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致谢
桃红台阁已匆匆谢过,始于寒冬的这个故事也将落幕。
窗外的杏花开得极好,堆迭如雪。我想,就以抱着杏花枝,作为这个故事的结尾吧。
番外很早就已想好,一个民国番外(在台湾的站子这样讲好像有点怪怪的,毕竟台湾现在也还是民国纪年,限定一下好啦,这里指的“民国”,是指民国元年至民国三十八年),一个平行时空的校园番外,两个故事连缀成一个轮回。
民国番外有大纲,我附在本章之后;平行时空的校园番外,大约就是小甜饼,从高中开始谈恋爱,少男少女的暧昧拉扯。
不过文字雕琢,比做学术裁缝要难一些。
曾经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支撑着我走过年少的岁月,那个时候我以为是喜欢,但后来的这些年,我发觉更多的,可能是感激。毕竟,若是没能走下来,后面的风景,我也见不到。
谢谢大家的一路相伴?若是以后有机会,我请大家听音乐午茶吧。
二月末的竖琴专场,竖琴和长笛协奏了一曲《春天,来吧!》,我听着听着就哭了,竖琴的声音灵动,长笛空灵,告别了旧日时光。
春日作别,来日相逢。
山高水长,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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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番外:
林矜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民国十六年的时候举家迁到了上海。
归卷家里是做兽皮生意的,老家在东北[1],民国二十一年从杜拉尔南下,送她到上海的女子公学念书。
那年归卷十五岁。
林矜念书的男子公学离归卷的学校不远,上下学有时候会碰到,那年他十六岁。
情窦初开,二人都长得好看,天雷勾地火,很快就睡到了一起。
某次准备做的时候:
归卷骑坐在林矜身上,林矜坐在床边。
归卷:“我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林矜一边搂着亲脖子,一边问为什么。
归卷:“我爹说你家家大业大的,我家小门小户的,嫁过去只有受气的份儿。”
林矜说,你爹还真看得起我家,就我家那几个钱,还家大业大。
归卷说,我觉得我爹说的有道理,要不你结婚了我们当情人算了。
林矜无语了一瞬。
反正后面该睡睡。
直到林矜出国。
公学毕业那年,归卷考取了圣约翰大学的法学院。
林矜留洋去了英国学医。
她成了租界里的律师,天天去会审公廨出庭打官司,扶危助困,然后偶尔也赚一赚达官显贵的钱。
后来战争爆发了(三七年)。
日军势如破竹,南下很快。
律师行当几乎做不成了,她又转行做了俄文翻译。
因为小时候生活在呼lun贝尔靠近苏俄边境的地区,除了会说鄂温克语外,还会说俄语,鄂温克语没有文字,有时是以蒙古字母注音的,她还会说蒙古语。
后来翻译也做得很艰难,她就靠着语言天赋,游走在各色人等之间,套取情报,出卖情报。她风情万种,游刃有余。
但其实她还在等林矜回来。
有一次舞会的时候,她看到了林矜,忙忙甩脱正在一起跳舞的高官,追了过去。
对方却很漠然。
他不记得她了。
归卷不信,几番试探。
可是无果。
战争结束的时候,她终于攒够了一笔钱,去剑桥。
去看看林矜当年念书的地方。
结果在剑桥发现了一块碑,上面的名字是林矜。
归卷想尽办法找到当初林矜在剑桥一起念书的中国同学。
当初的同学才吞吞吐吐的说,四零年的时候,林矜去lun敦皇家医学会送资料,结果遇到空袭[2],不幸丧生了。
是lun敦的警察空袭后收尸时发现的,西装、怀表、护照、手上的资料都表明了他的身份。
他们几个同学想办法把他运回了剑桥,在那里立了冢。
他留了信,如果有不测,不要告诉她。
原来当年在舞会上见到的,真的不是他。
原来他早就不在了,所以这么多年才连一封信、一份电报都没有。
归卷悲鸣。
留在了剑桥念书。
战后的英国物资都靠配给,活得很艰难。
她还念法学,一边念书,一边整理林矜当初的医学论文手稿,想着有一天能为他发表。
时常去墓碑处看一看,说说话。
后来成为了优秀的出庭律师,在英国生活了很多年,林矜那些念书时的笔记手稿,她也帮他发表了。
但其实当年在舞会上,归卷见到的,就是林矜。
为了不拖累家人和归卷,组织上帮他设计了在了lun敦的假死。
换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