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近期一直在更生活碎片,好久好久没写之前的部分,速来更一章。)
在飞往纽约的航班上,我做了一个浅浅的梦。
梦里的atthew不再是青茬蔓延,成熟味道侵袭四周一切的形象。
眉宇间有少年的忧愁,一头凌乱的棕色短发shi漉漉贴在脸颊旁,锋利的五官因迷惘而显现出困兽的温柔,身形似乎比我认识的他小了一圈,看起来是高中生的样子。
也是在机场,拿着一束花,里面照常有只可爱的紫罗兰。
似乎是在等着谁。
看到我盯着他看,羞涩地笑了笑,随后继续迫不及待的目光继续向我身后不断探寻着,我转头看向身后,白茫茫一片虚无。
再回首,人已经不见踪影。
此时耳机里冉阿让的独白正唱到激昂处,睡懵的我被吓一跳。
起来静坐半刻,差不多也快到纽约了。
见到atthew时,他抱着花和梦里的样子几乎重迭在一起,除了Jing神面貌不同与年龄造成的差异之外,让我产生一种是否还在梦境中的错觉。
冲他挥了挥手,快步走上前。
atthew看出我有些拘谨,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将我耳旁的碎发别到后面去,略带安抚性质的触碰。
他把花递过来,客套几句,又顺手帮我拉起行李箱。
我们一起向外走,边走边聊等会晚上吃什么。
atthew说已经订好一家西班牙菜餐厅的位置,这家海鲜不错,估计我会喜欢。他先送我回酒店,晚餐前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我没多问。
看他眼角有些泛红,估计这两天没少熬夜。
开车路上不断有几个电话进来,召唤atthew回到工作中。
他倒是好耐性,一直陪我到酒店check 完才匆匆离去。
整理行李的时候,我翻出戒指来,犹豫要不要戴上,想了半天还是找了根白金素链,穿起来戴在脖子上。
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
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疑惑着。
垂于锁骨之间的戒指轻轻滑动,丝丝凉意提醒着我,仿佛一声叹息,不言而喻。
可一想到来都来了,又忍不住鼓励自己一番。
“自己的冲动还是要自己去补救,希望这一次不要无疾而终吧。”
这样想着,把东西归置好,挑了一件酒红色丝绸连衣裙换上,搭配黑色绒面皮尖头高跟鞋。
耳朵上的月亮吊坠有个搭扣找不到,应该是在洗澡时被我不小心丢在哪儿。
临近吃饭时间也懒得找了,只跟酒店提了个醒,如果明天早晨打扫时找到,可以告诉我一声。
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到约定时间还不见atthew来,就知道他诸事缠身,肯定暂时脱不开,起身出去搭出租车。
心里碎碎念早说我自己先去他还不让,现在纽约晚高峰还不知道堵成什么样子。
那天也邪门,来往一辆空着的计程车都没有,我只好打开手机叫uber。
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头环顾四周。
有辆已经开过去的奔驰c400,驾驶座车窗探出一颗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冲我打招呼。
冲我喊着什么,像是问好,又好像在说什么事情。
正是下班时候,马路上哪有时间给他停下来打招呼,后面好几辆车疯狂按喇叭,还有人伸出头来看我。
我最受不了这种尴尬的瞩目,以最快速度麻溜跑过去,问他有什么事情。
(虽然感觉面熟,但忘记是谁的程度)
他拉开车门,让我上车。
看着后面按得倍儿响,马上要骂街的纽约车主,我想都没想直接上了副驾。
关车门的一瞬间记忆涌现。
他姐姐francesca和我大学同学是室友,庆祝中国年活动的时候来我们这玩,一起包过饺子。
lorenzo身上还保留着意大利那种很特别的、热情的、嘴甜的热心肠。
刚想张口寒暄几句,没想到他先开口问去哪,送我一程。
(那家店好像是在第九大道和第十八十九街区交汇的地点,具体记不清了。)
他说知道大概位置,不是很远,只是赶上堵车时间,可能会晚一会儿。
我说没关系,反正约好的那位也在路上,这点时间无所谓。
车内淡淡的雪松琥珀木气息涌入鼻腔,颇有放松感。
我们简单叙了叙旧。
lorenzo表示好多同学、老熟人都在纽约,又问是不是要回纽约来发展,我不置可否,笑着说,也许吧,看加州那边项目的情况,结束了可能会回纽约。
突然想起要问他怎么开着车就注意到路边的我,况且好久没见。
“ you know,漂亮女孩像璀璨的夏夜星星,一眼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