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看了看窗外下起了细细小雨,没多想就冲了出家门。给在客厅的李韵吓了一跳,“去哪啊你。”易欢拿了钥匙就往外走,“南玺在楼下,我去接她。”两分钟后她就见到了脸上贴创可贴的南玺,她打开了门,让孟南玺进来,她有些心疼但是脸上还是装作面无表情,“你干嘛,别以为向我卖惨我就会可怜你。”孟南玺无奈的笑了笑。让你心疼还不简单啊。“我饿了。”孟南玺摸了摸小肚子。易欢站着不动,“那你回家吃饭去啊,来我这干嘛。没饭。”孟南玺又摸了摸鼻尖,“想阿姨了,上去让我打个招呼呗。”易欢一脸无语的转身,一点儿也不想搭理她了。无语,来蹭饭就算了,居然还不是来找我的。孟南玺跟着她走进电梯,两个人在电梯里都安静的不说话。七层到了,易欢打开门,把钥匙丢到鞋柜上?,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你亲女儿来了。李韵一看南玺来了,“哟南玺来啦,快坐到沙发来。”她走过去拉孟南玺,“这脸上是怎么了,怎么眼睛旁边还青了一块?是不是打架了?”孟南玺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沙发上,然后点了头。李韵撩开她的碎发,“这额头也肿了,擦药没有?不是欢欢打的吧?”孟南玺一听这话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欢欢打的…”李韵笑了笑。料这丫头也不敢。她摸摸她的头发,还有些shi润,“这头发也shi了,跑来我家是不是不敢告诉你爸妈了?”李韵一猜一个准。毕竟小孩的年纪,犯错都是不敢回家的。孟南玺尴尬的点了点头,红着脸又把头低下去了。李韵看她委屈的样儿,又笑着说,“行了,李妈我不告诉你家冰姐。”孟南玺又激动的把头抬起来,“真的吗!谢谢李妈!那我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吗?“李韵站起身来摸了摸她头,“只要冰姐同意,住到你出嫁都不是问题。待会我和冰姐说一声就行。你吃饭没有,李妈去给你热热饭。”说完又往厨房走,“刚刚我看欢欢气冲冲的跑进去,是不是吵架啦。”孟南玺跟着她走进厨房,然后点了点头。李韵见她跟进来,“哎哟你别进来了,厨房里味道重,我热饭还要一会儿呢,你去哄哄她,她很好哄的。小姑娘吵架嘛说开就行,待会拿她衣服洗个澡去,身上都shi成什么样了。”孟南玺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然后又往易欢房间走,她敲了敲门。“进。”孟南玺一进去就看见易欢趴在床上。两人隔空对视。易欢先开了口,“你怎么还不走。”孟南玺走过去,身上shi的也不打算坐下,“不走啊,晚上和你睡。”易欢坐起来看着她,“我才不和你睡,你快回家。”孟南玺笑了笑,“那我打地铺,反正李妈同意了。”“随你便。”易欢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又忍不住关心她,“你脸怎么回事。”孟南玺摸了摸脸上的创可贴,还是粉色小熊图案的,“这个啊,等会儿和你说,先借我一套衣服,我去洗个澡。”易欢指了指衣柜,“衣服在里面,一次性内裤在抽屉里,内衣你别穿了,真空吧。”孟南玺走过去把衣服拿出来,“那你可别对我图谋不轨啊。”易欢朝她扔了个枕头,“洗你的澡!”半个小时后,孟南玺洗完澡吃完饭进来,又从衣柜上面拿出被子铺在地上,然后盘腿坐在垫子上,打算郑重地和易欢谈谈。“我们谈谈。”孟南玺靠着衣柜。而易欢从床上也坐直起来,“谈什么,不是让我以后都不要找你了吗。”“所以我来找你了呀。”下着小雨的窗外,昏暗的房间,静静在房间里享受属于她们的时间。孟南玺选择听取温昀亭的意见,把一切都告诉易欢,“欢欢,有人欺负我。”本来在玩手机的易欢见她说话,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旁边,坐直起来,“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怕她们找你,如果你被我拖下水怎么办。”“那又怎么样,就算是火海我也愿意和你一起掉进去。”是在乎的人,掉入水中又有什么关系呢。孟南玺把灯关了,然后躺到地上。她害怕自己说着说着又流泪,于是选择了用黑暗隐藏自己。“欢欢。”易欢也安静的躺下,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嗯?”“我向大家展现的真的是真正的我吗?”“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是你自己就好。”孟南玺侧躺在地上,她就像是活着的尸体,坏掉的灵魂。“我做错了吗?”“你没错,是他们错了。”“那为什么是我?”“漂亮的人总是引人注目的。”她一个人蜷缩在地上,像是迷路在大雾弥漫的森林深处;像是在雪地里被搂住死去的爱人。她被埋葬于冰冷的湖面,睁开的眼能看清每一处冰痕,无限下坠,直至黑暗。她感觉自己一个人身处在森林里,感觉到落叶被风吹起来围着她转的孤独感。她没有大叫,没有悲鸣。泪水冲刷着她的眼,洗出了一双世界上最美的眼,纯黑之上的淡淡的粉,如纱如雾,朦胧不清。眼泪从右眼眶流入左眼眶。“春天在冬天死去了吗。”易欢没有说话。孟南玺用冷漠的声音继续自言自语。“还是被大雪埋住了呢。”“为什么今年那么冷。”“为什么我是一个人数着破烂的情绪慢慢地走。”“我好孤独。”梦里她在不断逃跑,躲避那个姗姗来迟的,慢慢靠近的爆炸冲击波,它不紧不慢,仿佛整个世界要被它缓慢的笼罩到死亡里。“你会离开我吗。”易欢摇摇头,“永远不会。”是啊,别难过,爱你的人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离开你呢。
孟南玺感受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易欢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