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ji这个词,白芷只是偶尔听街坊的三姑六婆说过。战士多年从军,难免有冲动,有发泄。上等军官为了犒劳战士,便找几个女人来解决战士们的生理需求。军ji比青楼女子惨多了,青楼女子一天侍奉一个,军ji则是被一个又一个轮着,已不是当人看了。白芷观察马车里的九名女子,样貌皆较为出众,少女少妇参半。也便是说这个马车里的不是按照“破处与未破处”区分,而是按照样貌来分?这车算得上“上等货“吧?
马车不知颠簸了多久,白芷想过跳马车,发觉身子根本使不出力气。后知后觉才明白,当初女胖子阿碧给她吃过一种药,该是让人无力的药丸。没力气自然别想逃跑。可要去当军ji,白芷也做不来。她虽是yIn、妇,被轮的滋味实在是……不可想象。
“阿碧,又有新货色了?”马车外有人打趣地问女胖子阿碧。
阿碧道:“这车上都是上等货,可不是你们这些虾兵蟹将的口粮,等你们老大玩完了,你们再尝尝吧。”
“哟,真想看看。”
然后有人的手被拍了,外头传来阿碧的声音,“急什么?早晚传到你那儿的,赶紧把门开大点,那些老大都等着呢。”
“知道了知道了!小兵从军日子真是寂寞啊。”
“屁,就你这些好色胚子才觉得寂寞,从军数万人,每次征战军ji数不过刚过百,哪能供应得了?也就少数人打打牙祭,尝一尝。其他的不照样没女人继续过嘛?”
“所以才说享福的是军官们,我们这些小兵只有嘴馋的份。”
“少来,上一批的军ji,你敢说你们没偷尝?晚上偷了几个去□□,别以为我瞎眼。”
“嘿嘿……”
白芷被那声jian笑吓得浑身哆嗦。这些人真不把军ji当人看,难不成睡梦之中被人拖出去□□了?太可怕了。白芷强握手掌,想使出点力气,但都是白费力气。
她们都手无缚鸡之力,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rou,任人宰割。今晚,她总有不详的预感。
马车停下后又复行数步停了下来。女胖子阿碧撩起帘子,朝里面吆喝一句,“到了。”二话不说,像拎小鸡一样,一个个拎下来,丢在地上。
女胖子阿碧身后跟着一个拿算盘,蓄小胡子的男人,他细细看了地上散乱的女子们,嘴里囔着,“处子加十两,总共有六位。”他也是看着装辨别的,自然把白芷排除在外。
小胡子男人再一个个观察女子的样貌,开始报价,“三十两。……七十两……五十两。”轮到绿衣女子,他一脸满意,“哟,这个货色好,还是个处子,一百两。”
当看向白芷之时,白芷故意做出歪瓜裂枣的样子,斗鸡眼,大鼻孔,歪嘴。小胡子男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也叫上等货?”
女胖子阿碧蹙眉,狠劲地揉着白芷的脸,“可能吓得脸抽筋。这货不错的。”
“那折中,五十两吧。”
女胖子本想把白芷卖个大价钱,有点不爽,“这货起码一百五十两。”
“就这样……”小胡子男人指着斗鸡眼大鼻孔歪嘴的白芷。
“说了,她脸抽筋。过段时间就好了。”
为人,小胡子男人还是信任的,只是眼下这位怎么看也不像上等货,又看阿碧这副笃定的样子,要是再坚持的,这批货指定要打水漂了。上头未开荤多日了,又各个好美色,非美女不要。这一单若跑了,他别说捞银子了,性命都堪忧。他姑且信了一会,“行,一百五十两就一百五十两吧。”
白芷这下脸真抽筋了。她这样也能值一百五?何不再高点,来个二百五更甚?
无奈,白芷同一行人关进了一空的马厩里。路途,许多士兵像看珍奇异兽地看着她们。白芷低着头,尽量压低,生怕被人看见她已恢复常态的容貌。进了马厩,小胡子放话,“你们先休息,这可是你们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那儿帐篷里……”他指了指他背后的某个帐篷,“都是少将,带官阶的主儿,好生伺候,说不定打仗回去能当个侍寝小妾。要不然,哼哼,不是爷没提醒你们,你们这些上等货也会沦落成低等货,只能被轮的份。”
小胡子背手吹着小曲儿离开。其中一名黄衫女子负气地踢开脚边的苜蓿草,“谁稀罕伺候那群好色胚子。”
其余的依旧在哭。白芷抱膝坐在角落里,手里抓了一把土,抹在脸上。她旁边的绿衫小处子,哽咽地问:“你脸抽筋好了吗?”
“啊,嗯。”白芷察觉那绿衫女子一直在注意她,问道:“有何事?”
绿衫女子道:“你一直没哭。”
“哭了就能逃出去吗?”白芷反问。
绿衫女子摇头。白芷便道:“既然哭没用,那哭什么?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出去。”
那一直负气的黄衫女子嘲弄一笑道:“逃?做梦呢?这是御林军营,插翅难逃。即便逃了出去,东临第一大江,西有黄土荒原,北是思路,南边更是敌军营地,怎么个逃法?”
白芷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