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里鹤立鸡群地坐着个卫琉的爸爸,郑雁生又希望此刻坐在那里是韩珈都可以。
卫鸣尴尬地收起笑来,闷了口酒。
卫鸣支开了那地中海吴总,低头看着郑雁生,指了指一支低度数的玫瑰酒。
老板说让找几个清秀点的去总统套房给客人开酒。
你知不知道我晚一秒走过去,那个秃顶的丑男人就会搂着你的腰,问你做一晚上多少钱?卫鸣开了酒,倒出一杯来,玫瑰粉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显得十分诱人。
你偶尔也该自己去去,放松放松。
生啊,你把领带打这么紧是想勒死自己吗?
陆飞被搞得有些面红耳赤,好好好,行行行,飞哥我帮你,你别给我撒娇,我鸡皮疙瘩尼玛起一地!
你这个年纪就该在学校里好好读书,你想赚钱,以后多地得是时间赚。
郑雁生闷头回了他一句,我妈也才27。
门外忽然有些喧哗,房门一瞬间被撞开,卫鸣第一时间将郑雁生护在身下,不悦地扭过头去看倒在地上的始作俑者。
黑暗里,卫鸣和郑雁生四目相对。
最后,两个人重温经典,看了部古早动画电影。
那什么,要无聊就开电视看吧,等你下班时间到了我送你们回去。
郑雁生点点头,眼见着领班也过来了,就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对对不住卫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这间房,您好好玩,好好玩。那人退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灯。
郑雁生跟在四个清秀小哥后面,自我安慰只要不是给郑秋言开酒,那就真的还算好。
郑雁生就代替了陆飞的位置,一颗心才放下去就又因为领班的话悬起来。
因为一楼和舞池更近,保安们也会围着舞池巡逻,郑雁生给客人们送完酒,扭身走的时候,看到保安队伍里的某个人,他愣了一下子,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看错,那晚郑秋言穿的西装就是那种款式。
郑雁生显得唯唯诺诺,这个那个叔叔你
陆飞理好了他的领带,拍了拍他的胸口,一会儿我在楼上,有空我下来找你。
播放片尾曲时,郑雁生靠在沙发上,您知道我为什么会上来吗?我在一
郑雁生有些耳根子发烫,这卫琉的爸爸也喜欢来这种地方玩?
郑雁生别着头,任由陆飞给他重新打领带,去正对上旋转门里走进来的人。
郑雁生负责一楼的招待,也就是送送酒水饮料跑跑腿。
飞哥,真的,你帮我,真的是他,我都不敢下去了,好不?代写三套模拟题!可以不?郑雁生抓着陆飞的袖子,目光恳切。
卫鸣对上郑雁生清澈见底的眼睛,忽然发现自己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郑雁生有种焦灼感,他上了二楼去找陆飞。
两个少年在卫生间里窃窃私语。
郑雁生从未觉得自己和清秀二字距离如此之近,领班走到他面前来打量一番,你也去吧。
郑雁生明白这个道理,我知道,我就想自己努努力攒一点钱,就像您之前也说为创业攒点钱一样。
郑雁生头一次穿着这么正式的西服,总有些不适应,陆飞过来帮他扯了扯领带。
想看什么节目?卫鸣拿着遥控器问他。
陆飞在二楼,也是负责招待,不过二楼都是包间,一楼是卡座,舞池在负一层,整一个大凹,一楼二楼都可以看到舞池。
老何想起被老爷子拉去老年干部活动中心帮忙的卫琉,笑了,小琉的反叛精神哪里有你强烈啊,老爷子可请不动你去老年干部活动中心举横幅。
进了房间,卫鸣指了指沙发,坐吧,酒给我。
卫鸣显然一愣,用眼神问了个好,他就和朋友上了电梯。
吴总,何先生似乎刚刚说起你了,不妨过去和他打个招呼。
拿着这个,和我去那边。他指了指套房里的房间,郑雁生对上他清明的神色,确定他不是在说醉话,就照做拎着酒跟上了卫鸣。
卫鸣也看到了郑雁生,看到他熟练地开酒,一边观望的男人色咪咪地上下打量着,一双手就要摸到他的腰的时候,卫鸣就知道自己坐不住了。
卫鸣显然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汇,叔叔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老,我今年27。
郑雁生坐过去,把酒推到卫鸣面前。
郑雁生和陆飞过来得早,这边的经理给他们发了制服,说了些细则,就分了组让他们去忙了。
卫鸣轻笑了一声,那场子喧哗,去了不是喝酒就是撩骚,要是我像小琉那个年纪,也许还能凭着对老爷子的反叛精神去一去。
停下车,那硕大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卫鸣带着上个话题的笑意和等在门口的朋友招手。
小孩儿,这里很危险,今晚过后不要再来了,好吗?卫鸣很快放开郑雁生,起身去开了灯。
郑雁生坐起来,深吸一口气,止住狂跳不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