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做的怪,他还有脸问!
耳边,传来男人压得很低的一声笑,笑声像毛笔的笔尖,划得楚夭寻一整个胸腔又麻又痒。
“你不许笑我……!”
他耳朵红得滴血,真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我很高兴。”
楚夭寻懵了,“你高兴什么啊?”
“这是被喜欢的人触碰时,再正常不过的变化。”百里明声线温柔低沉,不含一丝调笑意味,只有浓烈得化不开的情绪。
“很多时候,仅靠语言是无法感受到爱意的。”
他轻缓地捏起楚夭寻微微冒汗的小爪子,一点点揉进掌心,生怕又吓到每文感怕羞的小猫。
“得像这样才行。”他慢慢收紧手指,和少年十指紧扣。
楚夭寻眩晕得更加厉害,整个人好像飘飘忽忽悬浮在云朵上。
明明只是一个牵手的动作,忽然有了缱绻旖旎的暧日未含义。络合交缠的手指之间,好像黏连着粘稠甜腻的蜜糖。
楚夭寻彻底稀里糊涂,小脸儿要哭不哭地皱着,眼眶一圈shi红,结结巴巴地颤着嗓子跟百里明说:“我……我好像又不舒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说出这句话的,满脑子隻想不再那么难受。
百里明将他抱在身前,轻轻吻着他汗津津的霜白脸颊和颈侧,安抚着他的情绪。
楚夭寻穿的也是酒店提供的浴衣。他身上那件是深蓝色,细麻的料子在昏黄的壁灯里微微发光,极衬他皎白如雪的皮肤。两幅衣摆仅靠一根腰带维系在一起,被百里明一勾一扯,就轻而易举地松脱开来。
蛇是恶魔的眷属。
因为蛇的引诱,人类犯下创世之初第一桩原罪,从伊甸园落入尘世。
恶魔的手,变成了一条狡猾美丽的蛇,缠绕住了懵懂纯稚的小羊羔。
小羊羔嫩得像一团刚从棉桃里绽出来的棉花球儿,洁白轻软,拢在掌心会颤悠,呵上一口气都会软软地咩叫。
小羊羔第一次被做这样的事,又是羞赧,又是慌乱。想逃,恶魔便甜言蜜语地哄他,哄得他晕头转向,还傻乎乎地往恶魔怀里钻,两隻可爱的耳朵也被亲红。
小羊羔太小了,也太乖了,一会儿功夫,恶魔就欺负完了他。
“现在还难受吗?”百里明亲亲他。
楚夭寻有点迷糊,呼吸还未平缓,有气无力地哼哼。
真的一点都不难受了。
而且……还十分的舒服。
舒服到好像大脑都成了一团nai油,什么都是甜的,软的,整个人像是一捧掬不起的糖稀,要在百里明掌中泼泼洒洒地溢出来了。
“我……还想……”
话刚出口,楚夭寻猛一激灵,羞耻得恨不得咬舌自尽。
天哪,自己在说什么虎狼之词!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百里明轻笑了一下,“不行,太伤身体了,你吃不消的。”
楚夭寻头顶冒热气,脸一路红到了耳根。
“下次。不舒服了就告诉我,我帮夭夭。”
楚夭寻快一路红到脚底心了。
“你、你快去洗手……”他突然想到这茬。
百里明“嗯”了一声,却并没行动的意思。
楚夭寻受不了了,稍微一想,他简直分分钟原地去世。
“不脏。”百里明郑重其事道。
夭夭是很甜的男孩。
像糖。
楚夭寻忍不了了,“你你你你你闭嘴吧!!!”
百里明生怕楚夭寻又变回自闭害羞小香菇,也就不再逗他了。他绞了一把热毛巾,帮楚夭寻擦拭干净,又给他换了一套家里带过来的干净睡衣。
楚夭寻抓着他胳膊,全程埋在他怀里,头都没勇气抬一下。
不过,闹腾了这么一下之后,楚夭寻睡得特别沉,特别安稳。百里明把他搂在胸口,听着他匀净轻柔的鼾息,觉得他像一团绒绒的猫。
不过,再看他甜nai糕似的脸蛋和微微嘟起的嘴唇,又会觉得也挺像一隻小猪的。
百里明勾勾唇角,“猪。”
楚夭寻翻了个身,手爪子“啪”地一下怼在他的脸上。
“……”
百里明默默抱紧他的小猪。
楚夭寻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先是悠闲地刷牙洗漱。
又在阳光很好的庭院里美美享受早餐。
当他舀着杨枝甘露里的西米,几颗几颗慢慢嚼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本来打算早起去香料库的!”楚夭寻就像一个翘了早朝后发现自己耽误大事的焦虑小皇帝。
“别急。”
而始作俑者的大祸水却很淡定,用一种会让人联想到妖妃给昏君斟酒的腔调,往热乎乎的菠萝包里夹上黄油,整齐切开,放到楚夭寻的盘子里。
“趁热吃。”
“我来这里