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有女入梦来
你的叔叔拓真接到你电话的时候,还在忙着公司的事情。你父亲留下的烂摊子,拓真是有在兢兢业业地收拾。
不知情的人都夸,没想到老板和前老板,差了十几岁的年纪,同父异母,却是比正常兄弟还情深。
公司的老员工,都夸拓真,三十岁年轻有魄力。拓真继承了祖父的俊美,是能令人见之忘俗的俊美。是东亚人里难得的身高腿长,隐隐往衬衫地下看去,好似还有难得的人鱼线,肌rou紧健。虽然公司现在经济不好,但拓真为公司扛旗的责任感、俊美的样貌,得体的礼仪和领袖的威仪,让不少年轻的女子为之倾倒。
拓真确实没办法阻止你自己请一个合意的保镖,不过他会抽空亲自去考察一下这位所谓的保镖。他还得亲自感谢你的这位校友。同时,他暗自生了好大一场气,对于自己让属下请的人那个女保镖山边,他要将她开除掉。
拓真深恨,因为山边不曾考虑后果,她绝对可以请假,让他有再派人手的机会。而你差点陷入困境,幸而得到校友的救助。这也让他暴怒。也让他无奈,你不喜欢跟随在你身边的人,超过一个。
他深感自责,如果他能亲身照顾你的起居,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是,他怕有些事情,自己忍不住,忍不住会伤害到你。又怕黑狼帮的人找你麻烦。
你父亲在管理公司的时候,资金无法周转,银行不肯借贷,跟黑社会的好黑狼帮借了高利贷,谁知对公司因缺乏妥善经营,依旧回天乏术,一夕失败。你父亲愧疚于将你祖父一生的心血败光,跟弟弟争抢继承人的时候,他当时拍胸脯是拍得响亮。然而境况不济时,竟然让你和你的母亲吃了安眠药,封闭了整个屋子,自己开了煤气。救护车到的时候,你的父母没有救回来。
你当时看起来是那么孤零零的,黑狼帮的人说以后要将你训练,拿去当陪酒娘的头牌,用来抵债。
拓真的母亲,是他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因为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表示了同情;很快跑去美国避难享受了。真正接过了抚养你夏尾祐子的抚养责任的,是你的叔叔夏尾拓真。
拓真找到你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他才第一次跟你见面,前几年都在非洲大陆当摄影师,散散心情。回国的时候,才知道有个小侄女身世凄惨。
你当时已经被黑狼帮的人盯上了。他们暗自里想逼你从初中退学,被迫到他们地盘的学习机构去,请了一些不学无术的学生,带头欺负你。其中包括,画花你的书本;将你的作业丢掉;谎称自己的钱丢了、然后让人举报是你偷的钱,因为你家里已经破产了;你拒不承认、又被老师罚站;还有人专门脱掉或者撕扯你的短裙,并起哄嘲笑你。
拓真很难说,第一次遇到你的心情。此前你们俩并没有碰过面。明明你被欺辱得那么厉害,还是一脸淡淡的懵懂的表情。见到有血缘的仅剩的亲人,你也不朝他哭诉,也不觉得委屈。
你像是夏天的一株昂扬往上长的草,微风会使你高兴,狂风你无所谓。
你穿着那破破烂烂的裙子,很乖巧礼貌地朝自己鞠躬,有些带着高兴地说:叔叔好。
声音是那么悦耳。
拓真想,如果他是跟你同龄的学生,绝不想到欺负你。
他当时轻轻地牵起你的手,问你还好吗?说他会保护你。拓真牵起你的手的时候,像握起一只掌中的蝴蝶,小心翼翼,唯恐你受伤。
他将你父母的钱,留给你自己保管。但是需要花销的时候,可以跟他说。他已经决心撑起公司的担子。毕竟要避免你被黑狼帮拿去,又还有那么多公司的老员工,呆在公司没有走。
拓真希望你过得好一些,无忧无虑,无灾无难。让你自由地生长,让你不要长歪。
可他又十分痛苦。他想起你秀丽的发丝,曾在他的胸膛停留过,那只是一个简短的拥抱。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刻在了左边的心房上,让他想起你的时候,就有一些刺痛。
他将明天的公司行程先置于脑后,想着你才能入睡。
这一个周日的晚上。
夏尾拓真再一次梦见了你。
一片棕色、一片黄色、一片青绿色。非洲野性的气息,似乎萦绕在鼻尖上。
这一片枯草似乎十分坚硬,又十分柔软。
你穿着第一次遇见的水蓝色校服,裙子短短的,才遮挡了娇俏的小tun部。你小小的个子,赤脚走在草地上,脸上只有很淡的笑,万物不经心的模样;又好像很沉醉在天地中。
不知为何,你躺倒在了一片嫩绿的草地上,青苗托起了你纤细的腰肢。你伸了个懒腰,上衣因为你的动作,被掀起了一部分,看得见雪白细腻的腰肢。
拓真将你拦腰抱起,放在他的膝盖上,他感受到膝上温热的rou体之重。你轻轻的,四肢纤细而修长。
然后他将你拥了拥,不再像拥一只蝴蝶,生怕损坏它的翅膀。而像拥着他仅剩的可供呼吸的空气。
紧接着他翻身将你放倒在地上,用力含住你小巧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