话不说,抬高白芷的tun部。白芷尖叫了一声,“啊!”那一刻,她生生想掐死他。他不懂她只能怪他无知,为何要散播他的无知呢?指定要被人当笑话了。她还有何颜面?白芷紧闭双眼,躺着等死。
谁想……
裴七大叫,“小产了?赶快让军医看看。”难不成裴七还不知道白芷假怀孕?
白芷猛地睁开眼……裴家的孩子是不是都缺根筋?
她根本就未怀孕,哪里的小产?其他皆为知情人士,只能大眼瞪小眼。慕屠苏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尴尬地局面,“应该是受伤所致。”
“……”连慕屠苏也……
白芷那口蓄在嗓子眼的鲜血,真真要喷出来了。她希望,喷这三个缺心眼的男人满脸是血。
军医淡定地收拾桌上的药渣,见惯不怪地道:“这是女子的葵水,月月都来一次,不是受伤,更不会失血过多而死。这是健康的身体周期反应。”
“咳咳。”慕屠苏大咳。
裴七脸色苍白。
裴九更是僵硬不已,便是眼眸也僵硬地看着白芷,白芷则以红彤彤的脸庞懊恼地看着他。皆是还未打过鸣的小公鸡,不懂,也只有谅解了。闹的笑话,也只能憋着心里笑,免得伤及自尊。
白芷从军医营帐里出来,是一身药童男装,她眉宇清秀,骨瓷剔透的凝脂肤,像极了一个漂亮过分的美男子。第一个看她男装的是裴九,他当场痴愣了好一会儿。
“你若穿男装逛青楼,我想她们恐怕愿意倒贴钱让你陪她们一晚。便是男嫖客,也会对你心怀不轨。”
白芷自信地笑,“这是自然。”
“你哪来的自信?”
白芷但笑不语。以前她假冒士兵混入军营,同一队的士兵各个用饿狼眼看她,对她动手动脚。幸而她及时投靠慕屠苏,虽挨了一顿臭骂,但慕屠苏那晚居然留她在他营帐内睡了。即使,第二天便派人把她遣送回去……
男装比女装轻松,不用提着裙子走路,步伐也相对于大一些。只是白芷发觉裴九一直在古里古怪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