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沉致衡换完装出来,远远地朝许晏宁挥手打招呼。
许晏宁朝穿着黑色中山装的少年看过去,粲然一笑。
沉致衡看了看韩蓬手里拎着的东西,又看了看自己拎着的果盒,神色有些无奈。
韩蓬觉得沉致衡这个人真的很扫兴。但是此刻他很开心,没心情跟谁计较。
“晏宁,那我先去礼堂了。”韩蓬看她忽然瞪圆的小鹿眼,怪自己太急着在称呼上拉近和她距离,无奈地改口,“许晏宁,许晏宁,好吧?”
这破礼堂真的好吵啊。
好想把她偷回家,每天亲亲抱抱举高高。
韩蓬春风满面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看到那四张看好戏的脸,甚至破天荒地朝他们微笑着挑了挑眉。
“噢——”四个人看他这得意洋洋的,默契地起哄。
绝对是在许晏宁那儿讨着好了。喜庆全写脸上了。
许晏宁吃剩下的东西他一直拎在手里,也没想扔。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珍惜过粮食。
和韩蓬之间隔着安牧野的成渠立马凑了过去,“少爷,见着少夫人了?”
韩蓬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少夫人?他倒是不介意大家把他和许晏宁捆绑在一起。
坐在韩蓬右手边的敬纬附和道:“以后给许晏宁送房子记得买我们家房子,给你留栋城央临湖别墅。”
“岛主家住海中央的,还稀罕你们家临湖别墅呢?破卖房的心里没点数,穷酸样。”
“你们结婚我们是不是可以再去一次鲲栖岛?为了当你的伴郎,我得等你结完婚再结。”
韩蓬任由他们没头没脑地瞎扯淡,开心。
随便他们说什么,他脑子里全是许晏宁的那声“谢谢”。
文艺汇演开始了,礼堂里两千多个座位坐得满满当当,江汀一中的校领导陆续入座。
观演席第二排的几个话唠这才噤了声,表现出了做客的素质和体面。
韩蓬真的是没在这么拘束的氛围里坐过这么久,耐心实在是有限。
这校长的官话屁话真的好多啊,开个场怎么就能东拉西扯这么久?
许晏宁和沉致衡为什么不用来观演席啊,他们俩躲哪儿干什么呢?
江汀一中这群学生的节目真的好无聊啊,真是看得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许晏宁你到底在哪儿猫着呢,看不到她心里就像是有八百只猫爪子在挠,真的好烦。
这俩学生主持的串词说的什么鬼玩意儿啊,不会说话嘴捐掉。
真的是无聊得想死,烦躁得想从前排校长的秃顶上跨过去。
韩蓬朝舞台两侧看了看,看到舞台右侧的许晏宁,瞬间平静下来。
许晏宁扯着幕布,探着个脑袋在悄悄看台上的表演。跟个偷偷摸摸的小猫一样,可爱。
韩蓬默默望着她,就觉得这破礼堂好像也没那么吵了。
什么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什么都成了她身后的背景。
敬纬和安牧野中间隔着韩蓬,俩人憋着笑对望了一眼。
谁能想到啊,这人居然是前几天差点把白桢一箭封喉的霸道少爷?
许晏宁似有所感一般,朝观演席看了过来。远远对视的瞬间,韩蓬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女孩儿匆匆甩开了视线,朝后排的洛清清挥了挥手。
韩蓬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了一眼,女的,那没事了。
学生会的工作人员提醒hifive候场,他们一起身,就引起了身后观演席一阵sao动。
往舞台左侧候场区走去的韩蓬特意回头看了一眼,许晏宁人呢?别把我气死。
别人那稀烂的表演你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轮到我上了,你人走了?
安牧野听到身后的韩蓬不耐烦地呼了一口气,心想,不太妙。
上一个群舞结束。幕布被拉上。
幕布后,工作人员在迅速地摆放乐器,检查电源。韩蓬在烦躁地四处张望,找她。
安牧野和赵斯睿无奈地对视一眼,“少爷,她是下一个上场,肯定要来候场的。”
韩蓬坐在架子鼓的鼓凳上,鼓棒在他的指间快速地回转,形成一道旋转的虚影。烦。
少年们各就各位,幕布缓缓拉开。足以掀翻礼堂顶棚的尖叫声重重地袭击耳膜。
另外四位都在用微笑和台下的人打招呼。韩蓬神情冷漠地垂眼看着架子鼓的脚踏板。
安牧野转头看了一眼舞台左侧,回头低声提醒道:“来了!少爷!左边!”
韩蓬抬眸看向左侧,她来了。许晏宁娉娉婷婷地立在那儿候场。
他看着她,扬了扬唇角,台下的尖叫声又掀出了一浪新高。
前奏响起。成渠的手指在键盘上奏出熟悉的旋律。
yeah, you uld be the greatest
you can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