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总是觉得,一个影卫罢了,死便死了。
季清黎得了令,便坐在了塌边,执起惊羽右手搭脉。
少顷,眉头越皱越紧。
依兰不由得又抹起了眼泪,袖口shi的都能滴出水来,见着季清黎开口,直接便捂着眼睛呜呜呜地哭起来。
只听季清黎问道,“他多久没吃东西了?”
依兰还在哭,但是洛云朔冷静些,反问,“他怎么回事?”
季清黎叹口气,“饿的!加上身上有伤又太过劳累,这是睡过去了!”
依兰:“”她听见了什么?睡过去了?惊羽睡过去了?他可是影卫啊!便是睡梦中,有丝毫动静也是会立刻清醒过来的,这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可现在,季神医说,惊羽因为又饿又累,睡过去了?
不等依兰心疼惊羽,季清黎又道,“去给他熬些粥来吧,要软烂些,不然他受不了。”
依兰都不等跟洛云朔请示便“哎”了一声就跑出去了,可见是有多急切了。
季清黎将惊羽的手塞进锦被里,转身问明显松了口气呆愣在那里的洛云朔,“王爷今日给惊羽用了多少千金方?”
糟蹋
季清黎将惊羽的手塞进锦被里,转身问明显松了口气呆愣在那里的洛云朔,“王爷今日给惊羽用了多少千金方?”语气可是着急得很。
惊羽一直喝的那避子的汤药,洛云朔管它叫“避子汤”,可其实真正拟了方子的季清黎却是给它取了“千金”这个名字的。
原因无他,这药,价值千金。
单是里面一味雾莲,便千金难求。当年要不是惊羽命在旦夕,洛云朔疯得要杀人,季清黎也不会拿它来入了药。便是他百年季家,也就那么一株而已,珍贵非常。
雾莲难得,当初那一株他製成的方子如今也该要快用完了,毕竟还是和避子的方子混在一起的,照洛云朔后院只有惊羽这么一个的情况来看,消耗应该不算小,季清黎一直是很心疼自己的方子的。这么珍贵的方子,当避子汤来用,洛云朔他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而且他刚才探了惊羽的脉,人虽然是晕过去的,但是体内真气流窜,脉象紊乱,显然是补过头的样子,却没办法融汇吸收,加上不知何故,腹中空空,人不难受就奇怪了,晕过去倒还算好的,要是醒着,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
惊羽要是真死了,那绝对是洛云朔给坑害的!
可洛云朔不觉得啊!他觉得他今日十分体恤惊羽,季清黎这般看重的药,他都给惊羽用了三副了!对他应该算是天大的恩典了,依兰不懂也就算了,这季清黎怎的也好像在质问自己。
“你不是说过惊羽体内各种毒素盘踞,不可擅自用药,若是重病重伤,只有这个方子可以适当调理一番?”洛云朔说的理所当然,只有这一个方子是惊羽能用的,他不给人用这个还能怎么办!
三年前季清黎研究出这个方子是给惊羽三日一次服用的份量,意在调理当初在洛云明那里留下的刑伤和盘踞体内的无解之毒。
可洛云朔不愿意表现地好像在乎惊羽似的,所以每次,都以避子汤的名义给惊羽喝下了!偶尔惊羽若是受了稍重一点儿的伤,洛云朔也总是先以办事不力为由将人狠狠折腾一番,再赐下药,弄的惊羽一直觉得主上就是在故意折腾他!
不过,洛云朔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故意的就是了!他从未想过,其实,他也只是别扭地不愿意承认自己对惊羽的感情罢了!
开玩笑,哪里来的感情呢!他对惊羽的厌恶是那么清楚明白。
洛云朔将这价值千金的方子这么糟蹋,季清黎哪里看的下去,当即就反驳道,“是是是,我当初是说这药可以调理一二,可惊羽每次受伤生病,哪次没有你的手笔,你既然这么在意他,就不能待他好点?总这么糟蹋我的药,很有意思?”
季清黎都快气死了,当初,他手上珍贵的药材几乎全用在这个方子上了!到现在都没集齐再配成这副药的药材,洛云朔还敢这么糟蹋!也不怕哪天要救命的时候没药了!
有病
洛云朔却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本王为何要待他好?”说罢还冷冷一笑,“季清黎,你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同依兰一般,觉得本王看重他一个影卫吧?”
指着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洛云朔脸上的厌恶的神色没有半分作假。
季清黎迷惘了!三年前不知道是谁宁愿暴露自己的隐藏实力也要把惊羽救回来,因为惊羽伤重,还差点把当时诊治的大夫全杀了!
价值千金的药,也是用的眼睛都不眨,然后来给自己说,一点儿也不在意人家?
开玩笑呢吧!可是,洛云朔脸上的神情,又是那种发自的厌恶!
是的,季清黎看得真真切切,洛云朔,厌恶惊羽!
就算是尊卑有别,季清黎也没忍住,问了一句,“王爷,你是不是有毛病?”仗着自己是先皇后派给洛云朔的人,季清黎的胆子还是不小的,加上洛云朔对他多有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